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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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网址:www.wx.l</p>四十三

  政绩簿上看发展一纸选票定升迁

  新年伊始,春风细雨润无声,万物破蒂换新颜。入夜,大县县政府五楼会议室华灯通明,高员满座,由常务副县长高昊风主持在这里召开的县长办公会议。正副县长张道然、朱思杰、朱正秋、谷先凯、刘启桂、宋德志、黄永恒、吕铃,政府办主任匡计斌,计委主席唐国良,经委主任欧阳清,财办主任胡宗祥,建委主任文永善因父亲去世办丧事请假,由分管机关的副主任丁玉辉顶替,和财政局长阙俊等参加会议。高昊风见参会人员已到齐,便向隔个座位的张道然轻声说:“开始吧,张县长?”张道然递了个同意的眼神。商昊岚尖尖的嗓音说:“会议开始。今晚请大家来,开个县长办公会议。大家知道再有几天我们县的两会就要开了,因为张县长今天才回来,过年上班才几天,各条线要做的工作都很多,所以定在晚上开会,主要是就政府工作报告征求意见稿,广泛征求各位的意见。经修改后,明天上午交县委常委讨论定稿。同时,张县长还要通报赴京拜年招商引资的成果。下面,先由匡主任就政府工作报告的拟稿作说明发言。”

  匡计斌年届四十八岁,平时没有突出的个性,在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已抗战八年,这次县委关心他准备进入县人大的班子,此次作政府工作报告的拟稿说明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这多年来,政府办为领导拿出的观点一般没有原则性的异议,有这个资质高深的匡主任当高参,谁又能说什么呢?那些比他进步快的同事、部属升到了高位,也还是敬畏他几分。他尽管仕途不畅,也还能知足常乐,还能以久居政府办主任而不衰之位为荣,也还是他的这一为人哲学,才能在日理万机的关键岗位上根深蒂固。他也是同张道然在北京拜年今天才回来的,前天晚还在大县驻北京办事处根据张道然的授意,安排通知了今晚的会议,《政府工作报告》初稿已打印发给了参会人员人手一份。此时,匡计斌象老格格那悠然自得地打开眼镜盒,带上老花眼镜,然后很有中气地说:“政府工作报告按照总结过去唯实,描绘未来唯增,立足当前唯稳,同时按照书记县长的指导思想,在年前就拟成了征求意见稿。下面,我将报告的主要内容作个简述。”接送,他介绍了政府工作报告三个部分的主要内容,即:九九年政府工作回顾,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个五年计划以及二ooo年政府工作任务。其主要奋斗目标有:国内生产总值三十亿元,增长百分之十二;工农业总产值五十二亿元,增长百分之十;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九点四亿元,增长百分之十五;消费品零售总额二十八亿元,增长百分之十三;利用外资二亿元,增长百分之二十五;财政收入二点二亿元,增长百分之七;城镇和农村人均纯收入分别达到五千六百九十元和二千二百五十元,分别增长百分之六和百分之八;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控制在上级规定的目标内;人口自然增长率控制在千分之四以内。匡计斌的起草说明花去了近一个小时,大家聚精会神地悉听聆听,有的在自认为关键的地方还划了线条。

  接着,商昊岚在静谧的会场显得格外振振有词地说:“下面,根据报告的草案,说说各自的看法,争取每人都发言说到。”他的话音刚落,唐国良便抢先讲了:“听了匡主任的说明,我觉得这个报告比以往有几个明显的特点:一是给人以向上的鼓励;二是较全面客观的反映过去一年的工作;三是对今年的工作也很明确。至于那些具体数据我也不重复了,其本是从我们计划口报出的,是具有法律的效力的,我要说的,就是数据是来自各部门的,我们为了几个数字的及时准确,甚至还不得不惊动我们的分管县长们,报告上也只能按这个意思讲,我没有别的可说。”张道然接着不尽满意地说:“不知道大家听清楚弄明白了没有,我们要结合各线工作的实际,就报告中的一条一款说得具体些。我们不是制定国家的总体方针,我们工作思路要具体实际,这样对全县的工作才有利,对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才有利。”他简单几句提示,大家似乎有了新的启迪,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县长对前面同志的发言的否定和批评,只不过话语很委婉含蓄。全场陡然又静了下来,被玻璃窗外呼啦、噼啪的风雨声所淹没。张道然见会议冷了场,就点将说:“欧主任,你说说想法,工业经济一直是我县困惑的环节,光靠农业,我们县到二十一世纪也不能富起来,特别是一旦我国加入世贸,对脆弱的农业经济冲击最大。我这次在北京得到的信息,十多年的世贸谈判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象朱总理讲的黑发人都谈成白发人了。好,你说说。”欧阳清抬眼望了下张道然,等会场静了会,以标准的中年男子那动听的嗓音说:“这些年来县乡工业滑坡很大,停的停厂,关的关门,倒的倒闭,招商引资由于我县的硬软环境都不行,虽有突破,也只是微弱的亮点,成效不明显。我觉得目前工业产值的水份越来越大,全县工业产值最多在二十至二十五个亿。今年定的增长速度当然催人奋进,问题是过去的基数太高,谁也不愿意矮下来,我担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欧阳清的发言触击到敏感的实际问题,他看县长们仿佛失去了刚才的光彩,就打住了话题。

  这时,唐国良愤然地说:“数字不准确,也不是社会上有人认为的有那么大的悬殊。的,就是数据是来自各部门的,我们为了几个数字的及时准确,甚至还不得不惊动我们的分管县长们,报告上也只能按这个意思讲,我没有别的可说。”张道然接着不尽满意地说:“不知道大家听清楚弄明白了没有,我们要结合各线工作的实际,就报告中的一条一款说得具体些。我们不是制定国家的总体方针,我们工作思路要具体实际,这样对全县的工作才有利,对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才有利。”他简单几句提示,大家似乎有了新的启迪,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县长对前面同志的发言的否定和批评,只不过话语很委婉含蓄。全场陡然又静了下来,被玻璃窗外呼啦、噼啪的风雨声所淹没。张道然见会议冷了场,就点将说:“欧主任,你说说想法,工业经济一直是我县困惑的环节,光靠农业,我们县到二十一世纪也不能富起来,特别是一旦我国加入世贸,对脆弱的农业经济冲击最大。我这次在北京得到的信息,十多年的世贸谈判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象朱总理讲的黑发人都谈成白发人了。好,你说说。”欧阳清抬眼望了下张道然,等会场静了会,以标准的中年男子那动听的嗓音说:“这些年来县乡工业滑坡很大,停的停厂,关的关门,倒的倒闭,招商引资由于我县的硬软环境都不行,虽有突破,也只是微弱的亮点,成效不明显。我觉得目前工业产值的水份越来越大,全县工业产值最多在二十至二十五个亿。今年定的增长速度当然催人奋进,问题是过去的基数太高,谁也不愿意矮下来,我担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欧阳清的发言触击到敏感的实际问题,他看县长们仿佛失去了刚才的光彩,就打住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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