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云南白药第2/2段
来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我们大帅早想到了,曲大夫合伙之后,这药方不仅是曲大夫的命根子,也是我们厂的命根子,大帅会用尽办法帮曲大夫保密。比如,采购药材全由曲大夫负责,草药只用甲乙丙丁标记,而不列名字等等~~~”
曲焕章终于被说动,带着妻子缪兰瑛长途跋涉来到商丘。李默涵亲自到火车站迎接,让曲焕章受宠若惊。
中国古代医生的地位一直不高,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是后世语文课本上关于李时珍那篇课文中那句“当时,行医是受人鄙视的行业”了。
其实在元代医户颇受统治者优待,可以全免杂役,仅每年交纳包银三两供太医用度。而明代医户除了可免除一部分杂泛差役外,正役和税粮不能免除。又如太医院医职,元代最高职级为正二品;明代太医院最高职级在建国始降为正三品,以后又降为正五品。
清朝基本沿袭明的太医院制度,对医学的歧视态度某方面更甚于明代,如曾下令:“太医院针灸一科,着永远停止”,使针灸疗法的发展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碍;清江西巡抚裴率度曾上疏:“医卜星相,往往假其术以惑民,虽非邪教,亦当以时严惩。”而当时的雍正皇帝竟“深嘉之”,对医学医生之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同时,清末民初时中医的现状也确实令人头疼。使用药材的理论则更是匪夷所思,治疗肝病引起的肝腹水就用敲破的铜鼓皮,因为水肿又称为“鼓胀”,所以用破鼓的皮就能压服;水蛭会吸血,就认为把它晒干了入药能活血化瘀;蚯蚓在土壤钻来钻去,就认为它晒干了入药能够通络利尿;夫妻同饮一杯立春后的雨水,能治疗不孕不育。
鲁迅更是在自己的许多作品中,对中医进行猛烈的批判,一方面与他在日本留学期间所接受的西方科学西方医学有一定关系,另一方面与他父亲的去世也不无关系。在鲁迅看来,父亲应该是给庸医害死的。他在《父亲的病》一文集中表达了对中医的批判态度:为给父亲治病,周家卖光了田产,就卖首饰和衣服,最后请来所谓的“名医”(陈莲河,即何廉臣)。
但“名医”的药方实在希奇,“最平常的是‘蟋蟀一对’,旁注小字道:‘要原配,即本在一窠中者。’似乎昆虫也要贞节,续弦或再嫁,连做药资格也丧失了。”
父亲肚子胀的像鼓,但“名医”自有办法,他有一种特别的丸药:败鼓皮丸,“这‘败鼓皮丸’就是用打破的旧鼓皮做成;水肿一名鼓胀,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用鼓皮入药,以毒攻毒。父亲终于在这位“名医”的折磨下死去。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默涵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曲焕章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也油然而生。
李默涵带着曲焕章去参观药厂,一路上,李默涵对曲焕章说道:“以前国人愚昧,歧视手艺人,把各种绝技说成是奇淫技巧。结果如何呢?”
曲焕章身后感触,说道:“是啊,好多妙手名医的绝技因此失传。”
“所以,我大老远地请曲大夫你来商丘,就是想和曲大夫携手,共同发扬国医,弘扬国粹的。”李默涵一脸认真地看着曲焕章,“虽然现在的人都相信西医,但是我相信,中医也是一门经过了几千年积累的救死扶伤之术。我希望能通过我们的努力,把现在社会上一些人对中医的偏见扭转过来。”
曲焕章有些紧张,说道:“我就是一个郎中,就会看病制药,大人你说的东西太深奥,我不太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是懂的,中医是个好玩意儿,不能因为有些没医德的江湖术士招摇撞骗就说它是骗人的。谁这么说,我和谁急。”
“有这股劲儿,事情就成功一半了。”李默涵很高兴
不多时,车子就开进了制药厂。药厂分两部分,一部分制药,一部分搞新特药研制。生产磺胺的车间属于药厂的限制区,只有少数持有通行证的人才可以进入。
曲焕章在里面绕了一圈之后,觉得到处是玻璃器皿的提炼室索然无味,反倒觉得外面轰隆隆地机器很是新鲜。只见各种草药被送进破碎机打成颗粒,然后再用小型球磨机研磨成细微的粉末,这种效率比用铜碾子快了千百倍。在加工车间后面的上千平方米的库房里,药材分门别类的晾晒烘干之后摆放的整整齐齐,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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