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第2/3段
这些谣言的直接效果,恐怕就是让肖宇在营中战友间的威信大跌。原来的箫剑,在训练场上还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拥有一定的号召力,现在只怕就很难说了。回想第七伍的内部情况,看来箫剑的领导能力还真是有点低下,重要的是,他对部下的心理竟然毫无察觉,估计在军中发展,晋升前景也未必广阔。肖宇还记得,兵法教官讲过,“作为将官,首要就是要有威望”。肖宇理解的所谓威望,就是后世说的领导力。“将官之责,就是带领士卒赴死。士卒死战,有敢战和乐战两层,所谓威,就是令士卒敢战,军法部勒,使士卒不畏敌而畏我,只能死战求存。所谓“望”,就是令士卒乐战,亲厚士卒,赢得信任,令士卒乐于为主将赴死。”例如吴子为士兵吮创的故事。
可惜作为留声机的箫剑,听到这些真知灼见,只是储存在脑中,并没有理解其含义,甚至不去分辨哪些是精髓,哪些只是枝蔓。如果没有军法的威严帮助,只怕他连一个伍都很难带领到最好,结果还是遗留了一堆问题给肖宇。
这些问题对于肖宇来说还算是小事,他毕竟多了前世的阅历,搞定几个少年人的矛盾不算为难,他思考的是隐藏在自己伍中这些矛盾后面的根源。所谓贵少年和孤儿营老兵之间的矛盾是从一年多前孤儿营扩编开始的,少年营之前的新兵来源都很纯粹,就是战死军士的孤儿。但是烈士遗孤,并不是随时就能招募得到的,而是随着一场场大的战役而批量出现的。就比如肖宇这一批人,算上前几年陆续被淘汰出去的兄弟,一批次也只有五六十人。而随后两年,每年平均也就不到十人,再一批又有三十多人。这样兵源波动很大,让孤儿营的编制和管理始终存在困难,所以一直都有扩大少年营兵源的声音。
然而,扩大孤儿营兵源,从平民少年中招收显然更加合理,因为这些少年可训性更强一些。而那些贵少年,在内地更多的发展途径,是在乡学中习文练武后走上仕途。而唯独在绿城,因为孤悬在外,虽然按照帝国法规,乡学的优秀生可以经乡老、县师向司马府、渭州郡城甚至帝都一级级推荐上去,但是绿城贵人们的大手显然还伸不到渭州,从而把目光纷纷投向了看起来最得司马府重视的少年营。而从建立孤儿营的初衷来看,在招收贵少年扩编孤儿营这件事上,显然并不是司马府的意图,反倒像是某种妥协。这种妥协,其实暗示了司马府或说城主府在对绿城的控制上,似乎渐渐有了一些力不从心,在可能的大战来临之前,肖宇敏感的闻到了一些军队和战区内部的危险气息。
肖宇所不知道的是,按照帝国法律,负责一地行政的郡守、县令和诸公国、侯国的丞相、司马等都应该由帝都调派。而绿城这座最早由杂兵、东胡人和刑徒建立的小城,随着战略地位的逐渐升高,也已经纳入了帝国某些上层人物的视线,而绿城目前的守丞、司寇、县师等行政长官都还出自城主(司马)府的推荐,属于半自治的状态。除了军方所有的命令都可以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其他关于人口、计财、税收、办学、选士等政策,上面某些人都觉得运转不够顺畅。而帝国各派系的无形之手,也正在积极寻找本地的代言人,来攫取绿城多年发展后的红利,导致这座一直宁静的小城,正被掀起阵阵涟漪。这也是仅仅作为学术联谊,讨论治政、作战方略而存在的本地“鹰击”组织,也开始苏醒过来,急于扩张的原因。
少年箫剑确实见识有限,但是按照肖宇的阅历,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他从这个小小兵营,不同少年群体的小矛盾中,嗅到了位于更高层面的某些不好气息,让他略微有些烦心。不过,这些军国大事,还不是月饷只有500钱的肖宇有资格去操心的,所以只是在他脑中略微一转,就又回到了眼下的问题。
解决眼下的问题,肖宇不觉得很很难。当然他并不打算像刚刚对手下弟兄说的那样,直接去找卒长申诉。虽说暗自腹诽箫剑的领导才能,肖宇其实很欣赏箫剑对自我信念的坚持。但是某些时候,一味的坚持自我,实际上也是一种无奈下的随波逐流。外圆的是隐藏在自己伍中这些矛盾后面的根源。所谓贵少年和孤儿营老兵之间的矛盾是从一年多前孤儿营扩编开始的,少年营之前的新兵来源都很纯粹,就是战死军士的孤儿。但是烈士遗孤,并不是随时就能招募得到的,而是随着一场场大的战役而批量出现的。就比如肖宇这一批人,算上前几年陆续被淘汰出去的兄弟,一批次也只有五六十人。而随后两年,每年平均也就不到十人,再一批又有三十多人。这样兵源波动很大,让孤儿营的编制和管理始终存在困难,所以一直都有扩大少年营兵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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