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灰袍、骨簪、背剑第1/2段
远处,一前一后,急速奔来两道人影。
只见跑在前面的人,面容枯瘦,颧骨高突,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脚下飞疾,足尖在野生荠菜的叶子上轻轻一点,便即掠出数丈之远。然而,后面追击之人,速度更快,身形几个纵跃,凌空直扑过来,抬手就是一道狂猛的阴风掌力,劈向前面的枯瘦青年后心。
枯瘦青年不敢大意,连忙侧身迎击,同样推出一掌,两股掌力剧烈相接。砰的一声,灵力张裂,枯瘦青年不敌,被狠狠地击飞,摔落在地,显得有些狼狈。至于追击之人,则是傲然直立,两眼睥睨,隐隐有着几分卓乎不群的气韵风范。
叶枫透过车帘,看着那边发生争斗的两个青年,见得两人都是一身灰黑长袍,束发,髻上插着一根骨簪,身后背着一把长剑。
叶枫眉头轻蹙,灰袍、骨簪、背剑,这是夜域南部的宗门大派,阴山派的标准装束,看来这两个青年应该都是阴山派的弟子。而且瞧着两人的灵力强度,竟是颇为不凡,一个五品,一个四品,明显都是天才人物。真没想到,能在这片荠野,遇上这些宗门大派的青年俊逸。
“王卅,你不分青红皂白,出手殴打同门,眼里还有没有一点门派戒律?”枯瘦青年捂着胸口,盯着身前卓立翩翩的傲然青年,眼里都是恨意。
“我和玉玲相约今日在荠野放纸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傲然青年神色倨傲,望向枯瘦青年的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冷厉。
“我奉长老之命,下山办事,刚好途经荠野……”枯瘦青年眼珠一转。
“我呸,罗溪亭,不要睁眼说瞎话,阴山派上下,谁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傲然青年成胸在竹,冷声嘲道,“你苦恋玉玲多年无果,现在看她和我走得亲近,嫉妒生恨,就想过来横插一脚,暗中破坏?真是幼稚,你以为打断纸鸢,扰乱约会,就能阻止玉玲和我在一起了?”
原来这个傲然青年正是阴山派的掌门弟子,王卅,号称是阴山派最为杰出的青年弟子,在门派之中一直独领风骚。至于枯瘦青年,名叫罗溪亭,原是西门世家的一个护卫的儿子,后来因为天资优异,被阴山派的一个长老看中,拜入门下,成了长老弟子。
“小姐冰清玉洁,不染纤尘,我罗溪亭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绝对不敢生出半点非分之想,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守护她,就心满意足了。”罗溪亭面露神醉,虽然离开西门世家多年,但是依然保留小姐称呼,“不妨告诉你,小姐早就有心上人了,你啊,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哈哈……”
“什么心上人?”王卅眉头紧锁,对于这个消息颇为意外。
“不然,西门玉楼为何一直对你没有好脸色,为何一直阻止你和小姐见面,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吗?”罗溪亭嗤之以鼻,“想必你为了今日能和小姐见上一面,一定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吧?这才忍耐不住,愤而出手,想要教训我这个搅局之人。”
“就算有心上人又怎么样,玉玲迟早会是我的女人。”王卅面容一沉,看向罗溪亭,态度森冷,“今日王某就要让你明白,有些事情,去做之前还需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着,王卅愤然拔剑,剑气奔腾,直指罗溪亭。
罗溪亭岂会坐以待毙,连忙同样抽出背上的长剑,灵力驾驭,迎上王卅的来袭剑气。
顿时就见四周剑气喷溅,呼呼作响,两人的战斗甫一上来就是全力相拼,异常激烈,就连周边的荠野草地,也被打得泥土飞扬,坑坑洼洼。不过,两人虽然师出同门,剑诀相同,但是修为实力相差不小,罗溪亭远非王卅对手,一直落入严重下风,然而,这个罗溪亭却是灵力基固,沉稳不屈,不知是为了小姐争气,还是为了不堕面子,竟是苦苦死撑,硬生生扛下了几十招。
眼见自己堂堂五品灵师,拾掇罗溪亭一个四品,居然大费周章,依然没有拿下,王卅心头不爽,暗生恼恨,若非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使用重手杀招,自己哪会这般束手束脚,影响发挥,任由罗溪亭蹦跶这么久的时间?只是,自己身为掌门弟子,如果连一个挑衅的长老弟子都收拾不了的话,那么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有什么资格争夺掌门之位?
心里这般想法,王卅当即肃身凝立,抬手凝诀,剑锋朝天,虚空之中冒出一道巨大的剑之虚影,顺着长空,闪电划过,朝着罗溪亭劈斩下来。
罗溪亭惊见剑之虚影,两眼圆瞪,急忙驭使灵力,举剑成盾,想要抵挡虚剑的划天一斩。
然而,在虚剑强绝的劈斩之下,罗溪亭的抵抗就像遇到洪水的一叶扁舟,既无助又无力,顷刻之间,手中的长剑片片碎断,身子跟着就被一斩而倒,重重地砸在地上。
“九虚神剑……”罗溪亭忍不住吐了一口浓血,神色痛苦,艰难地望向王卅,脸上闪过一抹惧意,还有一丝后悔,“你居然学了九虚神剑,掌门怎么可能会传你九虚神剑,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王卅镇定自若,从容说道非王卅对手,一直落入严重下风,然而,这个罗溪亭却是灵力基固,沉稳不屈,不知是为了小姐争气,还是为了不堕面子,竟是苦苦死撑,硬生生扛下了几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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