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恭喜你,如愿以偿第4/4段
靳长恭算是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您可以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道德的人,可他们有啊,不准她跑去下黑手!
完成商族认主仪式后,商族族长要跟长老们一道去跟族里人商议事情,明日有结果就会再跟靳长恭讨论,另一方面鹤则要去处理那几个失忆问题人物出族之事,而靳长恭三人则跟着智者先带去凤主的住所休息。
不得不说,商族拨给凤主的居所比起之前让她住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也是原始居民住所,可这个是在一个参大天树的树干里挖空,做成一个房子,里面家具全是上等木雕,有种园艺风格,这种鬼斧神工的技术真让人咋舌。
更重要的就是树层后面连接着的那一大片粼粼碧绿的湖水,看得让靳长恭忍不住扑上去,天知道她有好几天没有正红洗过一个澡了,今天晚上她绝对要痛痛快快地刷掉一层皮才行。
等智者交待一些事情离开后,靳长恭才有闲心感觉被割破的手指刺痛,奇怪地看到那根刚才割伤的手指,竟然还在流血,上面那层随便绑的布带都染红湿透了。
“陛下,怎么样了?”花公公待智者一走,打来一盘水,赶紧急步抓起她的手。
靳长恭看他端来的水,与着急的样子,笑笑道:“没事,只是一个小口。”
“不,不只是一个小口!”花公公神色严肃,拉着她的手在水中清洗一下,然后看着那艳绯的血珠再度浸上一,犹豫了一下,他倏地将靳长恭还在冒血的手含进了口中。
那湿润柔软的触感让靳长恭一傻,感觉那蠕动的软香裹着她的指尖,她感觉那一截在他口中的手指简直就已经像烧红的铁一样热了。
“放、放开,不用这么夸张!”靳长恭想将手指抢回来,可是却被他紧紧抓住。
“等一下。”花公公吐出她的手指,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洒在上面,再拿出丝帕撕成一条绑在她手上,叮嘱道:“不能碰水,绝对不能碰,陛下记住了吗?”
靳长恭看到他郑重的表情,嘀咕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娘娘腔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还挺像一个男人了。”
花公公耳朵有多利啊,他可能没有听见吗?他暗啐,这小祖宗真是不识好歹,甩了甩破了一截的丝帕,他哀怨地嗔了她一眼道:“陛下,真是坏死了~”
噗~靳长恭顿时雷得外焦内酥,真心扛不住了!
她错了,明明他最近才稍微正常一点,她偏偏要拿壶不开提那壶,现在他又要恢复人妖模式,她这不是自作孽啊~
这树屋拢共只有两间小房子,所以除了靳长恭私人一间外,剩下一间只有两人一起住,但是花公公这人有怪癖,不喜欢跟男人一张床,于是契只有很悲催地被赶回他原来的住处。(契是不敢违抗花公公的决定的。)
这时靳长恭才想起来,契好像自从回到商族就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家人,也没有一次提过要回去他原来的住处,这不是很奇怪吗?
于是,一伙人在用晚膳时,她就直接问了:“契,你是不是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正在喝汤的契猝不及防一口汤水喷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边油渍,哭丧着脸道:“我的陛下哎,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啊,我可是上有父母还有爷,下有弟弟几个。”
靳长恭嫌弃地看着那被他糟蹋过的汤,花公公立即将他刚盛起的汤放在她手边,换走了那碗正中契污染的烫,靳长恭这才脸色好看一点,端起来喝了两口,道:“不是听说,而是推断,你不是从来没有提过吗?”
契笑得干干地将那碗有着他唾液的汤放回在自己面前,解释道:“我们家其实也是共妻家族,我娘有五个丈夫,生了八个孩子,所以啊,家里一贯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所以自从我当了凤诣士开始,就很少跟家里人往来了,或者说他们对我开始顾及了,每次见面不太像一家人,更像是上位者见下位者,所以我既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也不想给他们找不自在,就这样大家分开过吧,可能还好些。”
听完他的话,靳长恭第一反应就是点头:“没错,单身万岁,你们家人太多又吵,而且你娘五个男子,每天房子里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也非常影响睡眠不是?”
契与花公公闻言,一个看她就像看外星生物一样,一个笑眯了眼睛,眸光盈满的光彩流转。“我这话说过给几个人听,他们每一个不是一脸同情,就是劝东劝西,陛下,你真乃神人也。”契对她非常正红地坚起大拇指,一说完,就捧起碗使劲刨饭,掩住眸中掩不住的喜悦神色。
靳长恭挑挑眉,看他吃得香,也起筷却看到碗中已放了一菜,看了一眼花公公笑意盈盈的模样,然后笑得僵硬,果断夹起放在契的碗中:“别光吃饭,来吃点菜。”
契嗯嗯点头,虽然他不喜欢吃韭菜,但是陛下夹的他都爱。
靳长恭又准备吃饭,突兀地看见碗里又出现一个令她头痛的东西,花公公依旧一副蛋定的模样,她看了眼契,再次柔声道:“契,别光吃菜,肉也吃点。”
契看到碗中那一个死不瞑目的鸡头,差点没噎着,他看了一眼靳长恭那“鼓励”的目光,他咬一牙,吃了!
而靳长恭脸却沉下来,这货真愚不可及,明明她都给他使了眼神,让他改反抗时就反抗,咋还愣头愣头地“啃”了呢?
他不反抗,她怎么有机会跟那个蛋定的家伙吼,别再夹菜了,也不看看自己啥鉴赏水平,全是她讨厌的食物,谁爱吃鸡头!谁爱吃韭菜!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郁闷且憋气,此刻靳长恭终于明白,花公公要整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个可怜像小媳妇一样的契。
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吃的,也不会扔掉,凭他对她的了解,柿子都挑软的捏,绝对会转移。于是受害者就只有那个好欺负的契。
契,你要恨就恨那个腹黑的花公公吧,陛下她也很无奈,真的很无奈啊!
(契的心声:骗人,后面明明知道了,还不是一样使劲给他夹,根本就是跟花公公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太阳下山后,契就被花公公赶走了,而靳长恭则一直待在房中思考怎么才能好好洗一个澡。
今天中午花公公就严重警告过她,不能碰水,她不想理他,可是他很认真,少见的认真,于是这让靳长恭很纠结。
她其实多少猜测到原因了,她练了浴血魔功后,体质比较特殊,是一种伤口极难愈合的体质,而且一个不注意,可能会血流不止,毕竟那么一个小伤口,她都无法自动止血,难怪花公公不愿意她割伤。
他知道的还真多啊~靳长恭叹息一声,这种致命的秘密,她相信前身永乐帝肯定没有告诉他,然而他却都知道,还有商族的事情他也了如指掌。
他……到底谁,为什么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靳长恭被刺杀的时候,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小伤,却最终让她死了,但是当她醒来后,伤口已经渐渐痊愈,不再流血,这怎么可能呢?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物,便从怀中一包香囊里取出她以前经常佩戴的血钻,因为怕被人一眼认出身份,所以她将它收起来了,记得当时花公公就极力反对过,却被她忽略罢了。
血钻在橘幻色的烛火中,红得妖异而惑人,这让靳长恭莫名其妙想起了花公公那一身红衣。
抱着试探的态度,她将它重新戴着额头,然后撕开包着的手,将药粉洗掉,再观察半晌果然没有再流血,甚至还感觉伤口麻麻痒痒,像要快要愈合的感宝贝儿。
“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靳长恭的身体太变态,有什么伤都能很快痊愈,原来真正是靠它的功劳啊,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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