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川端介凉（1）第1/2段
11年前，旧城区警察署。
少年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很难和警察或者军人联系起来，他大概有两米一，胸前和胳膊的肌肉隆起，仿佛盔甲一般。也许他平时会在角斗场做兼职，徒手搏杀猛兽。男人穿着笔挺的调查局制服，胸前还陈列着一排“丰功伟绩”的标志。此时他正带着和那张凶悍的脸完全不符的笑意看着少年侃侃而谈。
“当你没有朋友、孑然一身，而且昨晚睡在你身边的女人没等你醒来就悄然离开、一句话都没留下的时候，人生其实没有多少选择。一般这种时候我会冲到大街上跟别人找碴。”
少年看起来有些克制，但他面前的男人却笑了，“我们都有过这个年纪。”他向少年递过一根烟。
“那么，”少年向头顶吐了一口烟，“我曾用刀子刺伤了帮派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但自己却毫发无损。这就是你们找上我的原因吗？”
男人的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挫折感，“并非是我们找上你，而是你暴虐的脾气需要一个合法的出口。”
“总之都一样，军队招募士兵、帮派吸纳混混。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帮派愿意收留我吗？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少年将烟掐灭，隔着桌子盯着男人的瞳孔。
“扬·昆汀。你有两个姐姐，两个弟弟。父亲在世，母亲故亡。祖父名叫索·昆汀，外祖父是慎行·源·卡斯蒂利亚，还需要我继续吗？你家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你——”男人抬了抬眉毛，似乎是在措辞。“在旧城区还挺出名的。”
“拉我入伍就免了，谢谢你的烟。你应该打听下西尔赛帮和上一个试图招募我的士官是什么下场。”扬没有流露出愤怒的情绪，他虽然暴躁但并不愚蠢，在这里激怒眼前的男人并不会有好下场。
“扬，你祖父和外祖父在军队里有人脉，但他们的手没伸到调查局来。我们选择你的原因很简单，通过神经生化改造的人反应、力量、观察力、适应力都会以乘方倍增。那么选择底数的人就尤为关键了，同样都是三级改造，普通人可能会成为一流运动员。但在你身上，我觉得你能以一敌十。”
男人像是打了鸡血，说话的语气突然亢奋了起来。扬盯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眉头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
“三级改造？这就是你们许诺的东西吗？以一敌十，听起来真蠢，我现在就能做到。”扬有些不屑。
“你觉得你能接受二级改造？”男人看着扬，读懂了他脸上的不满和自傲，然后笑出了声来。
“我能，但你不敢，如果我死了，我能想象你的下场。”扬恼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眼睛下的肌肉跳了一下。
“你家里的大人们很烦不是吗？”男人想到了那个被扔到一线送死的倒霉蛋，他清了清嗓子。
“没有机构愿意帮你神经生化改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它们会遭到两大财阀的合力打击。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军队上，但那个差点招募你的士官下场可真不怎么样。”
“既然你都知道，那是来嘲笑我的，还是来寻我开心的？”扬没有再控制自己的情绪，露出阴毒而凶狠的眼神死死瞪着男人。如果面前有一把刀的话，他会把割断男人喉咙这件事当成首要目标。
“不，我是来邀请你成为特派调查员的。如果你还有命活过二级改造。”男人看着扬，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因为激动而忍不住微微颤抖。“噢，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川端介凉。你未来的长官，或是葬礼上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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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我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调查局走狗。我的名字是扬·昆汀，隶属于调查局二处长官川端介凉。我在他手下待了五年，但说实话直到他只有衣冠冢的葬礼上我都丝毫没有留恋他的想法。
战争就像孽缘，你想逃离，却要付出代价。或许更重要的是，就算逃离，你是否能过得好些？可让人羡慕的是川端永远逃离了这场无止境的纠纷，而且我有你把主意打到了军队上，但那个差点招募你的士官下场可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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