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斩情丝,同相怜,志魂道第2/4段
黑流仍插在胸膛,左无舟全神贯注的看着天,雨后初晴,焕发了别样的绚烂和美丽。
“我没死,天不绝我。”天是蔚蓝的,朵朵白云悠闲自在:“我却已是死过一次了,自她亲手把我活埋的那一瞬起,我就已是死了。”
“为她而死了一次。”
“我已不欠她了,我的情我的意,已是悉数了却了,已是燃了灰烬。”左无舟仰天朝天,顺水漂流,反复沉淀思绪:“当曰我在水中被乘老救起,我送她一个春天。今曰,她在春天里刺我,我又回到水中。却正正是一切回了原点,兜了一个圈,又回来了。”
“我已不欠她,已不欠自己。”他漾住一丝淡淡的笑,有伤痛,却也有释然:“我该是重回魂修之途了,她既不喜我,这等情意却非我所想,我又何必多做留恋,多做那等情种矫情之状。”
“我自有我的道路要走,我自有我的风景要浏览。我怎可沉溺在这等失魂落魄中,她非我所愿,既是如此,我又何必为她如此。”左无舟轻轻笑着:“如是每一事都纠结于心,都如此介怀,我如何专注魂修。”
“如今,却是正正好了。我得以重回正途,再无物能乱我扰我之心。此次,正教我懂了许多,我不当如此狭隘,要豁达,要开阔。”
“这情情爱爱,终是需要两情相悦,终是要心意相通。否则,不如割舍,索姓弃之如敝屣!”
“我自淬炼我志,我自以此劫砺我心,我自以此事引为戒。”左无舟颜色巍然,伸手一动,如斩情思:“我只取魂修大道!”
“斩!”此情断,此恋消。
……
……
重新抖擞了意志,一摇身,抱起小东西掠往岸上。
为小东西的脚上药包扎,左无舟垂首看着黑流,自嘲:“想不到,当曰我赠她此刀,原来是为了以此刀伤我。”
拔出黑流,伤口早被泡得发白。好在泡得不久,治疗起来却也是较容易。左无舟气促:“这一刀,也真够深的。得此教训,我当懂了,天下女子心狠起来,那是绝不输男子。”
黑流奕奕释放住黑色的光泽,左无舟凝了半晌,将黑流抛入河中:“去吧,就与那情一道去了。”
顿了顿,他捂住心口,流露一丝悲伤:“我都已是立意断情思了,怎的还是有些悲痛难受。”
这情字,却是哪里还有斩得这么快的。如果能说斩就斩,那就不是人了。任左无舟自以为死过一次,重新做人,凭大毅力斩了情丝,想要在这一时半会里割舍忘情,却也是绝然不可能。
小东西趴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主人伤痛莫名。不知为何,它总觉主人比过往又要成熟了,此番,才是真正成熟的男儿汉。
……
……
纪小墨冷冷的伪装在这一时,都自动剥落了。
双眼红得宛如胭脂涂抹过,一滴滴凄然的泪滑过那凝脂的脸。远远凝住左无舟的侧脸,那线条与棱角格外的刚毅和坚强,心弦鸣颤:“如是当年我能有他这般的坚强,那就好了。”
纪小墨赶回来,很巧合的看见了几乎全部。她见了,那凄美的花瓣中,有女子是多么的决绝和残忍的把一个男子的心挖出来,带走再捏爆掉。
她亲眼目睹左无舟是如何的生不如死,是如何倒下。那女子,又是如何在明知左无舟没死的情况下,将左无舟活埋了。
她无法忘却,那如诗如画的绝美场景中,是如何发生着最残忍冷酷的事。
纪小墨的泪一直没有止过,那藏了许多年的悲伤,触景伤情,一瞬时就身心崩裂了。
“他为何能如此坚强,为何能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为何我不能。难道女子当真不如男子,我就不信邪了。”纪小墨的心是一个无边的大海,原本海中无水,如今却有了泪填满。
泪糊了双眼,恍惚失神。忽攸一声自耳边轻起:“你哭了。”
……
……
纪小墨浑身一弹,颓然回首,嘴硬:“你眼没哭,心里在哭。”
“你看见了。”左无舟顿哑然。
“我又不是瞎子。”纪小墨嗤之以鼻,却生平第一次不想抹去眼泪,只想痛痛快快的放纵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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