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单刀赴会第2/4段
我知道很快就会收到孙龙的电话今天这场“单刀赴会”的好戏我也不得不成为其中的一个配角硬着头皮也要走完这个过场。
“风先生请留步。你得到布门履大师‘阴阳神力’的消息已经传遍日本就算不承认是枫割寺的主持也跟寺院有无法斩断的关系请自己好好考虑吧!皇室方面几日之内就会正式颁布条令宣布你是枫割寺的新一代主持并且载入佛寺管理协会花名册——”
神壁大师紧追不舍丢下檀木盒子把玉牌抓在手里翻身跟在我后面。
院墙外的僧人们诵经的声音骤然提高仿佛是在跟神壁大师的穷追不舍相应和。
“我没兴趣做枫割寺的主持也没心情听你们诵经大师请便吧!”我冷笑着下了逐客令。
“风先生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神壁大师的喋喋不休真的惹怒我了本来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也一扫而空不等他啰啰嗦嗦地说完我伸出右手噗地抓在他的左腕上陡然力一扭将他直抛出去。
这一招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来自布门履大师的“阴阳神力”神壁大师飞旋着高高地越过院墙随着僧人们的一片惊呼噗通一声跌落。
就在此时关宝铃的门唰的一声拉开她探出半边身子惊讶地问了句:“什么事?”
她的头凌乱地披散着看样子是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洗。嘴唇上的口红只剩一角犹如冬天里的残梅带着让人痛惜的凄美。
“生了什么事?我听到诵经声还有人打架?”她弯起了眉困惑地向院子里张望着。
所有的僧人都赶去照顾神壁大师了当然也就没人顾得上继续诵经终于让我耳根清净下来。
“没事没事。”在关宝铃面前我希望自己永远保持高贵的优雅即使金钱地位无法与大亨抗衡至少我还能保持住年轻男人的尊严给她留个美好的记忆。
“那就好了!”她微笑起来抿抿嘴角抬手擦去了那一角口红忽然想起什么换了一种悒郁的表情:“今天我会离开枫割寺大家或许永远都不再见面了。风我要真诚地向你说一声‘谢谢’。如果没有你可能我现在还被紧闭在那只玻璃盒子里呢!我跟叶先生说起过咱们在一起的奇怪遭遇他要我代他向你致谢并且签了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马上派专人送到这边来。”
一提到钱我就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大亨的侮辱似的立刻拒绝:“我不要任何人的钱在玻璃盒子里的时候我根本没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天意谁都不必感谢谁。”
如何要感谢我宁愿是自己向她表示感谢谢谢她让我拥有了如此美好的记忆曾和她在一起、有机会为她做任何人无法取代的事保持自己在她生命里“独一无二”的角色。男人都是自私而自恋的任何时代、任何年龄都不例外都希望自己是某个女孩子心里永开不败的珍贵回忆。
关宝铃拢了拢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贪财、不求名、不图高官要职——像你这样的男人似乎已经是这个年代的最稀有生物了……”
在晴朗的日子里离别总比凄风苦雨中要好至少关宝铃还能有心情开玩笑还能笑着说再见。
“就这样吧提前说再见。”她缩回身子又轻轻关上门出“唰”的一声响。
我苦笑着自语:“再见再见。”
再见其实有时候说的是“不再相见”而不是“再次见面”。悲凉感又涌上来关宝铃走苏伦很快也会走除了萧可冷与小来好像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小来总是适时出现捧着那只诺基亚手机:“风先生孙先生已经抵达寻福园别墅几分钟后便向这边出咱们要不要准备一下?”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接过电话是孙龙一贯豪爽洒脱的声音:“风我马上过来大概三十分钟。这是在你的地盘该请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吧?”
他素有海量曾有两大瓶烈性伏特加不醉的人记录。
“我的地盘?这话怎么讲?”我几乎忘了神壁大师说过的话。
“日本各大报纸已经报道了枫割寺易主的消息由中国人担任佛寺主持这在全日本近二十年来还是次。这件事已经上了东亚各国报纸的头条既是飞库手打娱乐新闻又是政治新闻恭喜你啊好兄弟!所以这次一定得替你好好庆贺庆贺我特地带了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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