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巧了,我也8是她老公第4/4段
这话她肯定不敢和霍朗说,只能是很体贴的笑笑,“安燃在煮面,一起吃吧。”她转身进厨房让安燃多做一份,安燃一边叼着一只螃蟹腿一边点头。
霍朗仔细的打量着这间陈旧的老房,收拾的倒是干净妥当,巫阮阮从厨房拿出碗筷放到餐桌,紧接着安燃就端着一口锅出来,“吃饭的都一字排开,来。”
巫阮阮用碗底敲了一下他的手臂,“又不是小猫小狗,还一字排开。”
霍朗斜睨着两个人,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沙发,眉头轻轻的拧着。
按着巫阮阮的说法,这人是她同租女孩的堂哥,又是房东,又是刚见过两次,不应该和对方这么熟络才对,霍朗兀自嘲讽一笑,这事儿放到别人身上没处说理去,放到巫阮阮身上还真就十分具备可能性,这傻姑娘自来熟,看谁都能笑得如沐春风和蔼可亲,两眼一弯红唇一抿,和年画似的那么喜庆。
那个安燃,一看也是个自来熟,从他进来就没说一句客套话,人长的不糙心可怪大的,家里多了个人也完全不在意。
大概安茜平时也不怎么在家吃饭,餐桌就被推到墙角,两面贴墙,两面外露,安燃一边盛着面一边十分自然的说到,“领导您委屈一下啊,就咱们仨人吃碗面,就不讲究环境排场了,咱们吃饱为主,吃好为辅。”
霍朗插着口袋往桌边一坐,连筷子都等巫阮阮给摆好,总理也没这个待遇,他看着锅里的螃蟹碎肉,目光愈发深沉不悦,面对着一碗热乎乎的螃蟹面完全展现不出作为一个领导对待下级同志该有的春天般温暖的微笑,反倒像安燃这螃蟹是从他霍朗家后院水塘打捞的一样,煞有面对阶级敌人的不共戴天。
巫阮阮挨着霍朗坐下,夹起安燃盛到自己碗里的一大块螃蟹肉,放到霍朗的碗里,笑米米的说,“霍总,你不是饿了吗,吃吧。”
“坐一边去。”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为什么,我占的地方又不多。”她夹起面条鼓着腮帮吹气,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
“你掉毛。”
巫阮阮端着碗蹭到安燃那一边。
安燃吃了两口面,想和霍朗聊聊天来着,一看霍朗那副阶级敌人样,讪笑两声,端着碗坐到了他旁边,和巫阮阮隔出老远。
巫阮阮不解的看向安燃,就听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点头说,“嗯,你那披肩是掉毛。”
吃完饭,霍朗坐在沙发上,盯了那个碎花马克杯半饷,听着安燃游戏里发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妖怪发出中刀声,手掌伸进马甲的口袋里摸了摸,他带来一只散瘀的药膏,是那个给他烫伤膏的印度游医送的,据说是奇效,指尖触碰到那个小小的圆铁盒,他的思绪开始变得莫名其妙不受自己控制。
巫阮阮裹着根本就不掉毛的披肩,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他,想了又想,斟酌半天,才说,“霍总。”
霍朗被她叫的回了神,“嗯?”他握着药膏铁盒的手掌在口袋里僵了僵。
“这两天你都没怎么休息好吧?要不早点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
几乎是没有片刻的犹豫,也没有刻薄的只言片语,霍朗利落的起身,走到玄关处去穿鞋,巫阮阮帮他打开门,两人的距离很近,她低声说,“谢谢您今天晚上来看我,我比看起来要好很多,我很抱歉今天对您说了谎,我只是不想给您添太多的麻烦,您毕竟只是我的上司……”
霍朗扶着门框的手臂僵了几秒,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却是转瞬即逝,这是他认识巫阮阮以来给她的最友好的一个微笑,这种友好他给过S其他的同事,比如韩总监,比如有事没事就要缠着他说两句的设计部小姑娘们,他从来没对巫阮阮这么笑过,这个笑容过于标致礼貌,却透露着满满的敷衍,嘴角迅速的上扬又迅速的落下,眼底半点笑意都没有。
相比他那些刁钻刻薄,这个笑容让巫阮阮更不自在,好像他就是用这个笑容来回应她那句“您毕竟只是我的上司”,现在他无声而陌生的回答:你说的对,我逾距了。
安燃坐在椅子上没起来,扯着脖子喊了一句,“领导走了啊,我就不送你了,有空来玩,改天我妹那个死丫头回来咱们四个打麻将啊。”
霍朗淡淡的扫了一眼头都没抬的安燃,一言未发,转身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巫阮阮探出身体,叮嘱道,“开车小心,霍总。”然后在门外的墙上按亮了廊灯,让他一路光明。
他将手插进马甲口袋,触碰到还带着他身体热度的小铁盒时,像碰了烫手的东西,瞬间抽出了手,掏出钥匙向自己的车走去。
忘记了带房卡,霍朗走到酒店大堂让前台通知楼层服务员帮自己开门,看前台立着一个广告牌,为偏远山区捐赠物资,中国邮政免运费,他当即将雪地靴脱了下来,对正对他微笑的前台小姐说,“麻烦帮我捐了。”
然后毫不留恋穿着一双干净的白色棉袜,踩着暗红色的欧式地毯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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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不说话,吃饭掉下巴……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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