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178章 非礼女皇第2/4段
这一天大家都在筹备过节,来了一辆点缀着油雀尾羽的华丽马车,五彩缤纷,由两匹骏马驱动,车厢彩饰镏金,富丽堂皇,停在白茫茫的积雪边上,宛若一朵漂亮之极地彩云。神气活现地皇宫御用传令官带来一纸女皇地诏书,要求荆棘鸟城区治安官撒加立即入宫觐见女皇。
这个必须拉拢的关系不能得罪,沈之默快手快脚换上崭新地衣服跟随传令官一起上了马车,奥布里等人羡慕不已,纷纷议论道:“好家伙,没几天就成了女皇的入幕之宾,真是男人的偶像,女人的对象啊。”“女皇少说也三十好几,难道想抓撒加这棵嫩草啃啃?”“嘘,小声点,要是让他听到,你下半辈子就得去春水街当龟奴。”
在车上,传令官布莱恩开始对沈之默套近乎:“尊敬的阁下,听闻您的诗人大名,在下崇拜得不得了,那些美妙的诗句装点了圣临节的光彩,每个人都在颂吟您的诗句,不知您是否可以传授一些方法提高文学素养?”沈之默虽然还算不上红人,但至少也在一定程度上炙手可热,连红透半边天的维哲罗姆也对他倾慕有加,传令官不喜欢读书,但也不得从他最得意的话题开始下手。
沈之默哈哈一笑:“哦,是吗?我看布莱恩大人您额有朝天骨,眼中有灵光,骨骼清奇,相貌英俊,风流潇洒,前途一片光明,若再学什么古典诗的话,恐怕就要惹人嫉妒了,须得给人留下追随您脚步的余地啊。”
马屁话比什么都灵,布莱恩十分高兴,暗想这位治安官倒是个明白人,说:“大人过誉了,不知您晚上有没有空?不如到舍下喝上一杯,也好谈谈春天的花朵与秋天的月亮啊。”
“那是最好不过,但是我得看看女皇陛下……”
“这个您尽管放心,陛下会客时间一般不超过半小时,您很快就能出来了。”
“不知陛下最近病情如何?”
“哦,这个,也许是圣光的恩赐吧,陛下身体一日比一日好,气色红润得多,我看不用半年她就能完全康复了。”布莱恩是女皇的专属传令官,女皇病重后他也跟着失势,受过不少摄政王派系的闲气。自然希望女皇能尽快好起来。
“圣光保佑,这可是塞尼亚帝国天大地好事啊。”
这一次没有维哲罗姆陪同,沈之默照样轻车熟路,侍卫和宫女知道他前来与女皇念诗解闷,没有过多留难。
整个社会的流行趋势大多是追随上流贵族的口味,比如某某交际名媛突然在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花参加某次晚宴,其他贵妇人自然跟风仿效,还会在以后几个月内逐渐蔓延到下层平民当中。而上流贵族的流行品位,则以少数几个人为标准。拥有天籁般嗓子的维哲罗姆乃是其中之一,他在大多数情况下主导了音乐的流行趋势。
这位权威人士卖力推广沈之默的古典诗,甚至用为自己的歌词,早在无形中增加了极大的影响力。因此沈之默虽然只剽窃了寥寥几首唐宋诗歌,却隐隐为文学诗人中地代表人物,崇慕他的少女不计其数。女皇要召他入宫品评诗歌,自然不会引起摄政王怀疑。甚至就连一些宫女都莫名期待。朝他抛出无数媚眼。
女皇丹尔娜*普罗恩斯顿*德拉萨拉斯*纳萨洛玛已经搬离原来的寝宫,目前住在御花园别院。沈之默在门口等候多事,等女皇摆足姿态后才被获准进入。
新寝宫内的布置以橘红色和明黄色为主色调,让人觉得华丽、温暖、心旷神怡。看来应该出自装饰设计大师之手。沈之默鼻子灵敏,没闻出任何砒霜地味道,大概是节日将近。事务繁忙。与雷霆酋长国的和约导致新一论权力洗牌。摄政王无瑕顾及他事,再说了。女皇常年染病,他怕是早已失去了戒心。
“我尊敬的、圣明的、睿智地、健康的女皇陛下,撒加受诏前来聆听您的教诲。”沈之默走进新寝宫,朝被厚重帷幔遮挡住的内室行了个骑士礼节,大声说道。
一个和蔼而懒洋洋地优雅女声传来:“是撒加么,快过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沈之默多年来出生入死,胆大心细,纵使面对女皇的召唤,也要运转内力,将触觉提升到一个极灵敏的程度,仔细探索周围有没有埋伏,待感觉到对面只有三道悠长细密地普通人呼吸,才撩开帷幔,万分谦卑地说:“让陛下久等,在下真是该死。”他心高气傲,不肯对蛮夷称臣。
只见淡淡地薄莎后,女皇捧着一本装精美地书籍斜靠在床上,紫色绸缎半掩着上身,露出圆润的肩头,显得格外性感。她挥退左右侍女,略带不悦地说道:“我说过,叫我丹尔娜就可以了,以后不要称我陛下。”
“是,丹尔娜。”
女皇朝他招了招手:“好了,你过来,我正在看最新出版地《论当代古典诗》,你能给我讲讲么?”语调温柔,笑容妩媚亲切,与前一段时间病恹恹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当真令人心神迷醉。
沈之默接过《论
典诗》看也不看,说:“这书言而无物,内容空泛,美之外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说也罢。”自宋以后品评唐宋诗词的著作不知凡几,番邦出版社评论翻译过去的诗词,档次更差了许多,没什么看头。
女皇笑笑:“本以为你会感兴趣呢,你说的总是正确的,那我也没看下去的必要啦。”语气轻松,丝毫没有女皇的衿贵,倒像是朋友间的闲谈。
“阅读诗书么,应该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花园里树荫下的小摇椅里,享受着微风的吹拂,想像那些优美的篇章,动人的语句,曲折宛转的故事,才更有意思。像陛下这样,只不过是排解寂寞罢了。”
女皇被他短短几句话撩起心中复杂情绪,幽幽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我的病还有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不过自从你上次来了以后,我倒是感觉舒服多了。”
沈之默表面轻松自如地闲谈,其实却时时都在用出神入化的内息感官侦测可能潜在的危险,确信此刻没有被人监视,摄政王也没再下毒手,笑道:“陛下毋庸担忧,您只是一时生理失调,要好起来实在快得很。”
“是么?你可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来宽我的心,这个病已经发作那么多年。我早以不抱希望,宫廷又时时争斗,情况非常复杂难料,若有一天平静宁和地日子,便是立时死了也甘愿。”
沈之默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陛下,您希望到外面走走么?远离宫中的喧嚣,远离权力的旋涡,看看我们塞尼亚帝国北边的大草原,那里有湛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原野,粗旷而猛烈的风,又或者去港口海边看看大海,那里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还有沙鸥翔集、岸芷汀兰。令人心旷神怡,宠辱偕忘。”
他说话时使用了九阴真经上所载神奇内功,女皇只觉得他坦坦荡荡,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格外诱惑人心。情不自禁心生无穷向往。“可惜我身染怪病,这一辈子或许都办不到了,只能在大臣们拿回来的记忆晶体中欣赏那般美妙景色。”
沈之默淡淡一笑:“陛下。您地病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在下有二十种手段让你在两个月内完全康复。甚至比以前还要健康,您要想跑还是跳。或是纵声高呼,出行远游都没问题。”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女皇表情很严肃:“你写得出触动内心的古典诗,我很尊重你,但事实上几年来已经有十六名医生、牧师、神甫因为吹牛说包治百病却对我的病束手无策,已经被贬为奴隶了。”
沈之默心中叹息,暗想:“治疗砒霜中毒也不算得上疑难杂症,很可能是摄政王动的手脚,这么看来女皇地权力早被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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