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灵山中“哈士奇”第2/2段
两人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嚷道：“老头，你能不能洗洗手再摸啊，我草，油头粉面了，俺可不是娘炮！”一个直接认怂：“别摸了，别摸了，我也根骨奇秀，灵脉初成，认您老做师傅行不行，能不能先把手拿开啊？”
大兴国……，老头仰天长啸，还准备抒怀几句，不料台词被人抢了，沈寒这边接口，抢先说道：“大兴国将要大兴，拯救寰宇的重任就要落到你们头上了。”说着，摇头晃脑负手而起，转身，望天，留给众人一个无比高大上的背影。
“哈士奇”组合面面相觑，这啥剧情，为啥都不按套路来？老头暴跳如雷，伸手就是一记暴栗：“我让你抢，我让你装，台词都让你说完了，老子还说个毛！”
哈雷泪流满面，双手捂脸：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此夜，谁都没有关心鸡从哪里来的？此后，方圆十里八村时常都有丢鸡丢鸭丢狗丢兔子的传说，有人举报看见过神出鬼没的三人行，更有人指认分明、就是、很像“哈士奇”？
得到消息的老头再次暴跳如雷，痛揍四人之后，举着一块“风水、测字、算命”幡，逐一登门拜访，三言两语，指点迷津，很快平息了事宜。不过，此后“哈士奇”名声大噪，防火防盗防哈士奇，成为风灵山秘而不宣的共识，鸡见鸡怕，鸭见鸭跑，兔子狗儿一见三人立马绕道走，“哈士奇”组合身边方圆五百米罕见任何活物。
所以，成了“漏网之鱼”的沈寒，招来了三人的一致痛恨，在一个月朦胧鸟朦胧之夜，被灌得稀里糊涂的他，被三人逛去打赌夜游“风波潭”，却不料“意外”撞见美人出浴，被逮了个现行！
出浴美人自然就是村头张家大小姐，羞愤难当的她，事后小粉拳好一阵伺候，直接把沈寒揍成了个猪头！可事情还不算完，为了平息张大美女的怒气，沈寒含泪写下了采摘“每天五斤灵叶，为期一个月”的保证书。
误交损友啊，沈寒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短时间看来没有机会吭回来了，如今的“哈士奇”组合，视他如洪水猛兽，退避三尺，根本不给他任何打击报复的机会。所以，悲催的沈寒只好悲催的背着箩筐，开始了一个月上山采摘之行！
抬头，望山，前路异常陡峭，异常崎岖！
风灵山，万丈高，三天爬不到半山腰；身如铁，脚如铅，一步失足是深渊。流传多年的民谣，唱不尽采摘灵叶的一路辛酸，半山腰处还相对平缓，若要继续往山顶走，则要经过一段长达千米的陡峭山崖，天然禁制的笼罩范围内，任何取巧都成了奢想，而这一段一线天山路，也成了山腰山脊的分水岭。分水岭之下，相对好采摘，风水岭之上，正如歌谣所唱的“身如铁，脚如铅，一步失足是深渊”。多少年来失足摔死的，不知多少人，一旦摔落山崖，那真是粉身碎骨，连全尸也捞不到一个，而收尸更是别想了，山谷那片瘴气弥漫之地，自古以来就是死亡禁地，从没有听说有人进去过，更不曾听说，有人进去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接着往上爬吧。都说山路难，难于上青天，小爷还不信了，战天战地战空气，决战风灵山之巅。
跟着老头学艺已经快五年了，五年时间，老头教给他不少高深莫名的东西，总之看不懂整不明白，老头也不解释，一个字：背！整不明白不要紧，背下来就行，美名其曰：好读书，不求甚解。
沈寒初始以为老头就是个神棍，捏着鼻子唬眼睛那种，唬得了就唬，唬不了就算了。别人的师傅都是真把式，什么小李飞刀、一剑飞仙，光听名字就觉得高大上。而老头呢，整天让他练根骨背口诀，什么“有物混成，先天地而生”、“心若执静，道将自定”、“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等等，这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东西，谁TM能记得住啊？记不住还不成，每天睡前必须考校，背不出来就打，沈寒可怜的小屁屁上，不知为此平添了多少条伤疤。
到后来，老头开始教他呼吸吐纳，打坐炼气时，沈寒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无论怎么练，身体始终无法聚气，就像个漏斗，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气感，沿着任督二脉走着走着就没了？问老头，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三番五次下来，差点就以为是不是自己教错了。最后实在没辙，请出了祖师爷，一个木质神像，把自己关在茅草屋内，神神叨叨地捣鼓了半天，捋断数根须，挤出数滴心头血，终于得到“神启”卦象，昏倒了三日，醒来后又卧床调养了半个多月，终于解开了卦象释义，转头吩咐他：没错，接着练，厚积薄发，博观约取，积累不够，持之以恒！
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沈寒差点以为老头在忽悠他，不过看到半个多月一卧不起，那张愈发苍白愈发猥琐的脸，终觉得于心不忍，练吧练吧，小爷还不信，就练不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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