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九.倘若所有的哲学家都已死亡第1/2段
尖叫，喧嚣，嘈杂，拥挤，以及无可避免的争执，在面对这些超出规格的，不属于常识范围之内的东西时，人类的劣根性就会全然表现出来。
无论是妇孺，还是自以为是的学者们，亦或是自命清高的贵族，在此时此刻都像是最为原始的牲畜一样，只会无知的嚎叫。
可能有那么一些清醒的，还尚存智慧的人在安抚着众人的情绪，用他们自己的理智去让整个群体保持一定的社会完整性，但伴随着逆生命之树的嘶吼，圣者们的光辉以及更多的神秘爆发的时候，智者们也无法抑制了。
人群叫嚣着，将所有所剩无几的理智吞没，抛弃了千百年人类自修的哲理，掌控自然的人智光辉，以及科学的科学，只剩下了最为无能的叫喊与丑恶的争端。
这或许就是那些怪物想要看见的……
忽然，不知道是哪个人忽的醒悟过来，开始大声地祈祷，懦弱的祷告，祈求圣贤的光辉能够眷顾此地，就像是圣典中所写的一样，给予人类拯救。
于是千千万万的人便一同祈祷起来，卑微的跪伏在地，一遍又一遍地颂念圣典中的语句。
但是奇迹并没有降临，什么都没有，除了死寂的空旷，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们。
于是，没有得到回应的人们便怒骂起来，呵斥着圣贤的无力，尖锐的提出一无所用的道理，告知他人，这种不存于世的东西，没有必要去信仰，根本没有任何利益，也没有任何收获。
现在，最后的哲学家也死去了，剩下的只有追逐利益的批判家……
这就是卡巴拉毁灭人智的方法吗？
将所有引领人类的贤人们统统毁灭，那些曾经站立于浪潮前端的的人们，看见一些不同端倪的人们也沉浸了，消失了。
阿诺德悲哀地看着逐渐混乱的人群，高升起来的怒骂声，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做一些什么。
他自然知晓这其中不单纯是人们自发的改变，更多的还是悬浮于天穹的那个怪物在其中作梗，将人们的理智磨灭，企图凸现出人类最为糟糕的自私与自利――但冰冷的和骂声与人群逐渐高涨的骚动都无一不在消磨着每一位圣堂人员的内心。
在所有队员都失去行踪的现在，阿诺德·克里曼斯早已心神不宁，再加上现在一无所知的人们不断发出的吵闹声，他只觉得越发烦躁。
圣者的光辉迸发，曾经只在那场【斗争】中见到的十字光辉与圣言在【逆生命之树】的体内铭刻，随后撕扯着卡巴拉身上的每一处根源，每一处支络，真正的神圣原典发挥出它应有的功效，彻彻底底地给予了婴孩最为可怕的苦痛。
看到光辉的一瞬，阿诺德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听到卡巴拉最后的嘶鸣，惨叫，而源自圣贤的光辉却不再爆发的时候，阿诺德茫然了，他扭头看向努力维持人们秩序的理事，却也只看见一张面色铁青的脸。
阿诺德发觉，似乎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经在那个怪物的根须下泯灭，如今的祂只是静静地欣赏这个地方最后的挣扎而已。
”圣贤啊……这个地方，真的还会有希望这种东西存在吗……“
他绝望地抬头望向天空，想从一片灰白之中寻找出一些，或者是一丝丝的可能性。
忽然，断断续续，并不好听的沙哑歌声传来；阿诺德扭过头看向传来歌声的街巷，只看见了无数泛着诡异色泽的扭曲之物从中缓缓地涌出，随后是底底地给予了婴孩最为可怕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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