第一部 松花江上 第一章 唐家窝铺第2/2段
沿着江边往东,是连绵的群山,一眼望不到边的是茂密、苍翠的松林,间或有几棵亭亭玉立的白桦树,在默默地想着心事,如果说青松是伟岸的少年,那白桦树就是秀美的少女,娴静的依偎在青松身边。白雪青松相映,在冰蓝的晴空下,如一幅水墨丹青,铺陈在关东大地上,透着原始和古朴的美。
山路弯弯,踩着没膝的雪,走上十多里,眼前出现一座村庄,白雪覆盖着家家户户的屋顶,晨烟渺渺升起,如云似雾,笼罩在村庄上空,透着宁静与安详。
这就是唐家窝铺,百多户人家,在方圆几十里算是比较大的屯子了,在东北,绝大多数的屯子,都是以姓氏命名的,早年间,从山东那边闯关东的唐姓兄弟俩来的这里,开荒种地,捕鱼闯山,挖药砍柴,广袤的关东大地,地广人稀,土地肥的流油,山上到处可见的野物,林子里长满了山货,河里有肥美的鲜鱼,只要肯吃苦、卖力气,就饿不着人,兄弟俩盖起了窝铺,在这安家落户,所以叫唐家窝铺。后来,同乡、亲戚、朋友陆续来投靠,人也就多了起来,伐木盖房、娶妻生子,经过百多年的繁衍生息,形成了现在的大屯子,当然,屯子里住的,不都是唐姓的人家了,但是,唐姓的还是占大多数。
这是1932年的冬天,距“9.18”事变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奉天城里的隆隆炮声,早已远去,过去的大帅府,挂上了太阳旗,像一块狗皮膏药,粘在白纸上,看着就不顺眼。轰轰烈烈的江桥抗战,英勇的黑龙江守军在马占山将军的率领下,面对几倍于己的敌人奋起反击,毙伤日伪军6000多人,是日军“九・一八”事变以来首次受到的重挫,极大地打击了日本侵略军的嚣张气焰,延缓其侵略步伐,可是,国民政府却坐视不理,不派援兵,马占山孤军奋战,独木难支,英勇的将士的鲜血,染红了茫茫白雪,洒在了黑土地上,日本人却不断增派援兵,以主力师团投入战斗,抵抗多日,终因寡不敌众,以失败而告终。烈士的英魂,化为渺渺轻烟,融入蓝天,守护着这块黑土地。英雄远去,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的身影和惨烈的故事。
张少帅的几十万东北军,手里拿的枪,就像根烧火棍,十几万人,屁都没放一个,被小鬼子两万多人,就像撵兔子一样,追着跑,一股脑的跑到关里去了,这美丽富饶的大好河山、白山黑水、沃野千里的关东大地、,几百万的百姓、带上祖宗的家业算是就这样丢了。
日寇的铁蹄占领了这块土地,占了东三省。国破山河在,自古以来,闯关东的人,在骨子里都有一些不甘受命运摆布的特质,生活在东北黑土地上的人们,并不缺乏彪悍和血性,国土沦丧,异族入侵,在中华民族苦难深重的岁月里,注定有英雄诞生,带领不甘受外族欺压和奴役的血性儿女,书写一段抗争的历史,这是英雄辈出的年代!
唐秋离重生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多了。前世的记忆,却一丁点都没有忘记,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唐秋离在前世,是解放军“狼牙”特种部队的一名指挥官,上校军衔,没到三十岁,就是正团级,这在军队里可不多见,率队参加过多次特种作战任务,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是经历过血与火历练的铁血军人。我在家中是独生子,父亲是一位将军,严格、严厉,以另类的慈爱伴随我的成长,从打记事时起,父亲就以一个军人的标准要求我,走路要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说话要简洁明快,看来,父亲把我当成了他手下的一个兵,他的轿车,从来不让我坐,从十岁起,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越野,就没间断过,母亲是大学的教授,我遗传了母亲的所有优点,善良、宽容、善解人意、博学。在大学毕业那一年,怀着对军人生涯的无限向往,步入军营。可能是父亲的那句话深深影响着我:“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军人的经历,他的骨头里,会缺乏应有的钙质”,使我对军队和军人发疯似的着了魔。我精通国术,幼年时,师从一位自然门大师,修炼自然门功法,内功深厚,在部队几年后,我又考上国防大学硕士研究生,主修战役指挥和特种作战理论,我有着良好的语言天赋,精通日语和英语,说实在的,学日语,是为了了解那个岛国上的疯子们,除了v、女优和剖腹之外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有些什么,业余时间,我爱好钻研战争史,尤其对抗战史特别感兴趣,常常幻想,如果我生在那个年代,我会怎样?
良好的教育加上家庭环境的熏陶,儒雅的书卷气加上铁血军人的气质,形成了我独特的魅力,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走在街上,注目率那是相当的高,特有面子,曾经有一家广告公司,请我代言一款男士健康产品,条件相当诱人,我当然拒绝了,还是惧怕老爸的原因,如果接受了,被他老人家知道,恐怕我会死的很惨,再说了,也与我军人的身份不适合,我是一个很有纪律性的人,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丝可惜,那可是好多钞票哎!生活美好,前途无限,我灿烂的青春,我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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