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烦第1/2段
<p>日上三竿，今日起床稍晚的赵官家不顾几位相公、要员可能随时到来议事，一如既往的束紧袖口，然后来到行宫后方左侧的那个小树林中，开始了他日常的射箭练习。</p><p>当然了，昨日那位甲士并没有跟来，蓝珪和冯益等内侍也被官家撵去处置前殿后宫之事，此处此时只有杨沂中与刘晏引班直随侍而已实际上，官家这个从明道宫开始的习惯，宫中上下也早就习以为常了。</p><p>“说吧！”</p><p>赵官家俨然没有忘记一些事情，一箭射出之后，便忽然开口，引得刘晏和随侍的几名的辽东籍班直莫名其妙起来。</p><p>“谨遵官家谕命。”杨沂中情知官家是故意要刘晏听到，却也不做遮掩，直接汇报。“军情一事脉络清晰无误，但到底是有所泄露还是恰好撞上臣却无可辨别。事情是这样的”</p><p>赵官家一边听一边射，一筒箭射完，方才暂时停弓摇头：“朕大概听明白了，此事关键就看这胡闳休的本事对否？”</p><p>“是。”杨沂中干脆应声。</p><p>而赵玖一面再度搭弓瞄靶，一面不由失笑：“总之，此人若无本事，那便是当爹的汪叔詹给朕推荐什么炼金术士，当儿子的汪若海与当女婿的胡闳休又泄露了军情，所谓一家子都是王八蛋而若姓胡的有本事，那便是咱们的汪太常一个人是糊涂蛋加王八蛋，因为他一面给朕推荐炼金术士，一面却又将自家女婿藏着掖着是这个意思吧？”</p><p>官家一箭强行歪靶，杨沂中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p><p>见此形状，赵玖不由摇头再笑。</p><p>其实，赵官家何尝又不明白，从那汪叔詹推荐术士的破事就能看出来，这就是个想冒头的混账糊涂蛋。</p><p>相对而言，他那个女婿胡闳休却是个履历分明的人太学生出身，弃笔从戎，守卫过东京城，辗转流离了一年多，从黄河到长江都走过，读万卷书行万里，又亲身上过战场，而且立场分明，俨然是个合格的参谋胚子。</p><p>只不过，这种人物，又是至亲之人，偏偏在那汪太常眼里，还不如一个炼金术士来的有用。</p><p>一句话，汪叔詹根本就是个蠢，真算不上坏。</p><p>不过，昨日那个炼金之事太过恶心了，赵官家存心想给汪叔詹留点教训，自然要强行歪靶。</p><p>当然了，听到这番算是意料之中的解释，赵官家心里对于上次泄露军情的事情自然也放了过去，到底算是个好事。</p><p>“还有一事呢。”赵玖心情稍微放好，一面继续弯弓搭箭，一面随口相询。“依着吕相公这几日的糊涂，怕当日也是个糊涂账吧？”</p><p>“这件事情臣也已经彻查。”杨沂中明显犹豫了一下。“从眼下来看，吕相公倒似乎是遭了无妄之灾，算是误中副车。”</p><p>赵玖微微一怔，却是一箭中的，方才面不改色，从容开口：“是冯益所为，冲着蓝珪去的？”</p><p>“臣不敢断言。”杨沂中单膝下跪，低头解释。“臣这里只是查到一些流言源头，寻到了一开始传流言的几个宫外人，他们却都是与宫中有采办关系的商户、工坊主，也都说是宫中采点教训，自然要强行歪靶。</p><p>当然了，听到这番算是意料之中的解释，赵官家心里对于上次泄露军情的事情自然也放了过去，到底算是个好事。</p><p>“还有一事呢。”赵玖心情稍微放好，一面继续弯弓搭箭，一面随口相询。“依着吕相公这几日的糊涂，怕当日也是个糊涂账吧？”</p><p>“这件事情臣也已经彻查。”杨沂中明显犹豫了一下。“从眼下来看，吕相公倒似乎是遭了无妄之灾，算是误中副车。”</p><p>赵玖微微一怔，却是一箭中的，方才面不改色，从容开口：“是冯益所为，冲着蓝珪去的？”</p><p>“臣不敢断言。”杨沂中单膝下跪，低头解释。“臣这里只是查到一些流言源头，寻到了一开始传流言的几个宫外人，他们却都是与宫中有采办关系的商户、工坊主，也都说是宫中采办小内侍们随口传出的事关内侍，臣没敢再问，但或许也是小内侍们确实嘴碎说不定。”</p><p>“是不是吧，反正冯益的嫌疑最大，朕也早就有猜想”赵玖摇头不止。“蓝珪为此获罪，他便是理所当然的大押班，动机最大而且那次他看起来恰好随咱们一起避开了这件事，却又显得有些过犹不及了，须知道一开始蓝珪提议此事也是内侍们一起商量过的，没他开口，哪会有此事？便是将吴娘子接来，也是他自作主张。”</p><p>杨沂中低头不语。</p><p>“不过，这里面蓝珪随朕时日多些，知道朕的脾气，有没有冷眼旁观，来个郑伯克段于鄢，便又是另一回事了。”赵玖一发彻底脱靶，便干脆收起箭矢，转回身来。“这种事免不了的，但朕既不能坐视不理，也不能成了这些人的工具你去将你查到的事情，还有朕刚刚的言语说给冯益听一遍，告诉他，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若是再敢越矩，甚至牵扯到外朝，朕便请他去五国城伺候太上皇。”</p><p>杨沂中欲言又止，却只能应声称命，而旁边的刘晏早已经从糊里糊涂听到糊涂糊里了。</p><p>不过，赵官家吩咐完毕，便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情，他射完两筒箭，便直接解开袖口，唤来内侍换上崭新的红袍，束上牛皮带，就兀自带上硬翅幞头，引着全副武装的班直往前殿去见诸位相公与近臣要员了。</p><p>且说，刘汲往襄阳赴任，此时殿中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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