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祭第1/2段
桃儿从后院更衣出来,换上了很少穿着的红色丝绸深衣,外面仍然套着褐色皮甲,虽然皮甲两侧的皮绳收到最紧,还是会有点松垮。脖子上系了条红色丝带,戴了个皮盔,皮盔上红色盔樱晃动,显得英姿勃发,威武俊俏。皮甲和皮盔虽然早就褪色,但是都被她擦得铮亮,腰间闪亮的束甲皮带上挂着两尺八寸(64公分)长的古朴短剑,活脱脱一个英武的少年将军。肖宇忍住想吹口哨的感觉,伸出拇指夸赞到:“桃子姐威武!霸气!”。被桃儿威逼,肖宇也换上了一身平时正旦才穿的黄色细葛布面料的夹衣,外面还是衬了自己的半身皮甲,这皮甲不知什么时候被桃儿用蜂蜡打磨得锃光瓦亮。拎上为了晚会准备的冷餐菜色,兄妹隆重地走出了大门。
两人走下山坡,汇入了各家大门里纷纷冒出来的人流中,一路和街坊们招呼闲谈,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坊门后的大广场。这个广场是里坊平时练兵,和坊中聚会议事的地方。坊门已经提前关闭,广场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正对着广场的坊亭门口摆了十来张条案,那是酒宴的主位,是请来的贵客、里长,里坊其他官员和坊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才可以上座的地方。两侧是2排摆的长长的条案,那是客座,各家会把带来的酒食摆在条案上,相熟的拿了吃食就一层层拥挤在条案后随意坐下,等着开场的歌舞和后面的快乐时光。
肖宇兄妹刚到,就被郭三看见,拉他到一张条案前要一起喝上一碗老酒,旁边又有几个熟悉的年轻人挤过来一起举起酒碗大声喊道:“请酒!”“万胜!”一起一饮而尽,正闹腾着,回头不见了桃儿,估计也被相熟的姐妹拉走了。
肖宇干脆又端了一碗酒,跑到后面和好久不见的几个小伙伴互相问候,他发现还有一些住在很远里坊的年轻人也得到了消息,混在人群中玩乐,于是提醒弟兄们,打起精神,把咱们村的姑娘们都看好,别被外来的黄皮子偷走了。
因为随后的狂欢,等到坊兵们的开场舞和几个里坊安排好的歌舞节目后,年轻人都可以进场表演猎舞、剑舞,刀舞,以表现自己的勇武或灵巧,姑娘们也会下场一展歌喉或者舞姿。有互相看对眼的小伙儿和姑娘们,就会偷偷躲到人后,拉拉小手,说些私房话儿,甚至还有可能会更进一步。
据说内地有些城市没有宵禁,丰收节更是是及其疯狂,可以通宵狂欢。丰收祭的表演除了自己娱乐,还是献祭给社神和稷神观看的。掌管丰收的稷神,据说也掌管着生育繁殖,所以在今夜的这场狂欢中,并不能用武力驱赶或者阻止外来的客人,所以要保住自己村的姑娘们,只能是在表演中发挥出更加厉害的水平。
肖宇躲在后面和几个小伙子正在喝酒吹牛,看见主座的里长开始讲话,接着还有几个长长胡子的老头也开始讲话、祝酒,隔得远听不清楚。然后有两个小伙子急匆匆放下酒碗就跑开,原来他们要参加开场的舞蹈,要去准备上场了。这时,场中的两口巨大石鼎里面,满满的干柴上被浇上了油脂,忽地一声同时点燃,熊熊大火冲起了一人多高,空场中被照的雪亮,大鼎前面就是供表演的场地。
开场舞是六对坊兵的长矛剑盾的破阵舞,坊兵的长矛不是正规军的丈二夷矛,而是7尺酋矛。他们穿着油漆得亮闪闪的全身盔甲,头盔下还带着狰狞的鬼神面具,一边是6人挥舞着短矛进攻,另一边6个剑盾手举盾牌格挡,然后挥剑还击。12个人在场中盘旋跳跃,兵器激烈碰击发出快速又有节奏的响声,观众们情绪被调动起来,随着舞蹈的节奏,拍打着条案,或者敲击着酒坛,酒碗,一边呐喊助威。肖宇也跟着节奏慢慢拍手,他从身形上认出了郭三和其他几个熟悉的朋友,发现还有一个庞大身影似曾相识,突然想起来,那个壮硕的身板,可不就是桃儿的朋友小翠姐吗,看见她混在一群壮汉中间刚劲的舞动而毫无违和感,肖宇不禁失笑。他想,如果世上真正有花木兰存在的话,应该就是小翠这个健壮的样子才能雌雄莫辨啊,长得像个小鸡仔似的,不说对敌,在自己阵中不留神都被踩死了。从回到家门发出那声叹息,箫剑就再也没有了声息,他的记忆却更多的涌进了肖宇的意识,两世的记忆纠缠后有两个小伙子急匆匆放下酒碗就跑开,原来他们要参加开场的舞蹈,要去准备上场了。这时,场中的两口巨大石鼎里面,满满的干柴上被浇上了油脂,忽地一声同时点燃,熊熊大火冲起了一人多高,空场中被照的雪亮,大鼎前面就是供表演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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