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刀客第1/2段
小院里,老太太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阿迪啊,上课迟到啦!”
房门打开,一个小男孩半套着保暖衣,探出头。
“知道了,刘来来。”小男孩带着禹国南方口音,生生把牛奶奶喊成了刘来来。
“锅里有稀饭,喝点暖和。”
老太太并不在意别扭的称呼,拄着拐杖,端着一碗稀饭上楼去了。
一个少女被妈妈追着扎了头发,匆匆从楼上下来,见了老太太,停下问了好,急火火地跑开了。
少女的妈妈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短发,和丈夫离婚后,全身心都扑在了唯一的女儿身上。
中年女人也看见了老太太,便停下来打个招呼。
“楠楠又学到很晚啊?”
老太太路过和鸣的房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房门从外面锁着,想来和鸣已经早早去学校了。
“唉。现在多吃点苦,将来才能享福。”
中年女人眼里带着憧憬,其实她对自己的话也不肯定,但那又如何,不信就逼着自己信。人嘛,总是要信点什么的,要不还活个什么劲儿。
老太太把稀饭端给文静,倚着门口和女人闲聊几句,顺便享受一下初冬难得的暖阳。
文静在老太太上楼时已经醒了。她感觉好多了,身体不再像昨天那样僵痛,于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披了羽绒服,对着镜子细细梳理长发。
楼下的小男孩来不及关门,就跑去上学了。房间里一张陈旧的木桌上,摆着一个独腿的士兵,一个帽子破损的路飞,两人肩并肩依靠在一起,才使士兵不至于颓废地躺在那儿。除了一堆或旧或新的玩偶,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棒棒糖商标没被撕去的塑料盒子,盒盖被主人用圆规细心地扎了两三个小洞。盒子里有一只螳螂,和一只瓢虫。螳螂一改往日蔫蔫的状态,精神抖擞地舞动着“大刀”。
找死!
面对挑衅,瓢虫气愤不已,准备教这只不知好歹的小虫子好好做虫。
“咚!”
楼上有拐杖落在地板上。声音不大,因为聊天的女人毫无察觉。声音又很大,因为瓢虫听到了近乎索命的轰鸣。
“师父,楼下有念力波动。”就在瓢虫要教训螳螂的时候,少女觉察到动静,赶紧以心声告诉了老太太。
“虫子打架,无碍的。”老太太不动声色,拐杖轻点,塑料盒上浮现出一道古老封印,犹如锁链层层叠叠缠绕着盒身。
“糟了,”瓢虫暗暗叫苦,“进了贼窝了。唉~唉~唉~螳螂大哥,有话好好说……”
“什么境?”螳螂突然停住举起的前臂。
“虫子会说话?”瓢虫问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自己也是虫子。
螳螂一脸嫌弃,扭了扭脖子,两臂齐舞,朝空气比划了两下。曲臂如挥刀,“当当当”,刀意砍在封印上,封印隐现,露出四道斫痕。
“射阳境即将进入道级。”瓢虫忙不迭地回道。
瓢虫自忖若是自己动手,在封印上留不下任何痕迹,毕竟变身后会被压低两个境界,而眼前这道封印印法古怪,很可能出于古神时代,如非辟地境休想撼动分毫。
螳螂又是一脸嫌弃。
“前辈高深莫测,破这狗日的封印想来只是了贼窝了。唉~唉~唉~螳螂大哥,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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