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困华容第2/2段
黑雾重新化作男子形态，飘在空中瑟瑟发抖，始终不敢再接近地面。地面再次陡变，深渊不见了，巨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高耸的火山，火山剧烈抖动。男子见势不妙，仓皇而逃。然而，还是晚了，火山一起喷发，岩浆冲天而起，变作一条条火龙，火龙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熊熊火焰。男子被火焰球击中，又被火龙一爪拍落，摔进滚烫的熔岩中，身形再度炸开，化作一团黑雾，这次不仅颜色淡了，似乎也缩小了许多。
火山消失，火龙消散，黑雾重新恢复男子形态，男子显得狼狈不堪。遭受接连攻击的男子，发了疯一样狂奔，只是一切都是徒劳，他气喘吁吁地抬头，总是发现又回到最初的地方。
天上有剑落下，剑尖划着火星。说不清是剑如雨，还是雨如剑，千万剑嘶鸣，万千雨俯冲。男子仰头，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一双绝望的眼睛里，映着无数疾驰的剑影，他可以想象出被刺成刺猬人的形象，或者更惨，直接被削成肉泥。
又一次炸开成黑雾，雾气几近透明，没有了阴沉的气息。又一次聚拢出男子，男子浑浑噩噩，没有了最开始的戾气。
一条白线由远而近，越来越宽，竟是一条大河。大河带着滔天白浪滚滚而来，形成两丈多高的水墙，向男子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从看到白线到看清是大河，不过眨眼功夫，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巨浪裹挟，身不由己，顺水浮沉。这次，男子变得虚无缥缈，身形再没有化作黑雾。
老陆头儿将视线移向小册子，一串文字浮现出来：曹则，幽灵族，道阶：抟土天级。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幽灵可以修炼，已经刷新了认知，更让人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幽灵居然只是抟土境。看着华容阵中虚无的身形，赵常山差点吐血。
问道九境：抟土，尝草，移山，填海，逐日，奔月，射阳，辟地，开天。人族问道到尝草，即可入神，也就是说，名字将出现在神族的籍册中。至于其他几族，各有修炼体系，大同小异，不过都统一地被神族拒之门外，虽然他们也自称问道人，却不被神族认可。
每境又分为人，地，天，道，自然五级。赵常山属于奔月道级，在逍遥界素有“月下无敌手”之称。荆潇潇和谢和鸣都是填海境，一个天级，一个人级。
老陆头儿拘出幽灵曹则。
“三个问题。不答或答错，死。”老陆头儿盯着曹则。
“来历。”
“曹某，单名则，恨我之人多呼我曹贼，生前多战，死后多敌，又死，变成现在这样。”曹则从橘猫头上飘过，橘猫抖了抖耳朵。
“目的。”老陆头儿瞟了一眼册子，见无变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什么目的？我糊里糊涂地被人带进了这个世界，然后就意识模糊了，直到刚才被河水冲洗，才记起自己的身份。”曹则愤愤不已，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小册子依然没有变化。老陆头儿的脸色却变了。
“你都记得什么？一个细节也别漏过。”
曹则坐不住，开始在屋里四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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