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你是个好人第2/2段
“好吧，”阿莱格里惋惜地叹了口气，把“龙息火炮”这一页翻了过去，“那根据你的意思，我该如何选择？”
“凡事都问我，你还有点决断没？”赫尔修斯哼道，“这事交给你自己来决定，就当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
“切，这还算考验？”阿莱格里哗啦啦地翻着书，“小事一桩。”
天空中，太阳慢慢倾斜了下去，柏姬带着小野蛮人们爬到另一侧的山顶上玩耍去了，小矮人霍埃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和他们混在了一起。
布鲁克依旧在工地旁边指导着石匠们的工作，几个粗壮的矮人工匠是其中的主力，进度飞快。赛丽尔和迪奥斯在一旁不知道谈论些什么，但是表情倒是不怎么轻松，但是山谷里到处都找不着伊尔洛的身影，平日里他可是最活跃满山乱窜的那一个。
“对了，老师，‘位面仓库’应该是必需的吧？”阿莱格里忽然问了一句。
“不是，”赫尔修斯连连摇头，“即使是我，也没有纯粹的‘位面仓库’的具体设置方法了，这种纯粹的空间开辟法术早就失传了。”
“可是我见到的每个魔法塔，都有‘魔法仓库’啊，”阿莱格里皱着眉头，“老师，不是这样吗？”
“‘位面仓库’是不行，难道还有其他的，不多说了，你自己去想，”赫尔修斯在旁边转悠了一圈，他不能离开戒指太远的范围，“对了，阿莱格里，你听出来奥妮莎前几天的那意思没？”
“你说私兵的事？”
赫尔修斯正色道，“我揣测了一下，觉得她对你很有意思啊。”
“呸，”阿莱格里哼道，“‘紫罗兰’不还是你的封号吗，怎么不说他对你有意思呢？”
“老夫倒是想啊，可惜有心无力……”赫尔修斯抚摸着火焰的胡子，喟叹道，“对于奥妮莎，你们是不是觉得她心机很深啊？”
阿莱格里仔细思索了下，点点头。
“可是在我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老夫当年的心机要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去了。”赫尔修斯哼道，“当年的恶魔军团，光明教会多少传奇职业者啊，我和他们那是谈笑风生……”
“你的意思是？”阿莱格里有点纳闷。
“这个小妮子，凭借着一腔恨意，历经千辛万苦重建了‘炎魔骑士団’，所为的不过是复仇而已。因为她也知道，想要光复故国，对抗光明教会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拼尽全力，用力捅光明教会一刀，从这一点上说起来，她其实很可悲啊……”赫尔修斯叹道，好像有些心有戚戚的共鸣一般，似乎想起了千年前的往事。
“后来，有了‘蹑光者之路’这个契机，在老夫巧舌如簧的鼓动下，复国的道路终于有了一丝曙光。可是那股子热情消退以后，她就不得不考虑这些现实的问题了，而像你这种能力强大又好骗的蠢蛋，自然是她随手就对付的对象。”
“这么说我……有点过了吧？”阿莱格里辩解道。
“可蠢蛋也有蠢蛋的好处，你这个人别的不说，至少有个优点，还算个好人，”赫尔修斯缓缓道，“就是给你军队，你难道就会篡夺她大公的位置吗？”
“我闲的没事干了。”阿莱格里一副淡泊名利的无聊表情。
“就是说啊，你是不会干那种事情的，”赫尔修斯脸上说不清是赞扬还是悲哀，“安蓝公国本就不以强军出名，这也是它幅员辽阔却被光明教会吞并的真正原因。奥妮莎手下的军队，最强的也就是‘炎魔骑士団’了，奥妮莎这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啊……”
“没觉得……”阿莱格里连连摇头。
“别小看自己，别辜负期望，”赫尔修斯苦口婆心，“作为我的学生，你也应该有点雄心壮志才对。也该考虑下自己的势力了，至少迪奥斯是非常渴望拥有自己的一支军队的。”
阿莱格里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显出思索的神情。
“光明教会，恶魔军团，北方的帝王，纷杂的局势……”赫尔修斯一副演讲家的姿态，指手画脚道，“这座魔法塔建在这里，四方皆敌，你必须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而这些，仅仅做一个好人可是远远不够的。”
“对了，老师，你老说我是一个好人，那你呢？”阿莱格里看着老法师，“那你当年，算是个好人吗？”
赫尔修斯停下脚步，悬浮在火焰之上，本来眉飞色舞的表情迅速黯淡了下去。
“当年，很多人把我奉为神明，更多的人把我视作魔鬼……可是，可是好像从来没有人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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