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隆赫姆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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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猪族你们知道些什么?”他问道。

  “他们是我们唯一获得救赎的希望,”一个学生说,他受加尔文宗的影响比受路德宗的更深。(注:加尔文宗和路德宗是基督教新教两大派别,加尔文宗更为苛刻繁琐。)

  安德鲁立刻望向学生普里克忒,他知道她无法忍受这种神秘主义的论调。“他们不为任何的人类目的存在,即便是救赎。”普里克忒极度轻蔑地说。“他们是真正的异种(注:原文”r”,由r+构成。),像虫族一样。”

  安德鲁点点头,但又皱了皱眉。“你用了一个还不是通用语的词。”

  “它应该是,”普里克忒说。“在特隆赫姆的每个人,在大百世界中的每个北欧人现在都该读过狄摩西尼的特隆赫姆的武坦的历史了。”

  “我们应该但是我们没有,”一位学生叹息道。

  “制止她的趾高气扬,言说人,”另外一个说。“普里克忒是我所知的唯一一个坐着就能大摇大摆(注:原文”sl”为双关语,同时有”大摇大摆地走”和”趾高气昂”的意思。)的女人。”

  普里克忒闭上了眼睛。”北欧人的语言把部族之外的生物分为4等。第一等叫异乡人,或外人(注:原文l?,+l+,住在外地的人),我们认为属于我们的世界,但属于另外的城市或者国家的陌生人。第二等是异族(注:frl)——狄摩西尼只是从古北欧语中的fr?l变化出来了这个词。这是我们承认是人,但是属于另外的世界的陌生人。第三是异种,我们承认是人,不过是属于其他人种的陌生人。第四个是真正的异类,异生,包括所有的动物,跟它们无法进行交流。它们活着,但是我们无法猜出它们行动的动机或者原因。它们可能是有智力的,它们可能有自我意识,但是我们无法确知。”

  安德鲁注意到一些学生被激怒了。他让他们意识到这一点。“你们认为你们是因为普里克忒的傲慢态度而恼火,但事实并非如此。普里克忒并不傲慢;她只是精确。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读过狄摩西尼的你们自己人的历史而感到羞愧,所以你们在羞愧中对普里克忒感到恼火,因为你们的罪她没有。”

  “我还以为言说人们不相信罪的概念(注:原文”s”含有宗教意味。言说人为一个无神论的组织,故学生有此问。)呢。”一个愠怒的男孩说。

  安德鲁微笑。“你相信,斯代尔卡,而你的行为受到那个信念的驱使。所以原罪对你而言是真实的,而要了解你,这位言说人必须相信罪。”

  斯代尔卡拒绝认输。“这些关于什么异乡人、异族、异种和异生的谈话跟安德的异种灭绝有什么联系?”

  安德鲁转向普里克忒。她想了一会儿。“这与我们刚才进行的愚蠢争论有关。从这些对生人的北欧式分级法里,我们可以看出安德并不真是一个异种灭绝者,因为他毁灭虫族时我们仅仅把她们看成异生;直到其后多年,当第一个逝者言说人写出虫后和霸主时,人类才第一次了解到虫子们根本不是异生,而是异种;此前在虫人之间没有任何理解。”

  “异种灭绝就是异种灭绝,”斯代尔卡说。“因为安德不知道他们是异种这点并不能让她们活过几个来。”

  安德鲁为斯代尔卡决不宽恕的态度叹息;在雷克雅未克的加尔文教徒中流行这种判断行为的善恶时毫不考虑人们的动机的态度。行为本身就有善恶,他们说;而由于逝者言说人们唯一的信条就是善恶都完全在乎动机而非行为,像斯代尔卡这样的学生对安德鲁抱有相当的敌意。幸运的是,安德鲁并不厌恶这种态度——他了解在它背后的动机。

  “斯代尔卡,普里克忒,让我给你们另一个例子。设想一下猪族——他们已学会星语,而他们的语言也有一些人学会了——设想我们发现他们,没有解释,未被激怒,突然地将派去观察他们的异族学家非刑至死。”

  普里克忒迅速地抓住了这个问题的要点。“我们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愤怒?对我们看似无害的事情对他们可能是无法忍受的。”

  安德鲁微笑。“即便如此。可那位异族学家没有给他们任何伤害,说话也很少,没有耗费他们任何东西——按照我们想得出来的任何标准,他都不该痛苦地死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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