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捉妖轶事第3/3段
“正是。”莫羽媚并没太在意,事实上在整个建康城内有很多人会认出大司马府剑客的装束。
“呵呵,代问府上韩璜剑好,就说小弟滕祥等着吃他和舞晴姑娘的喜酒呢。”
知道韩离表字璜剑的人不多,而知晓他和云舞晴姑娘婚事的人更少之又少,看来这位书生必然和韩离极为熟稔,莫羽媚这才抱拳施礼:“原来是惊隼故友,失礼,你是……”莫羽媚没有听清他的名姓。
“北海滕祥,草字子颜,除夕还和璜剑一起饮酒叙谈了来,一下子又是十余r未见了,还请莫姑娘代为问候,莫姑娘和这位壮士另有要事,小可不便相留,他r还请来舍下一坐,告辞。”这位叫滕祥的书生躬身为礼,他从棕se长发和胡人样貌一下子就叫出了莫羽媚的姓氏,显然对大司马府的剑客非常熟悉。
房舍的门关上了,甘斐嘿嘿笑道:“这穷书生,不想接待我们就直说嘛,还绕那么多弯子,说我们另有要事,一下子把我们堵住了,要不我还真想到他家里问问有什么古怪情事呢,哎,对了,他认识你?”
莫羽媚摇摇头:“不认识,但他认识惊隼,就是那位驭雷士,没想到,惊隼还有这样一位寒族朋友。”
“寒族?京城里叙交论友还得看出身什么族?那我不是更惨?压根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世……”
莫羽媚可不想听甘斐再对门第出身的絮絮叨叨,世风就是如此,这位豪x博荡的斩魔士定然是觉得格格不入的了,可要再跟他解释什么,一准又牵扯个没完,索x不搭腔,拖着他直走向巷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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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还在举行着,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数不完那彩灯炫影,看不尽那红男绿女。
一处酒肆斜出亭台,正支在秦淮河畔,一个肥头大耳的锦袍公子微摇檀扇,一双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贼光,片刻不离路上经过的年轻女子面上,一脸se咪咪的笑意。边上是个宽袍大袖的干瘦男子相陪,唇上浓浓一抹髭须,腰带上佩戴着好几块玉制配饰,略一动身便是叮当作响,可见也是身份尊崇,可是他在面对那锦袍公子时,脸上的笑容总是有些巴结讨好之意。
亭台边则是十几个身材魁伟的青袍壮汉抄手侍立,内中一名疤脸大汉形貌最是凶恶,站在亭外,威风凛凛。路上行人见到这光景,便知是豪门大户的贵胄人物在此,都是远远的就避走开去。
锦袍公子忽然看到正与甘斐交谈甚欢的莫羽媚牵着马远远的经过,眼睛不由一亮,拍手赞道:“妙妙妙,看了一晚上,就这个女子最合我意。”说着一指莫羽媚的方向,侧头对那疤脸大汉说道:“吕通,看见了没?那个,去几个人,把她请过来。”
疤脸大汉一声应承,抬眼看去,生生吸了口凉气,赶紧趋前几步,挨到那锦袍公子身边小声道:“公……公子,这个……这个招惹不起,她是大司马府的人。”吕通当然认出了莫羽媚,可怕公子不高兴,没敢详细解说莫羽媚的身份,心中暗道,就凭我们几个去,非被她全数刺死不可。
锦袍公子檀扇一收,勃然作se:“怎么?又是大司马的人?除夕那天晚上你说那个是大司马府的人,今天又跟我说这个是大司马府的人,我养你们何用?这般东怕狼西怕虎的?”
“真真的是,那身黑袍,决计不错。”吕通的冷汗又下来了,也是该着倒霉,怎么今年尽碰上不敢招惹的人?
“大司马怎么了?我爹爹还是太子太保呢!”锦袍公子心里清楚,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睛望向莫羽媚,心里好生不舍,嘴里还在继续发狠。
“哎,公子息怒。”在一边的干瘦男子立刻止住,又对吕通做了个眼se,示意他先退下,吕通松了口气,拜了一拜才避身出外。
“若依我说,这些不过是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公子?”干瘦男子眼神望着莫羽媚,面上却陪着笑脸开解那锦袍公子,“待开了c,从老家接了舍妹来侍奉公子,那才是天姿国se呢……呃?”
那干瘦男子忽然站起身,对着莫羽媚的方向一迭声的道:“怎么……这怎么回事?”
不等那锦袍公子发问,那干瘦男子已经步出亭外,带着一路叮叮当当的玉饰声响直朝着莫羽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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