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水面之下（三）第2/4段
“如果是他的话，事情看起来就合理多了。”
伊丽丝的脸色凝重起来，一度承受过冲击的灵魂再度感受到之前对话的余韵。
难以维持自我，仿佛快被对方将意志从体内抽离，塞入其它东西以替换的刺骨寒意刺入头盖骨，眼前再度浮现出那张隐约戏谑嘲弄的笑脸时，，无从适应的不快体验亦一并复苏。
――齐格菲.奥托.李林。
将独特的标志性笑脸剪切下来贴入v.e公司混乱拼图中心的空白后，纷乱的图案立即清晰许多。
【暴发户】、【商界奇才】、【少年狂人】――有着诸如此类【无所不能】、【发生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的印象外号的v.e公司总裁，其存在本身让超越年龄的成就与能力在大众认知中也成了一种合理的概念。
“其实那才是最不合理的部分。”
压抑的语音揭开伊丽丝心境的一角，忐忑不安的气味从缝隙中飘逸出来。
一个人无论又怎样聪慧的头脑，接受教育和知识学习的过程后，才能通过已有的知识基础发挥独特的个人创新，缺失了【学习】的过程，怎样聪慧的脑袋，其所能发挥的也极其有限。
另一方面，不断积累经验的成果――【知识】的庞大浩瀚近乎于无限。一个人即便从出生便吸收知识，直至他死亡前一刻不停地学习也不可能掌握世间的全部知识。正为有着如此浩瀚的知识量存在，终人类的短暂一生，只能掌握有限的一小部分。资质优越者也只是在自己擅长的一项或几项领域中取得比一般人更多的成就。
李林不费吹灰之力便打破了人世间最基础的法则，甚至引导普罗大众将偏离常识的异常消化吸收成日常的一部分，光这份心机和能力就足以用恐怖来形容。
“一个少年要怎样做才能完成那么多跨学科领域的知识积累？根本无从想象用正常的学习方式可以做到那种事情。按照传闻中对他出身的描述只是个侏儒铁匠的学徒，没任何机会接触最基本的教育，菁英教育更是没影的事情，又是少年又能有漫长的时间学习积累知识的只能是――”
“精灵。”
合理又不合理的推论从丈夫口中平静的说出。
伊丽丝点点头又摇摇头。
“长寿智慧种的寿命确实很漫长，如果他们有独立于人类社会之外的知识保留下来也不值得奇怪。但问题在于――他要如何把自己伪装成人类？”
不能使用魔法遮掩外貌，也不存在能把精灵从外貌上变成人类，同时又乐于协助精灵的绝世名医。精灵伪装成人类进入人类社会的可能性至少现在并不存在。
“别那么武断，也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术和魔法理论存在呢？本来最古早的时候，那一族可是以智慧种之中出产最优秀魔法使著称的。经过漫长的岁月后，在密不外传的术式基础之上开发新概念魔法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没证据证明这个假设。”
深深吐出浑浊抑郁的废气，伊丽丝略显为难的摊开双手。
“我们不是异端审问官，那种没证据主观臆断或是别有用心把人抓起来的事情……魔法师协会调查委员的嘴脸也是一个样……那样的事情，我……嗯……”
话未说完，温柔结实的臂膀揽住身体，紧靠着结实胸膛传来安心的熟悉体味和温暖，嘴唇被温柔的封堵住，剩下的话语被抚慰般的所求驱散的无影无踪。
“抱歉，唤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了。”
良久伊丽丝的嘴唇才得到解放，耳鬓边厮磨着丈夫歉意的呢喃，脸颊上染起动人的红晕。
静静地一动不动，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中，时间的流逝几乎也快忘记。
“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啊。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那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真的只是热衷于赚钱吗？”
英教育更是没影的事情，又是少年又能有漫长的时间学习积累知识的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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