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冰封地脉里的最后决战第2/4段
“好,”苏伦甩头,眼泪随之飘然从睫毛上坠落,
我知道在摩拉里他们身上必定带着救生绳之类的东西,所以只在苏伦肩上轻轻一拍,便转身飞奔而下,直奔那群倒下的白袍人,以他们的武功修为,在天象十兵卫的攻杀下,如同用想篱笆挡住猛虎一样可笑,所以,暴毙当场几乎是唯一的结果,
在摩拉里身上,我拿到了救生绳,还有五颗军用烟雾弹和一只绿色的氧气面罩,全部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的胸口被击穿了一个大洞,鲜血在倾斜的地面上弯弯曲曲地流出很远,
“青龙会,”我脑子里重新浮起了这个神秘的名称,在争夺“亚洲齿轮”能量的战斗中,它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小……小……师叔,救救我,救救……我……”摩拉里居然沒死,身子一翻,双手扣住了我的右脚脚踝,死鱼一样用力地张开嘴,但随即便有大量的血沫从他嘴角淌下來,很显然,他的肺部严重受损,绝对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我从他口袋里翻出急救包,但那张仅有十五厘米见方的止血纱布真的无法捂住那个大洞,无奈之下,我之内扯下另一具尸体上的白袍,覆盖在摩拉里身上,
“我要去……日本,我要……去北海道……去北海道……带我去那里……”这句话來得莫名其妙,我虽然听懂了每一个字,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你说什么,去日本北海道,”我低声反问,同时把他的头部垫高,免得瘀血倒灌入脑,
“北海道,对……北海……道,去找……找……”他的瞳孔处于缓缓扩张之中,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一个英文单词,说的是“摸”,连缀起來,则是“去北海道找摸”这句完整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去北海道找人,找一个以‘摸’这个单词开头的人,”我來不及细想,扳开他的手指,将白袍罩过他的脸,马上返回阶梯,
这段突发的小插曲并沒有在我心里留下什么特殊印象,毕竟摩拉里他们为钱而來、为钱送命,也是死得其所,我虽然答应过他,要给他们一笔钱,然后退出江湖,,江湖毕竟不是什么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來得容易,想退出就身不由己了,最少要留下点什么,摩拉里他们的退出,就是以十七个人的生命做代价的,
激战仍在继续,天象十兵卫的战斗力似乎永远不会枯竭,仍旧出招凌厉,动作迅猛,
冠南五郎的掌心里多了一柄两寸长的树叶形手刺,短小精悍,几次逼得敌人翻滚后退,并不比天象十兵卫的长短两刀逊色,
“据说,他身上藏着一百余件兵器,从极短到极长,从极刚到至柔,什么样的都有,这样的格斗局面,是技击狂人们的饕餮盛宴啊……”苏伦低声感叹着,迅速解开救生绳,沿着井沿垂落下去,
冰台并不在我们的垂直位置,而是向下略微偏右,水平距离约三米,所以,我垂降下去后,还要有一个摆荡的动作,才能触摸到铅匣,
“准备好了吗,”我抓住绳索,站在井边,连续做着直达丹田气海的深呼吸,
苏伦将绳索的另一端缠绕过四根金属棍,又绕在自己腰间,重重地打了个死结,随后做了个“完毕”的手势,我们各自做着自己需要的工作,像两架需要协同工作的机器,尽量不把个人感情掺杂其中,唯有如此,才能保证最后的成功,
“这一次,跟上一次我要坠下悬崖去找你很相似,”我微笑着,心如止水,毫无恐惧,
上一次,我停止下坠,进入阿尔法的金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一次呢,下去会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我知道,”她拍了拍腰间的绳结,“这是个死结,你一定得回來,否则,这个结是永远都不会解开的,我们将永远拴在一起,”这句话,已经表达了她“不成功必死”的决心,与我心里想的完全相同,
“我当然得回來,还要带你回开罗去,春天就要來了,十三号别墅露台上那些北非蔷薇还等着我们回去修剪呢,”我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沿着冰面滑下去,
井下的温度相当低,只下降了五米,我的两手已经冻麻了,连绳索上都结了白霜,在我身子下面,两个人激斗中的武器碰撞声、急促喘息声响成一片,激起了“嗡嗡嗡”的回声,刺得我的耳膜一阵阵发痒,
我控制自己的视线正对井壁,绝不向下看,迅速下降到与冰台平行的高度,脚尖在一块凸出的冰棱上一点,向右边急速地荡过去们为钱而來、为钱送命,也是死得其所,我虽然答应过他,要给他们一笔钱,然后退出江湖,,江湖毕竟不是什么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來得容易,想退出就身不由己了,最少要留下点什么,摩拉里他们的退出,就是以十七个人的生命做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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