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道反天罡第1/2段
“慢着。”
“永夜大人！”
夜尊听到声音，望见一紫袍男子龙行虎步而来，背负双手，面容冷厉，随着他走近，所有夜行者包括夜尊齐刷刷地跪下。
“此人我观察已久，有成为夜行者，乃至魔门大护法的潜质。”永夜道：“杀不得。”
“是是是。”夜尊毕恭毕敬。
“全树，改变一生的良机不是天天都有的，一旦出现就要牢牢抓住，握在手心。”永夜丢下一柄尖刀，嘴角挂满笑意。
全树看了眼那尖刀，颤声问：“做……做什么。”
“杀了她，成为夜行者。”永夜道：“金钱，权势，逍遥，长生，唾手可得！”
全树神气凄惶道：“不要逼我，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徐慧在全树耳边说道：“我活下来……也撑不过下面两场，杀了我……”
“我不能……”
“快……”徐慧用尽余生全部力气，抓住全树的手，把刀放进他手中。
永夜冷眼旁观：“三，二……”
全树僵硬得像个木头，眼泪刷刷淌下，徐慧主动挺身，让尖刀没入自己身体中。
“一。”
夜尊道：“她还有呼吸，很遗憾，你……”
永夜瞟了夜尊一眼，夜尊忙改口道：“不碍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全树抱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徐慧嚎啕大哭。
“别哭，哭，是弱者的专属。”永夜悠悠道：“我十几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不是人，我和你们拼了！”
全树抓起刀冲向永夜，被夜尊一巴掌拍在地上，爬不起来。
“痛苦使人清醒。”永夜掰开全树的嘴巴，将一只虫蛊塞入，毒虫一落入腹中便乱窜乱扭，啃噬五脏六腑。
极度的痛苦令全树咬紧牙关，一口好牙快要咬碎。
全树这辈子经历过很多痛苦——亲人离世、脚腕崴伤、手臂骨折、牙齿烂掉生洞，但这些痛苦与现在经历的痛苦相比简直微不足道，这痛苦比牙签戳进指甲缝还要强烈。
比烧红的钢针捅进眼珠还要刺激。
比剥皮后浸在盐水里还要难以忍受。
全树虽然没有经历过上面这些，但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痛苦是世界上最痛苦最痛苦的事情。
痛得仿佛灵魂都被撕裂。
毒虫在全树身体里面畅快游动，尽情采撷，全树拿头撞地，想把自己撞晕过去，更想把自己的脑袋直接撞烂，撞死，如果活着只能感受到痛苦，确实不如一死了之。
全树撞晕过去后又被痛醒，痛醒后又痛晕，反反复复，苦不堪言。
永夜打了个响指，毒虫停止活动。
几近崩溃的全树忽然感受不到痛楚，全身上下顿感无比轻松，原来是永夜将一丝柔和魔气渡给了他。
这种感觉……
似是春季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脚下草坪柔软，远处田野青葱，春风拂面，鸟语花香，空气清晰，心情舒适，惬意无比。
地狱到天堂的瞬间过渡，令全树感到极其愉悦。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脸上写满舒坦。
“真正痛过的人才会更珍惜宁静，想要宁静吗？”
全树点头如捣蒜，方才那种毒虫啃噬脏腑生不如死的痛感，他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
永夜道：“那就送她上路。”
全树看了徐慧一眼，心里开导自己，徐慧本来就是要死的，自己是帮她解脱。
他拿起刀，对准徐慧的脖子比划了一下，打算快准狠让徐慧没有痛苦地死去。
比划了半天，一时间仍下不了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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