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逼上梁山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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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渔心里却是略感失望,姐姐在信里说了袁三立上门送礼,看来老客袁忠这回没有来江西,他去年拜托袁忠帮他打听他母亲身世之事难道没有半点消息吗?转念又想:“毕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又不知确切的州、县,寻访起来当然极难,还要假以时日吧,当日拜托袁老客时也说了这事不急,三、五年都无妨,让袁老客父子在嘉兴府各县收蚕茧、贩丝绸时顺便打听打听。”

  看看时辰还早,曾渔道:“四喜,我们去东湖边转转,帮式之表兄和吴秀才他们订几间客房。”

  到南昌将近三个月了,曾渔虽然很少出游,却也知道城中各衙门、各重要建筑的大致位置,贡院就在南昌城最大的城内湖——东湖的东岸,与文昌宫隔着东湖遥遥相望,从高升巷这边去文昌宫一里多路,再经永和桥到东湖东岸直至贡院大门,全程不过三里地,上个月他曾去过一趟,那时贡院正在大扫除,乡试三年一次,贡院也是三年开一次门,平时都荒废着,蓬蒿满地,蛇鼠出没——

  午后的太阳很晒,主仆二人沿着路边树荫走,来到东湖西岸,水面凉风忽至,身心一畅。

  东湖水域大约有五百多亩,南北长而东西狭,湖中有几座小岛,花树繁多,名百花洲,湖边长堤高柳成排,据说是唐代的洪州观察使韦丹号召军民筑堤栽柳,故名韦公堤或者万柳提,清明踏春时节,南昌城男女老幼绕湖放歌,极为热闹,算是南昌一景。

  曾渔和四喜沿万柳提向北,前面就是文昌宫,四喜道:“少爷拜拜文昌帝君吧。”

  文昌帝君管士人功名禄位,现在乡试临近,香火极盛,曾渔就进文昌宫拜了拜文昌帝君,心里不禁想:“文昌帝君是道教神仙,而我是天师府的准女婿,与帝君算得牵亲带故了,不知帝君会不会格外包庇一下,嘿嘿。”这么想时,方才在白马庙的一幕又浮现心头,主考官陶大临,真是陶大临吗,过几天就会见分晓。

  曾渔在文昌宫附近沿湖一带问了几家客店,竟然已经被预订到了下月中旬之后,主仆二人只好继续往北,一直快走到北操场才问到一家名叫“春风楼”的客栈可以订房,往日这里免费供应早餐的上等客房也才八分银子一天,现在涨到了一钱三分,说到了月底还要涨,而且客栈现在没有八间空房,有几个客人要到本月二十日后才退房,曾渔付了一两银子订金,说等到二十日再来看房,要八间,上房中房皆可,住一个月,说好上等房一钱三分、中等房一钱,双方写了份简单的文契,画押后各持一份,金额不大,也就没找保人居间。

  办完这件事,差不多就是申时末了,主仆二人绕过东湖北端,过北操场,经由南昌城的东门永和门出城,回到象湖庄园天都已经黑了,这一带到了夜晚就安静得吓人。

  严绍庆还在等着曾渔用晚饭,问知曾渔见过黄提学了,又去东湖预订了客栈,严绍庆道:“那些秀才相公既是曾先生的亲朋好友,就住在友竹居好了,那里空屋甚多,就是几十人也尽住得下。”

  曾渔忙道:“不必了不必了,生员们聚在一起难免高声吟诵甚至纵酒喧哗,住在贵府里很不方便的,到时我也要搬出去与他们同住,诸文友正好一起切磋时文。”心里在想的是:“分宜严氏已是日薄西山,我自己严党之名洗刷不净也就罢了,怎好拖别人下水。”

  严绍庆是诚心邀请的,力劝曾渔和朋友们都住到友竹居和象湖庄园来,曾渔坚拒,严绍庆怏怏不乐,忽道:“有一事学生还没告诉曾先生——”

  曾渔道:“可以说吗,不方便说亦无妨,谁都有些私密事。”

  严绍庆道:“不是什么私密事,学生本想待曾先生乡试高中后再禀明,其实先说出来也没什么,学生不是恩荫为中书舍人吗,学生今年十六岁,按律已是成丁,可以进京赴任了,学生是想等曾先生高中举人后与曾先生一道进京,也好朝夕受教。”

  曾渔灵光一闪,心道:“难道那白袍客及其幕后主谋是料到了这一点,这才想要拉拢我吗?”

  严绍庆见曾渔神色瞬间凝重,不免有些吃惊,道:“曾先生,曾先生,学生言语有什么不妥吗?”

  曾渔摆摆手,端起茶盏抿带问了几家客店,竟然已经被预订到了下月中旬之后,主仆二人只好继续往北,一直快走到北操场才问到一家名叫“春风楼”的客栈可以订房,往日这里免费供应早餐的上等客房也才八分银子一天,现在涨到了一钱三分,说到了月底还要涨,而且客栈现在没有八间空房,有几个客人要到本月二十日后才退房,曾渔付了一两银子订金,说等到二十日再来看房,要八间,上房中房皆可,住一个月,说好上等房一钱三分、中等房一钱,双方写了份简单的文契,画押后各持一份,金额不大,也就没找保人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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