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无情困境第2/4段
关宝铃平静地叙述完这件事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关于‘海神铭牌’就这么多。我在想她不在水里会不会是现了什么沿着某条暗道进入了……进入了……”这句话没有继续下去看来她也不知道在茫茫无际的深海里就算现暗道也不可能通向地面。
关宝铃很聪明如果不是瑞茜卡离奇消失她是不会说出这些话来让我取笑的。这样的故事说给任何人听只怕都会引人笑。
“其实很简单我只要游出去绕塔一周就能确定有没有什么牌子的存在。放心如果现生路我不会抛下你永远都不会!”我很想紧紧地抱她虽然她一遍遍提及大亨一次次有意无意地刺痛了我的心但我没法放开这种刻骨铭心的深爱。
“唉――风有些话我想告诉你不想让你误会或许应该等到离开这个困境之后……”
她又开始语无伦次不停地轻轻跺着脚凝视着脚下在海沙里钻来钻去的十几只巴掌大的荧光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不想再听任何有关于她跟大亨的话题多重复几次真有可能会逼得我走火入魔、血冲七窍而死。
“关小姐等我做最后的努力回来之后再多的话都可以慢慢说好吗?”不等她回答我已经走向塔门。
“好吧!”她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跨入了海水里。
没有方位、没有角度、没有氧气设备要在七层高的塔身上寻找一块牌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明白既然瑞茜卡几次出塔都是从第一层这个门口出去的必定隔着那牌子很近高度不会过第二层门口。
我几乎是大踏步地在水中缓慢行走着。遥远的深海里很多自然光的水生物飘忽游走着有的度快得像瞬息即逝的流星有的却像是对开的车灯一直向我这边游来;有的走直线有的又像萤火虫一样划着不规则的舞蹈……当我在塔门原点的位置准备向上移动时猛然现就在门口上方四十厘米的高度有个长一米、高五十厘米的凹洞。我伸手比划了一下凹进去的深度至少在十厘米以上。
“似乎就是这里了如果塔身上真的嵌着某个牌子的话于情于理都应该嵌在这里才对。牌子哪去了?难道被消失的瑞茜卡一起带走了吗?”
回到塔里之后我觉得浑身的所有关节都在酸痛着特别是双肩跟胯骨在不停地水下划动情况下这两处地方出力最大也就最先感到脱力的危险。
如果有瓶烈酒、或者有堆篝火就好了至少能驱驱寒气但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粮食和水。毫无办法一切只能忍耐。
我看看表又过了二十四小时在这种半昏不白的光线下根本分不清黑夜与白天。
“我需要睡一会儿太累了。醒来之后我会继续找那块牌子的下落或许一切逃生的关键就在牌子上……”我肯定是烧了因为一直觉得冷浑身都在颤抖。(www.wx.l)
从离开意大利之后我从来没生过病早就忘记了药片的滋味。当我倒在冰冷的石阶上时尽量地把身体蜷缩起来希望能忘记寒冷尽快地恢复体力再到海水里去寻找――体能的衰减只是威胁的一部分当我们开始变得饥肠辘辘、口渴难忍时才是最致命的恐慌。
我真的病了除了害冷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并且浑身一片滚烫。迷迷糊糊中我觉得关宝铃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我用自己的身体吸收我高烧时候的体温而且她的两臂一直环住我的脖子脸贴在我的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几次从昏迷中醒来我知道关宝铃在用力揉搓着我的额头用中国人最传统的刮痧散的方式替我治病。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是“通灵之井”里的神秘星星一会儿是满身金甲的藤迦平静地躺在棺材里一会儿又是自焚的龙僧、自焚的兵见、自焚的布门履大师――“苏伦、苏伦、苏伦……”我听到自己的心声此时此刻最迫切需要的是苏伦在我身边而不是去那个该死的阿房宫。
阿房宫被项羽的一把火烧成废墟了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么多史学家、盗墓者都考证过了何必再去漫无目的地刨根问底?
自己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水泡声一串串地从幽深的海底翻滚上来带着无比神秘的启迪。
“大哥!大哥!你到底在哪里?”我不会去的深度至少在十厘米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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