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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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思青和慕子衿比肩行至凤来居,蝶香和蝶衣迎上来,见到百里思青的手臂后便惊慌失措地叫道:“公主,您怎么了?是何人胆敢伤了您?”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慕子衿,目中隐隐藏了分责怪的意味。
蝶香很早前就看驸马不顺眼了,三天两头不是生病就是卧床,弱不禁风的程度堪比娇养闺阁的千金小姐们。如今百里思青受了伤,她恨不得以身代受,也越觉得若不是慕子衿无能,怎么会连妻子也护不了。
慕子衿无心思与她计较,银子瞧到了她的目光,连忙侧身为主子挡下。
他也对百里思青有意见,时日越多且越发膨胀。
世间哪家男人如他的主子,整日整日地为娶回的妻操碎了心。好端端的去津门关为别人以身犯险不提,回来的当晚便夜不回府又落了一层伤。
自己作出来的伤还有人心疼,可他主子呢?追去津门关,回来后那背上的伤洞光看着都触目惊心,用了不少药,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结了伤疤,伤洞也未浅下去几分,又不能与任何人提及。付出得不到回报也罢了,如今还遭一个小宫女轻视。
大燕最尊贵最骄傲的男人,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若在燕国,别提为后,就高阳公主这性子,怕是入宫第一次筛选便被撂了牌。即使主子再坚持再喜欢,太后娘娘那一关也难过。
蝶香瞪了银子一眼,对百里思青道:“奴婢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百里思青制止,个中干系太复杂,她也无暇跟她们解释,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伤得并不严重,你们无须大惊小怪,快去备点热水来,我要洗漱换衣。”
蝶衣的性格比蝶香温婉许多,对慕子衿说不上喜欢,但也时常为他在细微上所做的事而动容。就比如现在,百里思青开口要洗漱,慕子衿早便亲自张罗准备好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驸马提先知道自家会受伤似的,还一并准备好了药和纱布。
她往前一步,替百里思青托稳受伤的胳膊,扶着她入了屋内的洗浴池,“回公主,驸马都安排妥当了。”
百里思青一瞧,果真池边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银子守在屋子外面,慕子衿则不避嫌地跟在后头,然后望着他的妻慢慢地脱了衣裳,踏入了池内。
“驸马呆在外面吧,这儿有奴婢等伺候就好。”蝶香对他进来很是不满,没好气地扬了他一脸的帘纱。
因为心中带气,她只想到她家主子的金躯岂是他能瞻望亵渎的,完全忘记了慕子衿与她的主子同床共枕了数日,若说亲近,他比任何人都有亲近百里思青的资格。
慕子衿吃了一脸的纱,面色蕴上薄怒,可不消一瞬又散了下去,隔着朦胧的帘纱,入目的景色反倒更迷人。
不过因百里思青受的伤,他将之前旖旎的心思都收了个干净,只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带伤的那只胳膊,没了衣裳,光洁如藕上的血渍和伤痕看着极为骇人。
见蝶衣举着毛巾正小心翼翼地为百里思青清洗血迹,而蝶香正细心地在凝脂玉肤上涂擦澡豆,慕子衿轻轻地扔了手里的那层纱,大步走到了池边。
热水蒸得人很是舒服,百里思青绷了一天的心神在漫不见人的水汽中终于有些松懈。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程尚未来得及歇息又累了整晚,这会儿挡不住的倦意袭来,她一时竟抵着池壁睡着了。
蝶衣知道她累,动作正轻柔间,手里的毛巾忽而被夺了去。抬头,来,我要洗漱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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