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第八卷 祸起萧墙 第七章 精心的反击第4/4段
愤怒的人潮向三地的D分部机关提交了类似的抗议声明,要求对特别三〇一管委会数十年来从事秘密行动、无视人间法律、践踏公民人权的野蛮行为进行调查和处理。面临这种五十年未曾出现的全球混乱情况,D全球联合会的紧急会议于八月三日在华沙紧急召开。
因为事态额外紧急,处置不好会有进一步扩大化的危险,所以此次会议的规格颇高。华夏、和国、北美、欧洲的D全派二把手参加;阿尔法的王学平只得把南都政法大厦前的演讲摊子收了过去参会;亚当斯派了伊贺京来;我们这边当然是拉关系专家郭光夫妇去;奥维马斯舰队去了郭英雄。其他人虽然闹得厉害,但我们只需看奥维马斯舰队来的人选就清楚了:小郭同志带着上将阁下的关怀来了,还有什么话说?
这些事都由提都斯一手策划施行,我只用在医院里躺着养伤而已。半个月来,他们挖掘了不少情报,炮制了许多冤案出来。中心思想就是一个:三〇一管委会为了控制三星军队,勾结某邪教将黑手伸向了三星的领导人。不仅雷隆多的黄总督在检查工作时被刺重伤,还在三星物资中转站那里查到了一枚寄往奥维马斯总司令办公室的炭疽邮包!甚至连超级休闲总督永尾直树也躲不过黑手的触角,他家的猫粮里发现了窃听器和遥控炸弹……
材料整得太夸张了些,至少有三成以上非常可疑。但想必现在被那些重磅炸弹轰得焦头烂额的三〇一管委会成员也顾不得仔细分辩了。郭光在提都斯的指示下遍游华沙,四处拉关系游说,争取支持。南都派去的总长助理是宁派的,开始跟他说不拢。没过得一周,见和国人和欧洲人都开始帮着小淫贼游说北美人了,这边台面上是雷隆多的靠山,却极有被架空、惹来世人耻笑的危险,顿时着了慌,临阵换将,把本组织内与郭光关系最好的谭康用直升机从十万大山的赤贫地区接了出来送过来跟他私下谈判。
我躺在医院里,听完了又一次每天例行报告的会谈进展情况,虽然觉得枯燥无聊,却也明白那么一点点的进展中实际包含了惊心动魄的政治角力和酒席斗争。一年多了,郭光在这些方面愈发成熟老练,几乎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想到这里,不觉自言自语道:“小淫贼的特殊能力还真算是找到地方发挥了呢。”
寒寒给我汇报后便马不停蹄地在我的病房写字台前办起公来,听到我说话,猛地反应过来,转头问:“唉,说什么呢,有什么事吗?”
“你好歹是二把手,每天汇报这样的小事,叫个小秘书来就是啦,用不着那么辛苦。”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突然心生怜悯之意。这个异国女孩再过些日子就要二十六岁了,在她生命最灿烂的岁月里,却总是在为我奔波操劳,没能享受得片刻休闲。遇到我,真是她的大不幸哪。
寒寒见我盯着她不发话,不由到处找小镜子,喃喃说:“发什么呆呢,我脸上有什么吗?”
我好整以暇地问:“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啊?”
“你那叫废话,我才懒得听。”寒寒没好气地说:“整天的事根本忙不完。你往医院里一钻,鸡毛蒜皮的事全跑来找我了。还不如跑来借给你汇报情况为名躲一躲呢。你就别操心了,是我自愿的。”
“适当休息休息吧。”我仰天看着天花板,沉吟了片刻,说:“现在提都斯行使总督职能,机关里能办事的人也很多,你不必总是那样强迫自己做得尽善尽美,喘口气吧。我给你批半个月的假,专门休息,不干别的。回和国家中好好歇歇气,吹吹海风,晒晒夏天的太阳。我可不愿意见你总是这么忙,累得快断气一样。”
“感谢关心,谢谢。”寒寒脸上浮现出了笑容,眯起眼遥想了一会,说:“真的很向往那些东西呢。阳光、沙滩、和式的庭院……那些我曾经呆腻了,止不住想逃出来的地方,现在都变得那么怀念。但是,只有感谢你的好意了,我实在放不下手里的工作。”
我冷冷地望着她,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提都斯:
“小提啊,我有个建议,你记录一下,发个文执行一下吧。刚才内藤目无长官,在我面前撒泼。我的意思是,把她驱逐离境停职反省二十天。什么时候执行啊?立即,立即!记得派人把她抽屉里那几十个印章什么的都点清,免得象沪派一样给自己惹那么多麻烦,知道了吗?”
说完了后,转头看着脸上凝固着哭笑不得神色的寒寒说:“听到了吧,这是处分,是命令。嗯,为了免得你受了处分心生不满而叛逃向其他势力,我准备派人监视你,就阿冰冰儿好了。算上来往路程,又给你多安排五天,差不多够了吧?想清楚了再回来,早一天都不许入境。”
“你如此的好意,我却之不恭,也只有受了。”寒寒努力地抗议着:“可你把小胖安过来干什么?那种拉郎配的意图也太过了吧,都不考虑我的想法?”
“我只是派他监视你而已。胖子没怎么见过海啊、主星的繁华之地啊,以后升了官会闹笑话的,给你带去开开眼也好。这个人呢,我觉得还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起码大家都比较熟嘛。”我笑眯眯地说:“选择权和决定权都在你,对不对?”
“好吧好吧,随你。似乎现在也正是可以稍微逃一逃的时机,回去休息休息也好。”寒寒站起身来,大大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忽然正色问:“真的可以吗?我有些不放心你。”
“你不会觉得我会缺少阿冰冰儿那种废柴的保护吧?”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寒又看了我好一会,最后摇摇头说:“算了,那我就走啦。”
我看得出她心存疑虑,但实在不想去窥伺这个与我几乎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内心隐藏的那么一点点东西,便看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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