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胜负难料第1/2段
“父亲为何如此？我们……”卫陵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只能怔怔地看着父亲卫衍。
“哈哈哈哈，为何？因为我卫衍受够了，想我卫衍一世英雄，我儿卫陵本可执天下英才之牛耳，我们父子俩却窝在这狗窝之中苟延残喘。”卫衍拍案而起，面目此刻竟然有些狰狞，一时竟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陛下此际恐已大行，若秦王得逞，以秦王军中爪牙之众，陵儿你一身本事日后如何施展?太子手下不过一韩令武略有帅才，其余之辈，不足道也。今夜，便是我卫家猛虎出山之夜！陵儿，你可还有当年志气？可愿为大汉开疆拓土？”
“儿志未减当年，愿为大汉马革裹尸！”多年来低调得显得有些软弱，一直对人对事唯唯诺诺的卫陵此刻浑身英武，拱手对卫衍行军礼，一身便服竟然穿出了战甲的意味。
“好！是我卫衍的种，哈哈哈哈，今夜就让那帮长了一双狗眼的人看看我卫家的手段！”
说罢，卫衍直接踢开案几，仿佛踢开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直接大步走出门外，卫陵紧随其后。
“卫三儿，卫三儿在哪儿，他娘的快来见老子。”一出房门，老卫衍大声喊道，喊声传遍整个卫府。卫府的老人听了，无不回想起当年跟随老爷子金戈铁马的日子，那时候，老卫衍也是张口祖宗闭口娘的。新来不久家仆都在奇怪，平时温文尔雅的老爷怎么这样。
卫三儿是卫衍曾经的亲卫队长，后来卫衍沉寂，也跟着卫衍做了卫府的老管家。卫三儿一听卫衍这话，差点儿哭了出来，连忙赶往卫衍那儿，远远地便边跑边招手喊道：“大帅，大帅，俺来咧，俺来咧！”又惊掉了一地眼珠子，这冷酷严肃的老管家此刻竟然浑身土里土气的。
“哈哈哈哈，卫三儿，你他娘的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咋还蹦跶得这么快？赶紧给老子把那身行头给我穿上，顺带给这兔崽子整一身。”浑身豪迈的卫衍指了指卫陵。
“好好好，俺这就去，俺这就去，大帅这是要干大事啊？”
“屁话怎么变这么多，赶紧办事儿！”
过了一会儿，卫衍与卫陵便顶盔掼甲、一身戎装。卫衍抖了抖，唏嘘道：“还是这身儿穿着舒服。”对声旁给卫陵整理盔甲的卫三儿说：“卫三儿，你这手怎么回事儿？”
卫三儿眼睛一红，说道：“大帅，这不憋得受不了吗，就偶尔耍耍刀缓缓。”又是一阵感慨。
过一会儿，卫府的侍从也收拾停当，有些是随卫衍退下的老兵，有些是卫陵手下亲卫，但那些老兵看起来反而更加勇武。按例，侯府可有二十带甲侍卫，但都只作十九人以表恭敬。众人翻身上马，卫衍扬鞭策马道：“走，秦王控制住了宫城，太子要想翻盘，肯定要硬闯皇宫，我们就去给太子殿下开开宫门。”
一路上，有巡城百人将看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卫府人马，想要上前盘问，被卫衍当头就是一马鞭抽了过去。
“他娘的，哪家的小屁孩儿敢拦老子的马，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现在给老子让开，滚！”一鞭子就给百人将抽傻了。
长安城的正规建制军事力量有五军一卫，御林军保卫皇城，直辖于前将军，但前将军常年未设，所以御林军由皇帝派心腹统领。虎翼军屯于城东大营，直辖右将军姜诚。龙骧军屯于城南大营，直辖后将军苏定远。神机军屯于城西大营，直辖左将军卫陵。还有一军，便是太子六率，名虽不扬，但是这些年在韩令武的节制下，实力不可小觑。至于最后一卫，便是宫卫，也是护卫皇城的军事力量。御林军守卫十二门与宫城外围，宫卫负责守卫宫城内部以及各个大殿值守。五军一卫拱卫整个京城，皆是精锐。
卫陵在马上对卫衍说：“父亲，真的不去城西召神机军了吗？”
“哼！那神机军，肯定要硬闯皇宫，我们就去给太子殿下开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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