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何妨吟啸且徐行(二)第2/2段
挑事归挑事,同为供奉,钱祖厚吃了亏,他们也丢了面子。因此三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特别是陈崴,钱祖厚出了事情,他身为同门,也有不小
师门长辈追究起来,他免不了要吃落挂,这与背后告两码事。
三人匆匆出了门,来到侧院,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大唐天子笑吟吟的,而钱祖厚与那卢姓修行却相谈甚欢,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见三人出来,钱祖厚面上先是露出略微的尴尬,很快就恢复正常。
“我与卢道友一见如故,倒是忘了时间。”钱祖厚干咳了一声:“你们三位也等不及了么?”
三人心中雪亮,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骗人的鬼话,定然是姓卢的用什么手段让钱祖厚吃了个闷亏,但又给他留了面子,使得钱祖厚不能撕下面皮作。原本三人是怕钱祖厚折了众人的颜面,可这一看起来,三人又觉得心有不基。
特别是展翼,他哈哈笑道:“方才钱道友说出来找卢道友切磋,也不知结果如何,钱道友不必瞒了,说与我们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卢道友神通广大,在符纹法阵之上修为极高。”钱祖厚看了卢瑟一眼,见他颔,便又补了一句:“我与他各有所长,不过是点到即止的友好切磋,当不得真,让展道兄失望了,哈哈……”
钱祖厚也不是蠢人,一时激动过后,便知道展翼挑事的用心,言语中便隐隐点破。
“符纹法阵?”三人都是心中一震,展翼眼睛转了转:“卢道友擅于符纹法阵?近来听得一个传闻,说在钟山之中有位精擅符纹法阵的修行大破景阳门,逼得景阳门圣阶长老都奈何不得,那位与卢道友同姓,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卢某一人不敢自居,实为师兄弟二人所为,景阳门圣阶奈何不得的,是我杜师兄。”卢瑟并没有露出骄矜之色,但他的回话却与传言相应证,听了他这话语,这四个供奉都是交换了一下眼色。
以三大宗门来说,景阳门只是小儿科,随便就可以灭掉,但对于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个人来讲,面对数十名同阶修行,不仅全身而退,还能屡有斩获,这可不是件容易地事情。至少这四位当中,没有谁敢自夸有这本领,他们看卢瑟的眼色,便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卢道友与钱道友在谈什么?”展翼又道。
他喜欢拨弄是非,自然是个耳尖的角色,方才隐约听到了什么“宝藏”之类的话语,他问的时候虽然盯着卢瑟,眼角余光却在看钱祖厚,果然,钱祖厚脸上露出微微的焦急。
“方才与钱道友在讨论符纹法阵的事情,陛下对此也有兴趣,恰好对我说,大天倾之前大唐都城内库之中藏有不少适于制造符纹法阵的材料,还有许多修行需要的秘宝。只不过当初大天倾来得迫切,许多不急着用地宝物便已经埋在水下了。”
“其中有几样诸位供奉定然听说过,象是当初大天倾之前流求国进贡的香檀珠,南海勃泥国进贡地龙脑涎,这两个国家都因大天倾而灭国沉海,如今可是再也寻不到这些东西了。”李润民道。
“香檀珠!龙脑涎!”
先知道此事的卢瑟、钱祖厚倒还罢了,另三人立刻眼睛光,目光炯炯。这两可都是对修行异常珍贵的宝物,香檀珠随手佩带便可以有助于提升修为,相当于可以重复使用的灵药,而龙脑涎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在炼制一些有助于突破关隘地丹药时,若是添加一些龙脑涎,其药效可以翻倍地增长!
“可惜,可惜!”想到如此珍宝就这样长眠于海下,众人都是顿足。
“若是有心,倒可以去打捞,以我等修为,潜入水下五十丈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展道兄,你说是也不是?”
问话地是骆泽,大唐故都早在大天倾时沉入海底,但根据推断,这片区域的海水应该不深,以贤阶修行的修为,前去探险取宝并非没有希望,关键就在于如何找到那大唐故都遗址。这么多年,便是遗址没有被海水摧毁,只怕也埋进了淤泥之中了。
“我倒另有一件事要问展道兄,听闻贵宗一直在向东向南探海,在离东皇岛东南数千里处,贵宗现了一座大岛,岛上有无数异宝,不知是也不是?”钱祖厚又问道。
二人一个是剑庐一个是紫君门,方才展翼想挑得他二家心存芥蒂,但片刻之间,他二家又联合起来追问东皇岛的秘密。
“不过是流言蜚语作不得真,以两位见识,当然不会轻信。”展翼微笑道。
卢瑟与李润民交换了一个眼神,让这三大宗门之间矛盾重重,也是卢瑟的计策之一,唯有如此,大唐皇室才可以在三大宗门之间周旋,借力打力,完成卢瑟的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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