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四十八 贪狼 下第2/4段
呼的一道劲风吹过林间,一只巨大的异鸟从远处飞來,在密林间穿梭翱翔,待飞到近处时,才能看清这居然是只人身羽翼的异鸟,若无背后那双羽翼,她十足就是一个美人,而且不着寸缕,不过她飞行动作还显得有些笨拙,时不时会挂断几根横在前路上的树枝,但她一身看似柔嫩的雪白肌肤其实非常坚韧,锋利的树枝断口根本不曾在上面留下一点划痕。
她在林间足足飞了一个多时辰,时而上冲,时而掠地,时而绕树环飞,显然是在习练飞行技艺,看得出來她悟性很高,短短功夫飞行姿态已经纯熟了不少,此时红日已上中天,笼罩着密林的浓密瘴气开始消散,一缕缕阳光透射下來,其中一缕阳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竟在那雪白肌肤上留下一小片乌黑的焦痕,她痛得秀眉一皱,于是一个回旋,加速贴地飞行,转眼间就已远去。
片刻之后,她已飞入位于附近山丘半腰的一处洞穴中,洞穴内颇为宽敞,由于只有洞口透进來的光亮,是以显得十分阴暗,洞穴中央摆放着一张石台,尽管石台边缘处染着斑斑血迹,台面上却是一尘不染,石台旁放着一张石椅,虚无端坐在石椅上,微闭双眼,就似入定了一般,洞穴一角处堆着一堆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尸块,看上去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内中还露出了三只手和半条大腿。
石台旁放着一张石椅,虚无端坐在石椅上,微闭双眼,就似入定了一般。
这堆尸块已不知放置了多久,在南方的潮湿闷热气候下早已腐烂不堪,但从尸体切工的工整來看又不象是被用剩的垃圾,只有半人半鸟的她知道,本來在十日之前,这些尸块还是虚无十分珍视的宝贝,内中有一个当地土著人中的天才祭祀,有道行已有百年的南疆毒蟾王,也有一头号称万毒克星的獀猿,但自虚无短暂地出行一次后,他就再也不向这些东西扫上一眼,每一次见到他时都是沉浸在苦思之中,脸上表情忽喜忽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虚无感觉非常敏锐,周遭些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觉,她刚在身旁立定,虚无就缓缓地道:“怀素,今天又被阳光照到了!”
她正是怀素,只是不知被虚无用何等手段改造成了这么一副半人半鸟的样子,听到虚无问起,她道:“一时分了神,沒有感应清楚瘴气雾霭的变化,被一道阳光给照到了!”
虚无张开了双眼,道:“看來你伤得不轻,转过來给我看看!”
怀素尽管**着,但似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她也抛弃了曾经为人时的许多观念,闻言立刻驯顺地转过了身体,将伤处呈露在虚无眼间,那一块焦痕大约有手掌大小,深深地烙在她丰盈的右臀上,好似用烙铁烫出來的一样,她的伤势也有些令虚无意外,他微微皱眉,轻抚过焦痕,又按按了焦痕旁边完好的肌肤,才道:“你这一次怎么伤得这么重,看來得重新修补一下了,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会被阳光照得那么久,转过來!”
怀素依言转身,虚无一边开始活动着双手纤长的十指,一边盯着她胸前挺拔丰盈的**,道:“这两样东西沒有任何意义,只是累赘而已,看來就是有了它们你的行动才不够灵活,这次我索性一起把它们给去了吧!”
“不要,千万不要!”怀素一声惊呼,连忙求恳道:“下一次我一定注意不再受伤了!”
虚无面沉如水,但却沒有驳回怀素的请求,而是示意她伏在石台上,然后自怀中取出一柄小小玉刀,开始切削起她臀上的焦痕來。
怀素的身躯轻轻颤抖着,显得在强自忍着痛,过了一会,她忽然问道:“虚无大人,您前些天回來后就总是坐着不动,究竟为什么?”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題却令虚无的手轻轻一抖,他旋即恢复了正常,一边继续切削着怀素伤处的焦肉,一边道:“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小妖,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存在的妖!”
怀素哦了一声,道:“那她一定很漂亮了!”
虚无沉吟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出合适的形容词:“不,她不是漂亮,而是完美,彻头彻尾的完美!”
怀素微微转头,道:“你不是说现在的我就是阴间在阳世的完美再现吗?”
虚无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怎么一样,有了你的存在,我的确成功将黄泉子民在阳世重现,你也许现在都还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重大意义,这意味着我已然接近于窥破天地大道,比之羽化飞升,境界又何止高出一筹,然而把你作得再好,也不过就是技近乎道,可是那个妖……那个妖……她本身就是天地大道!”
一说到青衣,素來镇定如恒的虚无竟不知不觉得的激动起來:“你并不理解完美的含义,仅仅是她的一只手,一只绝无分毫瑕疵的手,就已然颠覆了我许多关于大道本源的认知,这根本不可能,世上绝不应该出现如此完美的存在,不管她是人是妖,不行,我一定要再见她一次,明天就去无尽海!”
“那我怎么办!”怀素低呼道。
虚无心思显然早已尽在遥远的无尽海,浑不在意地道:“此地人畜绝迹,毒物蛇虫只要闻到你身上气息就会远遁千里,所以你呆在这很安全,再过七日,待你全身经脉稳固,就可以重行起手修炼三清真诀,又七七四十九日后,你应就可以逐渐将背上双翼收拢体内,披衣着装,并且不再畏惧阳光!”
“你不是说sp;怀素尽管**着,但似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她也抛弃了曾经为人时的许多观念,闻言立刻驯顺地转过了身体,将伤处呈露在虚无眼间,那一块焦痕大约有手掌大小,深深地烙在她丰盈的右臀上,好似用烙铁烫出來的一样,她的伤势也有些令虚无意外,他微微皱眉,轻抚过焦痕,又按按了焦痕旁边完好的肌肤,才道:“你这一次怎么伤得这么重,看來得重新修补一下了,真是奇怪了,你怎么会被阳光照得那么久,转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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