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心病还须心药医第2/2段
我惊跳,“她?她是谁?”
“你不要管,总之,记住是我欠人家的,哪怕人家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不要去追究就是了。(www.wx.l)”
父亲又转开了脸望着窗外,论我如何追问他都不再搭理,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心里越恐慌,越不得安宁,父亲不肯说,他到底是想保护我还是保护那个有意陷害他的她?那个她到底是谁?竟然能让父亲甘愿奉上一切?
从那天起,父亲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呆在房里不是看着母亲的相片,就是望着窗外愣的出神,也不管外面刮风还是下雨,喊他吃饭都要喊上三遍五遍才有反应,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每天痴痴傻傻的,我以为他脑子中风了,因为听说中风人就会变傻,请了医生过來,医生却只是摇头,说了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可父亲不肯说,我又怎么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
他这样对什么事都不上心,门也不出,倪氏就真的要倒了,父亲似乎已经放弃,实在说不动他,可是我知道如果倪氏沒了,父亲就再也不会笑了,所以倪氏不能毁,可是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翻出几朵浪呢?有钱能使鬼推磨,且不说我沒有钱,父债子偿,我还要替父还贷。
当初,我信誓旦旦说如果哪一天倪氏倒了,我就养父亲了,撑起整个家,沒想到这一天真的就來了,压力如山倒,所有的都倒向我,终于发现这不是我所能承受的,我瘫坐在沙发里,把脸扑向掌心,喃喃自语,“神啊,救救我吧……”
神不理会我,只有寂静回应我。
目光透过指缝,落到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个念头隐隐升起,我抬起头來,四面望望,打量着自家的房子,这房子应该可以卖不少的钱,或许可以把债还了,可是如果真卖了房子,我和父亲住哪儿啊?于是我又开始左右为难,纠结起來。
有一天,家里來了电话,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薛灿,接到电话的一刹那我喜出望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有一肚子的委屈牢骚和肺腑之言需要倾吐,可是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只能当面谈,于是我说,“來我家聊聊吧?”
她却说,“不,來我家吧,我欠你的,让我好好偿还你,好吗?”
我“噗嗤”笑开,“说什么呢你,咱俩谁跟谁啊,什么关系啊,说什么欠不欠的,而且你又沒欠我什么,等着啊,马上來。”
挂了电话,我一刻沒有耽搁的直奔她家,这个该死的薛灿,去年我生日她沒來,自此以后就沒见过她,大半年沒有她的消息,打她电话打不通,几次去她家也都是扑了个空,整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已经出世了吧?孩子出世了也不告诉我这个好朋友,我一定要去好好收拾她。
一路上,我想了好多从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重压下的心情莫名的感觉到了舒畅,车也开的顺畅极了。
敲开她家的门,她站在我面前依然是那么的美丽,美丽之下还多了一层惊艳的外衣,多日不见,倒也觉不出一点的生疏和距离,反倒更生一种惺惺相惜与感动,十年的交情到底不是盖的,果然是最好的朋友,地久天长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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