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万道本源第1/2段
“君赐兴至两万载。”
“皇降封命再开元。”
开元殿两边的石柱上刻着一副对联，这幅对联以古字刻成，张首阳并不认识，反倒是忿恶读了出来。
“忿恶，多年不见，你大有长进了。”
一个敦厚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开元殿前，这是个年轻男子，身上一股儒雅气息，与南子通颇为相似，不同的是这人身上的气息更加自然一些。
忿恶带着张首阳上前一拜，道:“莫大哥休要取笑我了，几百年来我日日随着主人学习，若是没些长进，这几百年岁月岂不是白活了？”
莫问天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张首阳，突然他轻咦一声，走上前抓起张首阳手腕，皱了皱眉，说道:“你这伤有些奇怪，明明是致命伤，但你却活蹦乱跳的，甚至离踏入清虚境界也不远了。奇怪，奇怪！”
他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围着张首阳转了转，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忿恶，问道:“太虚兄让你来有何事？”
忿恶将张首阳拉过来说道:“这是我家主人的小师弟，因为……”
当即，忿恶将张首阳的遭遇对莫问天说了一遍，莫问天仔细听完之后默默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太虚兄修为如何了？”
“我也不知道。”忿恶摇了摇头道:“近些年来主人的修为越加深不可测，我虽同样达到道神境界，但每次站在主人身前都不寒而栗，我只知道，他还未成圣。”
莫问天目光深邃，半晌后说道:“太虚兄这是静极思动，准备成圣了。真不愧是被誉为这个千年最有可能成圣之人！”
忿恶没有说话，莫问天也没再说什么，反而看向张首阳，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多些挫折也好，天资是一方面，后天的努力更加重要。”
张首阳抿了抿嘴唇，抱拳道:“圣源没了便没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修行，有没有圣源都无所谓。所谓圣源只不过是一条捷径罢了，不走捷径，我也有足够的信心走下去！”
“好！”莫问天道:“你便跟着我修行吧，在昆山天域，我能够保你安全。努力吧，不要辜负了你大师兄的一番苦心。”
忿恶转身说道:“我这便回去了，你保重！莫大哥，告辞了！”
莫问天点了点头:“嗯，去吧。”
张首阳抱拳拜下，高声道:“多谢忿恶大哥！劳烦告诉我大师兄，我一定会努力修行，然后亲自回到宗门的！”
忿恶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化成原型，直奔天空而去，半空中出现了那只通灵兽的大口将他一口吞下送了出去。
目送着忿恶身影消失，莫问天道:“你随我来。”
张首阳跟着他走进开元殿，这座大殿内部陈设简单，古朴而大气，正中有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桌案正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副略微发黄的图，图中所画的是一个身穿蟒龙袍的中年男子，其手上持着一个玉如意。桌案前方有一个石座，堂中两边各有十二个蒲团，后方各自宽阔。
莫问天走上前去坐在当中的石座上，张首阳站在殿中，二人都在沉默，张首阳略微有些局促。就在这时，门口倒映进来两个影子，张首阳转头看去，确实一个白发少年与一个老妪，正是阴阳天子！张首阳连忙走上前施礼见过，李长老点了点头，笑着道:“小伙子不错，这年头这么懂礼貌的小辈不多了。”
陈长老冷着脸，目光落在莫问天身上，她冷声道:“莫小子，唤老婆子来作甚？”
莫问天对二人施以学生礼之后方才起身说道:“学生请二位老师前来，是想请二位看看这个孩子的具体情况。”
李长老略一皱眉，转身对陈长老说道:“老婆子，你来看看这个孩子。”
陈长老微微点头，走到张首阳面前，她右手展开，瞬间张首阳便感觉到一股极其炽热的气息从她手掌中传来，只见陈长老虚空画了几下，右手向着地面一拍，张首阳脚下出现一个丈许方圆的阵型。
“这是安神阵，能够让你放松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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