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转职了?第2/3段
当然,我后来才明白,所谓海生人的意义。
所谓的海生人,也就是海外出生的唐人后代,早年类似于某种歧视性的贬义词,专用来指那些各种卑贱出身的外藩封族,或是因为经营海贸而崛起的暴发户之流。
但是随着朝廷权威的衰弱,逐渐没落的豪门勋贵和海外藩的通婚,以及更多参与和渗透本土大陆的事务,而变成一个中性化的独特称谓。
相对于兵火在荒连年,难得片刻安生之地的本土,海外诸藩虽然也有纷争,或是相互攻战不休,但是战争规模要小的多,对于失败者的惩罚和连带的荼毒,也更有底限一些。
主要是因为当初遍设海外藩以开拓外域,采取的是逐级多层的分封制,很多底层藩主都是从地广人稀的蛮荒莽林中,披荆斩棘世代繁衍生息发展起来的,对于本国同种的唐人依仗更多一些。
而另一方面,作为他们治下的土生或是填户的唐人百姓,还有大量来自倭州、新罗、天竺等藩属臣国之地的数等雇工佣奴阶层,可以作为剥削和压榨的对象,所以大多数海生唐人的日子还过得去。
因此,很有些海生唐人,带着家将部曲,回到本土,加入到某家军镇名下效力以谋求出身,或者干脆以义从的身份,游荡在战场中,接受各家势力的雇佣,吃刀头舔血的拼命饭。
据说还有一些人,以来自海外的财力和资源为后盾,则成了这持续了上百年风云动荡的大时代中,阴谋和算计的参与和推动者。
他们最大的特征,就是这口子怪异的海生腔(普通话?),与东土迥然相异的行举姿态,显然我也被归到其中去。
当然海生唐人的范围实在太广了,从浩瀚无垠的东海到碧波万里的南海,从亲熟归化的安南、骠国,到依旧大片蛮荒不化的天竺、波斯,乃至更遥远的南部善洲和泰西之地,都有他们的存在,所以要具体分辨出来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我又能知道这些,显然还是前任给我留下的遗产。
至于我暂时栖身的这些梁山寇.嗯,这些即时感十足的梁山义师,名命和口号,居然是来自数百年前民间私下流传一本禁书,据说为大名鼎鼎的梁公所著,名为《水浒忠义传》。
当然,此梁山非彼梁山,除了本身的名字之外,就没有其他太多关系了。最初只是名为草山上一群不足百人的土贼,因缘际会赶上中原大乱,而在河南、河北中原两大道的交界处异军突起,进而站稳脚跟。
据说梁山寇的这个格局,历史由来和根源可以上溯到百年前,自从乙未之乱后,朝廷内有纷争不断,外有军镇威逼,原本作为国家管理者的中枢,已经自顾无暇,而地方官府也免不了贪渎横行,对于修补疏漕的治河投入几乎就再没有了,其中最早可以上溯到泰兴年间重修的数段黄河大堤,不可避免的年久失修日益颓坏。
于是汛期豪雨一下,黄河就多次改道,造就了大批灾民和盗匪之外,也大大改变了流经地域的面貌,于是原本格局有限的梁山水泊,日复一日的灌积下,日益扩大,变成一个易守难攻的陂泽地势。
然后
大量在乱世中饥荽无食的破产者和灾民,逃奔到这一带,开垦荒田,且渔且猎,逐渐成为梁山寇庇护下的外围势力,虽然这个代价不会轻,他们至少要上缴五到六成的收获,而且还要出役,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地方上,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和加征名目,以及捉差掳丁的风险,总算还可以勉强活得下去。
另一方面,梁山寇背后,还得到的是来自海外乱党的支持和扶助,作为扰乱和牵制青徐腹地的重要棋子和势力,可以从兵甲武备和各色物资,乃至人员训练上的帮助。
同时还具有通过梁山泊连接的水系,和河网陂泽的掩护,向内陆走私各种海外物产的便利。因此不用像普通贼寇一样,全靠抢劫和盘剥来维持,多少维持了一个势力范围内的稳定性。
是以,
发展自今亦是是家大业大,号称纵横黄河两岸,河北到淮上的广大之地,自称替天行道的义师,麾下坐拥前后左右中五军,十二路正将。
又有山内和山外合计七大营,大约有可战之士,万余人至两万多人,此外还有十几只规模不等的附属武装,以山头或是水寨的形式,散布在梁山外围。
其中山外三大营,主要负责南、北、西三个方向的外围据点和附属武装,山内的前后左右四大营,则是日常类似于军民一体的非战斗人员和眷属的管理机构。
平时组织从事各种耕种渔猎等生产活动,和修造营建设等日常维护,关键时候可以来出来作为补充和助阵的兵源,也有大抵数万之间,据说其中青壮约占了大半。
梁山五军,每军都有数个到十数个规模不等的都头构成,所谓的都,是相对正编官军的;当然,此梁山非彼梁山,除了本身的名字之外,就没有其他太多关系了。最初只是名为草山上一群不足百人的土贼,因缘际会赶上中原大乱,而在河南、河北中原两大道的交界处异军突起,进而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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