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上架前超级不靠谱的大长篇(一)第2/4段
作为一个码子为生的人,长达十五天钻进大山里肯定是不现实的,好在九儿找到了另外一种乐趣,骑摩托车进山。
摩托车最便宜20块就能租到,在尼泊尔这个信用社会,给20块钱直接就可以将摩托开走,一分钱押金也不要。
九儿曾经问一个租车店的老板,“你不担心别人把你的摩托车骑走,不还给你吗?”
这位老板很惊讶,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九儿当时很无语,果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存在的,只是在国内找不到而已。
另外所有的旅店都不需要提前付钱,走的时候和老板说一声结账就可以,这个全世界最贫瘠的国家带给九儿真正心灵的震撼,九儿自己都没有想到。
博卡拉一共有三个湖,费瓦湖由于靠着城市,所以居住的人最多,但要去另外两个湖就要依靠交通工具。
骑着摩托带着姑娘行走在山路上,吹着风,惬意无法形容,只有自己去体会,风景秀丽的一塌糊涂,当地人淳朴的一塌糊涂。
好日子总是要结束的,不久,蘑菇走了,她要去泰国,而九儿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送她回加德满都坐飞机,告别的时候蘑菇很伤心,九儿也一样。
回国半年后去杭州看过她,旅行中的她和工作中差距很大,前者随意洒脱,后者像绷紧的弹簧,两个人已然没有了当年的默契,很可惜。
那时候来自扬州的姑娘f和西班牙哥们伊万正在恋爱初期阶段,九儿觉得不好当电灯泡,于是和刚认识的小安回了博卡拉。
小安是四川姑娘,性格很开朗,还是某个211大学的学生会主席,重庆唱红歌的时候她也是其中一份子。
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大学,早已经不是过去的大学,更像是机关下属的畸形产物,总之小安身不由己的做了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毕业了,决定走遍亚洲。
有杂志社开高价买小安的游记,每千字四百块,令九儿好是羡慕嫉妒了一阵子。
遇到南瓜纯属意外,这姑娘才高中毕业,高考成绩不理想便出来散心,来的路上和小安坐一辆车,没想到在博卡拉又遇到了。
说实话,九儿很喜欢南瓜这姑娘,年龄不大,见地却很深,有人说,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块石头,有棱角,在社会这条大河里冲刷太久就会磨平自己的棱角,于是石头变成了滑蛋。
南瓜就是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最初的几天里九儿们聊得很开心,但是她的车票已经买好了,要回家,九儿说“别走,住在这吧。”
南瓜有很多心事,高考成绩差,将来要怎么办,家里的压力等等,第二天一早九儿没有见到她,知道她决定回家,去面对这一切,但是到了傍晚,南瓜居然去而复返!
九儿心中是喜悦的,以为她是为九儿回来,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也聊了很久,九儿很想告诉她,“去他娘的大学!”,但是九儿也清楚,一个人总是要走这一步,在国内不读大学又能干什么呢?
有过了几天,f和伊万也来到博卡拉,f的印度签证拿不到,于是到这里散心。
关于印度签证:在加德满都可以签印度,但很困难,印度和中国天然对立,这道理大伙都明白的,其实只要一出国就会发现,中国护照是全世界最难用的,很多很多国家,签不出来。
继续说f和伊万的事情,这是九儿旅行中最好的两个朋友,去年冬天的时候九儿们在国内又见面了,据说,伊万和f已经到了快要结婚的程度,今年夏天两个人要一起游欧洲,顺便把婚事定下来,祝福他们俩。
现在的伊万和f很幸福,但在尼泊尔那会儿他们可不是这样,伊万喜欢f,f却纠结于去西班牙的远渡重洋,这样一来九儿和小安,南瓜,就变的很忙碌,忙着给他们创造各种机会,进行各种开导。
等f想通了,两个人异国恋了,小安和南瓜也到了该走的时候,那天南瓜跑到九儿房间里喝了很多酒,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最后那天晚上,五个人聚在一起聊到天亮,特别是南瓜,她想不通,自己都送上门了为何九儿却没有动手,九儿只好沉默,最后她问九儿会不会去重庆看她,九儿说不会,于是,结束。
小安和南瓜走了,生活在继续,旅行也在继续。
九儿住在博卡拉的湖边,和一群嬉皮士混在一起,享受廉价的食物,码字,生活简单而充实。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由于住在博卡拉太久,连当地的狗都认得九儿了,每天去咖啡馆的时候总有一条流浪狗跟着,晚上把九儿送回房间后,他就守在门外。
咖啡馆里新来了两位德国女人,都是四十几岁的样子,看到九儿每天领着狗去喝咖啡很惊讶,问九儿是不是从国内带来的?
九儿说不是,就是当地的流浪狗而已,于是这两位德国女人同情心泛滥的一塌糊涂,直说能和狗交朋友的人,都是极好的人云云。
过了几天,那天九儿生日,遇见她们和一个年轻的姑娘,九儿说今天生日,于是她们就给九儿唱生日歌,用德语很快速的唱,整个咖啡馆的人都在鼓掌,就连一向吝啬的老板也破例请了九儿一杯咖啡。
九儿很高兴,觉得生活真美好,可惜咱这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忒差劲,感谢的话都说不利落,这时候就见她们身边的姑娘直接对九儿说起了中文。
当时九儿嘴巴张的很大,半天没合拢,要知道,那可是一口纯粹的中国话啊。
后来九儿才知道,这姑娘叫劳拉,其中一位大妈的女儿,在博卡拉o做义工,已经一年了,马上就要回德国。
劳拉初中的时候在铜陵三中读过一年,作为交换生,中文就是在那时候学的,网上还能搜到劳拉在国内时候的文章,是她老师写下的。
劳拉说晚上有个盛大的舞会,要不要一起去?
九儿一口答应下来,这时候劳拉的母亲忽然插话,要九儿不用担心,她不会出现在舞会上,跳舞是年轻人的事情,九儿搞不懂什么意思,于是问f,f开玩笑说“恐怕她们觉得,这是个约会。”
好吧,这的确是个约会,只不过人有点多,德国人有一起行动的传统,那天晚上除了九儿,伊万,劳拉,f,还有一大帮德国姑娘,不过德国人真的很不善言语,很难融入她们的圈子。
事实证明,和老外在一起走到哪都挨宰,舞会居然被要了一千卢比门票,折合人民币65,f和他们讲价,讲到了八百,那几个德国姐们便欢呼雀跃了,高兴的不得了,再后来我们问当地人,三百。
舞会很棒,在五星级酒店的游泳池边,参与的人也很多。
劳拉说想游泳,可是一问才知道,酒店有一个规定,男士游泳可以花五块钱租一条泳裤,但女士却必须花高价购买全新的泳衣。
作为一个在女性慈善机构工作,帮助尼泊尔妇女获得权力的姑娘,劳拉当时就怒了,和酒店的负责人吵了起来,认为他们这是对女性的歧视。
作为抗议,劳拉和另外一个德国姑娘脱光了衣服便跳进泳池,裸泳!
这下酒店真的拿不住了,好说歹说,劳拉就是不出来,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蝶泳,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盯在何处。
劳拉要九儿也下去,说实话咱这性格已经算是挺强的了,但是裸泳这玩意九儿还真是不太能接受,于是九儿穿着内裤跳进游泳池,西班牙绅士伊万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朝游泳池里跳。
事情当然以劳拉的胜利告终,可惜她还是觉得九儿对她的支持不够,可怜啊,咱是中国人,还没修炼到劳拉如此妖孽的地步。
说到妖孽,不得不说酒吧里一个叫撒哈拉的萝莉,法国血统,有一只俏皮的小鼻子,这姑娘就出生在撒哈拉沙漠,长到十岁还没回过法国,一直跟着母亲旅行,也不上学,这姑娘才叫做真的妖孽,还有她妈,也很妖。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给了九儿一朵小花,九儿以为是吃的,一口吃掉了,于是这萝莉笑的前仰后合,和九儿成了朋友,如今已是一年,小萝莉想必也长高了,不知道还在不在博卡拉。
还有一件事也需要解释一下,劳拉会在尼泊尔呆上一整年,是因为国外所说的间隔年。
间隔年在国外很寻常,到了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会拿出一整年的时间在国外旅行,而且往往是在那些不被世人关注的地方,非洲,亚洲,美洲,啥的。
老外管这玩意叫做进入社会前,先认识这个世界,知道世界的丰富多彩。
劳拉的选择是做义工,在慈善机构帮助妇女独立生活,如今她已经回国了,今年升入大四。
随着时间的推移,劳拉也走了,生活又变成了九儿和f,伊万。
这对情侣很腻味,而九儿,很孤独,期间虽然也有几个外国姑娘从生活中一闪而过,但都是来去匆匆,没了下文。
之所以总碰不到中国人,是因为九儿住的地方在郊区,那里是外国嬉皮士的乐土,物,码字,生活简单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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