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地下深井第2/2段
一想到如此残忍的结局我浑身一阵冷拔腿向前飞奔。
到了竖井井口我仍然觉得浑身寒意不退瑟瑟抖坚持着乘电梯上到井口牙齿已经在猛烈地打颤。
其实地面上阳光普照是一个标准的沙漠里的大好晴天。
我回到帐篷里苏伦正在专心地查阅资料看见我先是一怔:“风哥哥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我强撑着钻进睡袋觉得颈部以下已经像浸在冰水混合物里彻骨寒冷。
“我好像是感冒……感冒……打摆子疟疾……”一阵阵寒意和燥热开始向我轮番侵袭着牙齿咯咯打颤腿脚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着。以我的过人体质就算再严重的急性病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击倒我。
我的思想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眼前不断浮现出伯伦朗临死前的惨状。
“我要死了吗?我也被法老王的诅咒击中了?”此时此刻我心来感觉到的不仅仅有恐惧更多的是一阵阵好笑。因为在我所有的学习和研究过程中从来都是对“法老王的诅咒”不屑一顾。
“风哥哥别慌我去找药品……”苏伦的话听起来非常遥远像是灵敏度极差的对讲系统的声音。当然营地里跟彩虹勇士的军需车上都会有治疗疟疾的特效药物。
我昏迷了最后的知觉只剩下手脚不停地抽搐。
关于法老王的诅咒是一个科学与迷信双方争执了几百年的问题各执己见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确确实实有一部分人进入金字塔、接触过某些塔里的物品后离奇死掉但更多的人却还健康地活着并且直到生命最终的“自然死亡”。
迄今为止我认为最正确的解释是“细菌论”。当那些无法感知的远古细菌侵入人体时体质好的对细菌不敏感的便可以毫无妨碍地活下去细菌敏感者在不知不觉中身体生病变而且是不同于地球上已知病变中的任何一种所以看起来是“离奇死亡”。
我呢?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解剖结果?
当然我没死。
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空荡荡像是标准的失忆症患者。我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条银鳞白蛇它吐出的信子每一下都几乎直舔在我鼻尖上颈部的鳞片全部笔直陡立像围着一条奇异而冷酷的披肩。
看这种情形它应该是盘坐在我胸口上的。
这明明是唐心豢养的那条白蛇怎么又要对我下手呢?到底在搞什么……
“小白可以收工了。”是唐心冷漠的声音。
白蛇一闪已经从我视线里消失。
我只当自己是睡了一觉上次被幽莲搞的失忆昏睡时不也是这样?不过这次还好身子轻快神清气爽猛地坐起来。
仍旧在我自己的帐篷里床前只坐着紧拢着狐裘的唐心那条名叫“小白”的蛇早就钻进了她的左腕袖子里只剩一条尾巴尖在外面。
“不必谢我救你是为了换取千年尸虫。”她依旧冷淡慢慢把双手抄起来挺胸昂头高昂如君临天下的女王。一阵风吹过我的头皮猛然开始炸因为在她狐裘的长毛缝隙里几乎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毒虫并且正在不停地辚辚蠕动着。
胃里一阵猛烈地翻滚如果不是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只怕马上就要大吐特吐起来。
唐心忽然灿烂地一笑:“我是蜀中唐门的人身上携带几只虫宝宝当然最正常不过了可惜它们像我一样都很怕冷畏寒。只等风先生大力援手拿到千年尸虫改良它们的生长基因必定能够……”
“对不起我已经、已经受不了了……”我跳下床拚命跑出帐外跪在地上重重的呕吐了两大口。
我不惧怕毒虫惧怕的是跟这些毒虫融洽地搅和在一起的唐心。这样的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是为“毒虫寄生”而生的载体。我不明白老虎怎么会被她所掳掠?
吐够了我抬起头才现老虎、宋九正站在我身前五步远的地方用一种嘲弄、戏谑的冷漠神情看着我。
老虎的确变了从前的他为朋友两肋插刀、江湖救急最热心肠并且我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他看着我像看着一头落魄的野兽。
宋九的眼光像两根尖锐的绣花针一样我毫不怀疑等唐心一声令下他会在第一时间把软剑送入我的胸膛。
“我没下蛊风先生你跟几百年来每一个低估蜀中唐门的江湖前辈一样――你最好记住我们唐门最厉害的并不是毒、蛊、暗器而是我们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斗志与勇气。”唐心步出帐篷腰挺得笔直脸上泛着淡淡的象牙白色五官精致得像汉玉里的刀工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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