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刺客第3/3段
就在这一瞬间,斛律云心里稍稍对自己的这个情敌生出了一丝同情之意。
齐国远被人鄙视不尊重别人的文化,可也不以为意,他好奇的看着帐中那一行行穿着暴露的舞着。
这些舞者有男有女,男人自然是全身漆黑,还有些可疑的白斑,有可能是什么皮肤病患者,没什么看头。
齐国远撇撇嘴,向女人看去,一个扭动如蛇的身影瞬间进入他的视线。
乳大且会腰!
齐国远只觉下身一硬。
接着向下看,八块整齐的腹肌!
又软了下来。
斛律云可没他那么无聊,他走到胡床前,往床上躺着的病人看去。
这是一个英俊的草原小伙子,他就像是六月的青草一般生机勃勃,刚硬的脸庞写满坚毅,一双剑眉微微簇在一起,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身上的毡毯,仿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不知是中毒还是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白,看起来就像是年轻版的尼古拉斯·凯奇。
斛律云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肯定比他有内涵,接着将沙钵略拉到一边,指着半死不活的阿史那禹硕:“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从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巫医说如果不把他身上的毒除去,恐怕无法让他恢复意识。”沙钵略左右比较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准女婿,把眼神留在了阿史那禹硕脸上。
以貌取人的家伙,你就不怕他死在你床上晦气。
斛律云心里暗暗比划比划中指,接口道:“草原这么大,难道就没有懂得解毒的人么?郎中呢?你们这里只有巫医,没有郎中吗?”他转头看着那个嘴里哇啦哇啦光着脚踩火炭的巫医,心道赤脚医生这个词儿,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的勇士身体像牛一样,受了伤自己就能好,不需要郎中。”沙钵略牛气哄哄的回了一句,如果是冬天,一定能从他的鼻子里喷出两道青烟。
无知啊,愚昧啊。
斛律云不知道怎么说了,对牛弹琴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只好摇摇头,对沙钵略道:“大汗,咱们还是别打扰这些巫医给他驱鬼了,您带我到那个刺客那里看看。”
“也好!”沙钵略点点头,叽里咕噜的对那巫医说了句什么,巫医很牛气的摆摆手,轰苍蝇一般将一个可汗和一个国公轰出毡帐,继续自己的舞蹈。
“这边。”沙钵略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带着斛律云向帐后转去。
过了他的寝帐,后面护卫的勇士开始密集起来,几乎达到一步一岗的地步,每个人都指节宽大,神情清冷,腰跨弯刀,手持长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到了,里边请。”沙钵略和斛律云他们走到一个小小的毡帐前,门外的两个卫士抚胸一礼,将帐帘挑了开来。
里面光线很是昏暗,斛律云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习惯。这个毡帐不是很大,四周的摆设更是简单,除了一个摆放着皮鞭和酒碗等杂物的小案,就只剩下立在正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木柱。
木柱之上五花大绑着一个人,这人头发披散,脑袋低垂。****着的上身上面横七竖八的布满血痕。似乎是挨刑不过,晕了过去。
沙钵略指着边上的一个汉子得意道:“这是我们部落中最好的勇士,他三十鞭可以抽死一匹马,也可以用鞭子让一张保持完好的纸在空中飞舞。”
不过是一个上刑的而已,老虎凳辣椒水我都见过,你这算什么。
比起这个上刑的,斛律云对那个刺客的兴趣显然更大一点,他丢下得意洋洋的沙钵略,缓步走到那个刺客身前,用手中的马鞭将刺客的下巴挑起,借着帐中昏暗的光线,一张熟悉的面庞印在他的眼中。
是你?斛律云一愣,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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