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2/2段
真的没人在家,让肖宇松了口气,实际上,答应萧剑回家后,肖宇对于见他的家人还是多少有点心中忐忑。他按照记忆,在自己房中找到了替换的衣服,赶紧到后院井边打水冲洗,整理仪容,虽然萧剑以前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但是现在是肖宇做主,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生活。
冲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肖宇觉得浑身轻松,井水比起早上用来洗漱的冰凉山水暖和得多,但是仍然感觉冰寒,冲洗的时候,浑身都冒出了腾腾的白雾,如同烧开的锅炉。肖宇通过快速走动来温暖身体,无意识地在后园中徘徊,又穿过木楼,进入前院游荡,在箫剑长大的地方寻找着那种特有的感受和共鸣,冲淡即将见到熟悉又陌生的箫剑家人的那份忐忑,毕竟,他就是偷走了箫剑人生的那个时空窃贼。
木楼是把院子分成前后两进的一排木板房,前院宽约17、8米,进深24、5米。从大门进来,左手边原来有一排很高的武器架,用于临时存放萧峰和来访下属的兵器和盔甲,还有萧峰收集的一些古怪兵器和他平时锻炼的器材。右手靠墙一排依次是马廊和厕所。现在,从萧峰去世后就一直空着的马廊被改成了羊圈,猪窝和鸡莳,靠近大门那头,正常的门房位置,是一个狗屋。正对大门的木板楼阁搭建在半人高的粗大木柱上,木屋屋顶高约4米5,斜坡屋檐下是宽2米的走廊。木楼东半边只有一间屋子,充当待客的大厅,这间房将南北两侧的门板收起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凉亭。前后院都有楼梯上到这间客厅。客厅西边则是2间卧房。这排木楼南北通透,是家里用来渡夏的凉阁子。
箫剑还记得幼年的时候,父亲从战场归来,通常会带着一群战友回家喝酒庆祝,那时候家里总是非常热闹,马廊里栓满了战马,兵器架上挂着骑士们的盔甲和兵器。在东屋的大客厅里,中央的炉鼎中沸水烫着酒瓮,周边围着的条案上放着大盆的肉食和果蔬。父亲和他的战友们高声谈笑,讨论着战斗的斩获和任务的赏赐,母亲则在一边安静倾听,默默地为他们添上酒水和菜肴。偶尔,某个喝多的军士开始吹嘘从草原部落里掳获的小娘子的美貌,角落里母亲的脸色就黑下来,父亲则开始大声咳嗽,然后那后知后觉的家伙就会偷偷尿遁而去,引发一阵哄笑。
这应该是幼小的箫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光着脚丫在桌案间穿行,军士们从桌上拿各种好吃的东西逗他,也有的家伙用筷子头沾上些水酒给他舔舐。有时喝多的小箫剑会发起酒疯,拿着木剑在房中起舞,这时的胡妖儿则轻轻哼着歌,一边拍手给他打着节拍,四边的军士大声地指点和喝彩。等半夜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和一群呼噜声震天的兵士们滚翻在地板上,父亲则和母亲早早就回了后院。想起来,胡妖儿在父亲死后就总是呆在军中,也许是不愿再面对这些回忆吧。
回忆中的美好和忧伤交织在一起,像清凉的井水慢慢漫过肖宇的心头,他默默的在院中穿行,一边随手整理着乱放的工具和杂物,一边寻找着记忆中过去的痕迹。
穿过角门再次走进后院,心中闪现桃儿总是闲不住的身影,她现在应该还在田里忙碌吧。后院窄小很多,进深只有6米,院墙却更高。肖宇猛然醒悟,这小小的后院才是最初的萧宅,前院应该是后来扩建的。院子里,东边是一棵粗大的梧桐树,树下有一眼深井,井栏连接着一条石槽,用轱辘从井里提水上来可以直接倒入石槽,石槽连接着一口大水缸。水井和水缸上面搭着草棚挡住灰尘,草棚的地面铺了光滑的青石板,靠墙那边是简陋的浴室,只要放下两边的竹帘就可以用木桶冲洗身上的灰尘。
梧桐树下还有一大四小四块石头,粗略雕琢磨平,充作石桌和四张石凳。这是天气晴好的时候,全家吃饭纳凉的地方,四个石凳,可能暗示着萧峰和胡妖儿曾经计划着,会给箫剑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靠墙角的地方本来还有用结实的木头做的一个秋千架,但是已经被桃儿动手改成了晾晒鱼干和腊肉的地方。靠着后面山壁的是3间正房,2边是卧室,中间是一间起居室。现在靠东边的主屋是胡妖儿的卧室,另一间是姨妈方芝的房间。西厢2间房现在一间是桃儿的卧室,一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室原来曾经是肖宇的卧室。自从方芝母女住进小院,不到十岁的肖宇就被胡妖儿赶到了前院楼阁的客房,后院则成了独立的女儿国。这房子结构描写的详细,一个是自己YY一下理想中的山居庭院。这里参考了某年,在某国内知名的徒步线路上看到的一个村民家的景色。那地方实际风景要比这里讲的还要好得多,头顶山鹰翱翔,百丈悬崖下就是深碧色的长江。 还有,觉得在这个宅子里以后应该会发生一些故事,所以先把结构讲清楚些,只是故事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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