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十九颗舍利子结阵第3/4段
刹那间。我的思想几乎停止了运转:“信子。信子才是隐藏最深的火星人。”
通灵之井里的寒气一停不停地泛上來。水质依旧清澈。但那些不断翻滚上來的白色水泡。却仿佛带着某种邪恶之极的力量。让我一阵阵头晕目眩。原來。自始至终我们的侦测对象就弄错了。每个人都忽略了信子的存在。
失去潜艇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再次进入“海底神墓”。也就不可能想办法阻止小燕和信子的行动。
我遥望着亡灵之塔。阳光下。那座白塔焕发着耀眼的七彩光圈。看上去辉煌之极。可惜。在几个小时之后。它将随着火星人飞船的腾飞而化为乌有。我失神地穿过月洞门。走向亡灵之塔。只想再次缅怀自己和关宝铃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在“海底神墓”的探索过程中。我最终还是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令我内心充满了难言的自责。
“风哥哥。风哥哥。。”苏伦的声音唤醒了我。她就站在亡灵之塔旁边。用力地向我挥手。
萧可冷也在。她们身边则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僧和一个又矮又瘦的孩子。
偌大的广场只有这么四个人。更显得空旷孤寂。如果不是阳光普照的白天。亡灵之塔就真的要变成名至实归的墓碑式建筑了。我提起精神。大步走过去。用淡淡的苦笑掩饰着自己的颓唐心情。
“风先生。我们有两位客人來了。你看是谁。”萧可冷的情绪很好。指向那老僧。
老僧回过身子。却是满脸皱纹的枫割寺两大上师之一龟鉴川。另一个。不必说就是曾被张百森抱來枫割寺的闲云大师。分开一个多月。两个人明显地衰老了很多。连闲云大师稚嫩的脸上都添加了相当密集的鱼尾纹和抬头纹。
“风。”闲云大师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然后继续转身凝视着宝塔。
龟鉴川却是缓缓合掌躬身。向我行了个佛门问讯礼。态度谦和得近乎颓丧。他脸上本來皱纹就多。现在脖子上又加了几十道深刻而狭长的皱纹。看起來非常怪异。用“风烛残年”四个字來形容也不为过。
这两位高僧离开枫割寺后。曾留话说要远赴雪域。沒想到这么块就返回了。
“风。长话短说。我和闲云大师在雪域的极顶。以纯净无比的灵魂和大无畏、大无怖精神将十九颗舍利子炼化到另外十九名僧人的身上。组成“无上降魔杵”。用來困住被镇压在亡灵之塔下的恶魔。塔在魔消。塔亡魔出。所以。这一仗是佛与魔的最后一次交锋。现在。十公里之内已然沒有其他活人。我们可以放手一搏。如果我们都死了。请转告皇室。枫割寺众僧已经为了镇魔任务而全部捐躯赴死。绝沒有苟且偷生之辈。”
龟鉴川的确很老了。藏边雪域的生活令他憔悴如一根枯柴。唯一支撑着他精力仍存的。只是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精神。
宝塔的每一层里都有披着灰袍的僧人闪过。宝塔的飞檐上也悬挂起了宝幡、灵旗、银钵、袈裟、佛珠、六字真言杵等等十九件佛教法器。
“火星人的灵魂力量胜于身体。在我看來。只要困住他们的灵魂。扭转彼等意志。也就彻底摧毁了其魔力。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试一试。就像当初杨天孤身一人追击幻像魔于埃及大漠。然后把对方死死困住一样。地球本该经历的‘一九九九恐怖大王降临’劫难。已经被杨天一个人化解。这一次‘大七数’之劫。也许就要靠我们每个人。。”
闲云大师虽然只拥有儿童的身体。但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隐藏着极其高深的哲理。
“谢谢大师点化。”我合掌施礼。
“风。你是具备佛缘睿智的人。《诸世纪》上那些醍醐灌顶般的预言。总有一天都会被你破解。好好努力吧。将來一定是属于你的。”闲云大师不再开口。退守到亡灵之塔正西三十步外。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龟鉴川则是走向塔的正南三十步位置。同样打坐休憩。
从塔门里缓缓走出十九位灰袍僧人。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一条人头骷髅串成的诡异骨链潜艇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再次进入“海底神墓”。也就不可能想办法阻止小燕和信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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