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无题2第2/2段
“妖女……芙……你去哪儿了?我要娶你为妻……”秦敬被灌了一口水,清醒了半分,正半眯着眼,眼前就是女子光洁紧致的下颚,他一说话,女子便低头看他。女子的眼睛,正是妖女的眼睛,女子的嘴巴正是妖女的嘴巴,女子那笔直的鼻子,女子那深下去一点的眼窝,女子那鲜卑人的风韵,一式都是妖女的,就是没了妖女的一双剑眉,卧蚕眉显得她别媚态,眼角和脸颊上的艳妆,眉间的朱砂,都是他没有见过的美。
“妖女……你穿红的,是不是要嫁予我……可是我还没有向你父母提亲,也没有下三书六礼……”秦敬失神呢喃。
“何必要三书六礼呢?搞这些繁文缛节,你不是江湖人么?该豪气一点!”玉妓轻轻击打一下他的脸颊,佯装生气的语调不过是戏弄这男子而已,她最为擅长的就是这种把戏。看着这人实在呆愣。捉住的是杏儿的手,看着的是她,却不知道与谁人说话,话中意思,不过是他追寻一个女子,要娶她为妻,却不得法,便把她误以为是那个女子。一想到此便想戏弄他一番。
“不可,不可如此草率……我秦敬说过,此生便不会负了你……一定得明媒正娶才是君子之为。”秦敬说着这话又咳了几声,他自感到头脑一阵眩晕,便合上了眼睛,女子的容颜也失落于眼中,只得一片黑暗。那握住杏儿手腕的大手也失了力劲,松动开去。
玉妓心内也说不出为何地,竟生了一丝的嫉妒之心,对着那个女子,也对着眼前的男子。只咽了一下口水,以手摸了摸秦敬的脸颊。她含糊了情愫,怀着半好不坏的意思说道:“你忘了我吧……我你这样痛苦……你不如忘记我。”
“不……我不能……”秦敬这句话已经不甚清晰,最后一些字眼已经在口中,咽不下,吐不出。
玉妓便看向牛车之外,城镇面貌,总是灰墙青瓦,便是无味。只觉得膝上人十分地不安生,便觉得自己所言是不是过分了,或是自己一言让这身心受伤之人伤得更重,她心头郁郁不欢,便推了推杏儿,指了指那衣箱上的琴。
杏儿意会,取下琴来,褪了琴袋子,交予玉妓,玉妓也不须调弦,只就着心中所好,弹出了一首非曲的小调。
琴声总有不自如处,可秦敬听着这调子竟慢慢安生了,沉沉不动,似乎睡去了,若说是无憾死去了,那其实也不为过。
一曲自黑发弹至白首尽,日落西斜,月明星稀,她们自然也到了落脚之处。艺妓们自由艺妓的会馆,可秦敬是男子,不方便住到会馆处,冬青便带了他去投宿客店。
玉妓便与其别,心中仍惆怅不已,自喃喃道:“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这般的男子……”
冬青带着秦敬办好了投宿之事。便把秦敬交给了小二哥,自己一身地,也踱步回会馆去。秦敬隐约知道自己与‘妖女’已经分别,头脑沉重也不能动弹,只能由着店小二折腾他,冬青似乎给了这店小二很多赏钱,店小二带着秦敬到浴堂,把大爷伺候得干干净净,再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才把他扶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恰巧点上了含着白术的烟香,乃是冬青嘱咐须得整夜点着的消炎熏香,乃是为了秦敬的伤患,无独有偶的这店里的消炎熏香也含了白术,白术的香气丝丝入了秦敬的鼻息,秦敬一翻身,眼角便落下一点泪水。
昏沉间,抱住了自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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