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张翼德怒鞭督邮 何国舅谋诛宦竖第2/3段
玄德将兵散回乡里止带亲随二十余人与关、张来安喜县中到任。署县事一月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到任之后与关、张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如玄德在稠人广坐关、张侍立终日不倦。到县未及四月朝廷降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玄德疑在遣中。适督邮行部至县玄德出郭迎接见督邮施礼。督邮坐于马上惟微以鞭指回答。关、张二公俱怒。及到馆驿督邮南面高坐玄德侍立阶下。良久督邮问曰:“刘县尉是何出身?”玄德曰:“备乃中山靖王之后;自涿郡剿戮黄巾大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因得除今职。”督邮大喝曰:“汝诈称皇亲虚报功绩!目今朝廷降诏正要沙汰这等滥官污吏!”玄德喏喏连声而退。归到县中与县吏商议。吏曰:“督邮作威无非要贿赂耳。”玄德曰:“我与民秋毫无犯那得财物与他?”次日督邮先提县吏去勒令指称县尉害民。玄德几番自往求免俱被门役阻住不肯放参。
却说张飞饮了数杯闷酒乘马从馆驿前过见五六十个老人皆在门前痛哭。飞问其故众老人答曰:“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皆来苦告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张飞大怒睁圆环眼咬碎钢牙滚鞍下马径入馆驿把门人那里阻挡得住直奔后堂见督邮正坐厅上将县吏绑倒在地。飞大喝:“害民贼!认得我么?”督邮未及开言早被张飞揪住头扯出馆驿直到县前马桩上缚住;攀下柳条去督邮两腿上着力鞭打一连打折柳条十数枝。玄德正纳闷间听得县前喧闹问左右答曰:“张将军绑一人在县前痛打。”玄德忙去观之见绑缚者乃督邮也。玄德惊问其故。飞曰:“此等害民贼不打死等甚!”督邮告曰:“玄德公救我性命!”玄德终是仁慈的人急喝张飞住手。傍边转过关公来曰:“兄长建许多大功仅得县尉今反被督邮侮辱。吾思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不如杀督邮弃官归乡别图远大之计。”玄德乃取印绶挂于督邮之颈责之曰:据汝害民本当杀却;今姑饶汝命。吾缴还印绶从此去矣。”督邮归告定州太守太守申文省府差人捕捉。玄德、关、张三人往代州投刘恢。恢见玄德乃汉室宗亲留匿在家不题。
却说十常侍既握重权互相商议:但有不从己者诛之。赵忠、张让差人问破黄巾将士索金帛不从者奏罢职。皇甫嵩、朱儁皆不肯与赵忠等俱奏罢其官。帝又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坏人民嗟怨。于是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反:举称天子纯称大将军。表章雪片告急十常侍皆藏匿不奏。
一日帝在后园与十常侍饮宴谏议大夫刘陶径到帝前大恸。帝问其故。陶曰:“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帝曰:“国家承平有何危急?”陶曰:“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祸在目前矣!”十常侍皆免冠跪伏于帝前曰:“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言罢痛哭。帝怒谓陶曰:“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朕耶?”呼武士推出斩之。刘陶大呼:“臣死不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
武士拥陶出方欲行刑一大臣喝住曰:“勿得下手待我谏去。”众视之乃司徒陈耽径入宫中来谏帝曰:“刘谏议得何罪而受诛?”帝曰:“毁谤近臣冒渎朕躬。”耽曰:“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帝曰:“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陈耽以头撞阶而谏。帝怒命牵出与刘陶皆下狱。是夜十常侍即于狱中谋杀之;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不五十日报捷江夏平诏封坚为乌程侯。
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代州刘恢以书荐玄德见虞。虞大喜令玄德为都尉引兵直抵贼巢与贼大战数日挫动锐气。张纯专一凶暴士卒心变帐下头目刺杀张纯将头纳献率众来降。张举见势败亦自缢死。渔阳尽平。刘虞表奏刘备大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迁高堂尉。公孙瓒又表陈玄德前功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玄德在平原颇有钱粮军马重整旧日气象。刘虞平寇有功封太尉。中平六年夏四月灵帝病笃召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议后事。那何挡得住直奔后堂见督邮正坐厅上将县吏绑倒在地。飞大喝:“害民贼!认得我么?”督邮未及开言早被张飞揪住头扯出馆驿直到县前马桩上缚住;攀下柳条去督邮两腿上着力鞭打一连打折柳条十数枝。玄德正纳闷间听得县前喧闹问左右答曰:“张将军绑一人在县前痛打。”玄德忙去观之见绑缚者乃督邮也。玄德惊问其故。飞曰:“此等害民贼不打死等甚!”督邮告曰:“玄德公救我性命!”玄德终是仁慈的人急喝张飞住手。傍边转过关公来曰:“兄长建许多大功仅得县尉今反被督邮侮辱。吾思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不如杀督邮弃官归乡别图远大之计。”玄德乃取印绶挂于督邮之颈责之曰:据汝害民本当杀却;今姑饶汝命。吾缴还印绶从此去矣。”督邮归告定州太守太守申文省府差人捕捉。玄德、关、张三人往代州投刘恢。恢见玄德乃汉室宗亲留匿在家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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