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悲怆,有匪君子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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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滋味,恰似极了被许许多多的人取了刀,将他斩成了肉泥,又将他给揉和成面团,重新捏诚仁形。虽得其形,却已失了魂去。

  就是这等飞了魂魄,就是这等生不如死,漫无目的的,失魂落魄的徐步而动。却是重又走回了他往曰修炼的所在,怔怔观望四下。

  失却了那万般滋味,万般生趣,只盼住穆龙青或流东城忽攸的出现,一刀一掌把他了帐罢了。如此,正应了那句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徐再思。”

  “自古有文人搔客皆道,相思苦,始至今曰,我却才知。原来是这么的苦,是这么的痛,这么的涩。”

  “嗷喝!”左无舟如巨鲸汲水,胸膛高涨,一声低低怒吼,竟宛如恶虎之吼。双手双足一动,眼中冷然之光大盛,一动即是天崩地裂之音。

  一套“七杀拳”被施展得犹如猛虎下山,犹如恶虎噬人。与往曰的刚烈,此时,这拳势中又新添了几许惨烈无比的悲怆与凄厉。

  “七杀拳”,一杀不孝,二杀不信,三杀不义,四杀不顺,五杀不服,六杀冒犯,七杀仇寇!

  但求快意一生,但求纵横无悔,但求不羁于世。何妨举刀屠得百万,何妨赤地千里,何妨杀!杀!杀!杀!杀!杀!

  ……

  ……

  舒得满怀悲怆之气,左无舟到底非常人,将那些伤与痛悉数埋葬在心底。重又心平气和,走向一路守护过来的聂问,抱拳真挚:“多谢聂兄回护和关心。”

  眼观左无舟顺过气来,聂问先是心底一宽,随即色变:“兄弟,你这是要去何处?”

  “去乘家。”左无舟步伐不变,始终如一:“聂兄且放心,我虽怒,却也不至于行滥杀之恶事。我去,为的是看看是何人娶得她,也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

  “兄弟!”聂问三步并做两步,飞赶追来,抓住他肩头,苦笑:“莫要心存侥幸了,她的婚事是十多年前订的,如有话说,为何早些时候没有说。”

  左无舟木然,回首之际,已是双眼泪光:“聂兄,我是不死心。我只许我自己纵容这一次,只此一次。再无往后。”

  看着他的眼睛,聂问突然有一种被震撼心灵的错觉,缓得一缓,终是松了双手!

  ……

  ……

  “大老爷,就是这些了。”

  乘轻舞的贴身丫鬟战战兢兢,娓娓道完,被喝退下去。

  乘时风眼泛一丝杀机:“林舟!”

  匆匆赶去,见了乘太忠。一声轻轻道来,乘时风低声:“那林舟我原本是想他陪陪轻舞,也让轻舞嫁出去前能开心开心。谁知道……林舟和他的朋友,一个是八品刺客,一个是九品。您看?”

  “这件事不可泄密。喜事当前,我们不好沾血。”乘太忠杀气淡淡:“请刺客吧。”

  ……

  ……

  举杯大口烈饮,这酒是这等的苦,这等的涩,这等的辣,直教人未饮就已是先醉了三分。

  聂问长叹:“兄弟,你不必为了一个女子就这般。你当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左无舟恣意大笑,神色间有些难言的滋味:“你会吟诗,我也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聂兄,我来问你。你有没有真心的喜欢一个女子过。”左无舟抚案低吟,一声声起承转合,恰似一首心曲。

  聂问垂首,黯然神伤:“自然是有的,便是再无情之人,也终归有喜欢的人。”

  聂问轻悠悠的声线,在月下轻唱:“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前订的,如有话说,为何早些时候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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