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斩草第3/4段
泰坦神之怒。这是光明魔法和空气魔法融合而成的禁咒。
这几乎是个只存于理论上的魔法。能够同时把空气和光明魔法修炼到顶级的魔法师百年难遇，重要的是这个魔法的威力根本无法控制，难以想象的破坏力会将连方圆里许连同术者内的所有事物化做齑粉。
但是罗尼斯主教现却用出了这个魔法。他不怕伤及无辜，也不怕连整个魔法学院也会这威力巨大的爆炸中被震碎。那总比魔法学院乃至整个帝国落入这三个暗杀者的手中要好。
他已经明白这是一场蓄谋策划已久的暗杀，而且这暗杀的意义之深之险恶大概连其中那两个暗杀者都不会明白，他必须用这个同归于的办法去通知山德鲁
就这个时候姆拉克公爵动了。就他一动的时候，那种和善诚恳的表情顷刻就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森严无比的杀气。原来他那张胖胖的，看起来仿佛天生就带着和善表情的面容一旦完全冷竣下来也是如此地威严凌厉。
他很清楚一个顶尖的大魔法师临死前的全力一击意味着什么。他必须等，等到罗尼斯主教出手，等到主教的魔法接近尾声，已经无法再改招数的时候才出手，让自己的攻击可以一击致命同时打断他的魔法。
他迈步前冲拔剑刺杀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胖胖的身躯现表现出猎豹般的迅猛敏捷和协调，从他一动之时再到下一个瞬间他就已经出现了罗尼斯主教的面前，手中那把细剑准确无误地从主教大人的喉结处刺进。
咒文的声音立刻就哑了，后几个字符留了喉咙里再也没有办法突破剑身的阻碍冲口而出。细剑至下而上从主教大人的颈根处透出，准确到甚至没有挨着骨头就把他的延髓贯穿。
这是一个任何魔法和治疗都无法挽回的伤势，或者说是死势。
也许他走了真的是对的。罗尼斯主教后只来得及模模糊糊地有这个念头。身子一歪就软到桌上了。这个大陆上厉害的魔法师之一，教会有威望的主教，爱恩法斯特帝国的精神支柱，还抱着伟大的光明希望的老人就这样死了。
暗杀成功了。
但是姆拉克公爵的脸上一点都没有轻松和欣喜的神情。旁边脸色本来就已经发白的大神官的表情开始扭曲，脸色进一步地发青。他们都看着空中漂浮着的五颗电光环绕的白色球体。
魔法阵已经消失，泰坦神之怒已经无法发动，空中的雷电魔法阵已经恢复成了普通的雷鸣爆弹，威力比起那种禁咒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但即便如此，这五颗依然是空气魔法中有攻击力的高级魔法。只是其中的任何一颗也足够将这斗室炸得稀烂了。他们或许可以凭借各自的能力逃离，或者爆炸中保命，但是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将爆炸中无法隐匿。
姆拉克公爵和大神官连呼吸都不由得停止了。这五颗雷鸣爆弹只是轻飘飘的浮空中，微小空气流动也可能使它们互相撞击，或者飘飞出去碰到墙壁或者其他物体上。公爵细长的眼睛现丝毫也没有平日的温和，锋利如刀的光芒狠狠地刺了脸色已经和地板一样的大神官脸上。他自己不是魔法师，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现的情况。
大神官这才从惊惧中清醒过来。他先环抱起双手对准空中五颗雷鸣爆弹，喃喃地念诵了一下咒文。这才看向姆拉克公爵说道：“我对空气魔法没那么高的造诣，只能够这样把魔法固定住要靠你来想办法。”
“来帮忙，你也不想死吧。”姆拉克公爵对侯爵说。他虽然不太清楚侯爵的魔法水平，甚至不确定这个只是魔法学院混过段时间的败家子现到底还会不会记得魔法，也不算信任这个临时威逼而来的帮手，但是现已经没有别人可以指望了。
但是侯爵像全没听到一样动也不动。他似乎不只是没听到，好象也没看到头上漂浮着的那五颗足可以把他变成肉酱的小东西。他神情全是哀伤和落寞还有歉意，依然握被他暗算而死的罗尼斯主教的手，看着主教那双完全没闭得拢的双眼。
姆拉克公爵恶狠狠瞪了这个没出息的败家子一眼。现已经没空管这些了。库斯伯特维持雷鸣爆弹空气中静止的时间绝不会太长，而指望这些小东西自己消散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自己出手了。
公爵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站定，缓缓地伸手，把那支刚刺杀了罗尼斯主教的细剑慢慢地送到了一颗光球的旁边，直到剑尖几乎就要挨着光球边缘的时候他的手和肩膀才猛然发力。
细剑和他的手腕以肉眼难见的高速动了一动，看起来只是抖了抖而已。那颗光球开始亮了一亮，然后就分化做无数细小的白色光点飞散空气中了。
公爵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临时想出的方法果然有效。但是他的额头上也浸出了一层细汗。
不只是因为紧张，还因为累。刚才这仿佛只是半眨眼的功夫他全凭手腕之力劈出了数十剑，而且剑上还附上了剑气，这才雷球内酝酿的狂暴魔法力发生反应之前将整个魔法的结构全部破坏。技巧速度剑气都发挥得淋漓致，没有丝毫的偏差。这样的一次精密细微迅捷到及至的砍劈所耗费的气力和精神绝不比大战一场差。
公爵定了定神，再次站定，慢慢地伸剑向前迅疾无伦地砍劈之后，第二颗雷鸣爆弹又再次被彻底分解成了单纯散乱的魔法元素。公爵的汗水已经泠泠而下。
当第三颗雷鸣爆弹再次化做光点的时候顺便发出了一下小小的劈啪声，另外两颗雷球这个波动的震荡下动了一动，差点撞了一起。公爵后退几步，脸色掠过一阵潮红，然后又全褪得苍白。
公爵的背心都已经湿透。刚才的第三剑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剑气和挥剑的速度都出现了缺陷。关键的是雷球分解中传出的那阵电力的魔法冲击几乎将他弹了出去。他现的右手肩膀乃至半边身体都发麻。
库斯伯特那张丑脸已经和晒干了的猪肝一样了。维持这样一个空气静止的环境以他的修为来说看来是有点勉强，谁都看得出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空中漂浮着的还有两颗。那光球并不大，纯白的颜色和周围环绕的电光看起来好象还很好看，发出滋滋的细响。但是公爵看过去的眼光却像看着两头恐怖的远古巨兽。
公爵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汗水顺着他的胖脸汇聚到下巴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猛然吐气开声再次出手挥剑。第四颗雷鸣爆弹终于又被分解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有一声闷响。
声响并不大，远不能惊动外面大教堂的人。公爵即使很疲倦了，但是这集中起几乎所有精神和精力的一剑还是几乎将雷球中所有的魔法波动全部劈断，斩碎，只有差不多千分之一的魔法力产生了反应，发生了一下小小的爆炸。
这爆炸的威力甚至还比不上一发大点的鞭炮，绝对伤不了人，但是现的情况下也绝对要命。空中晃悠悠漂浮着的那后一枚雷鸣爆弹招数的时候才出手，让自己的攻击可以一击致命同时打断他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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