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磨道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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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未落,就只见一袂白衣了,萧琰仍然抬手向她离去的方向行礼道:“学长说的是。”

  南斗剑阵对她的压力的确不够,若非慕容绝出手,今日在剑阵内凝练内气就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了。

  慕容绝虽然冷漠,对她的事又自作主张,萧琰却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是待她好的,结果也是对她好,这些小节她不会计较。虽然慕容绝‘性’冷,话少不好沟通,但萧琰觉得那是人家‘性’子,不能强求,最多心里腹诽两句,实际却是敬重的,否则,也不会对她这般持礼尊重。

  她目送慕容绝白衣消鼠,才转身往北舍而去,心忖千山学长离去的方向不是回西舍?

  略略奇怪了下,转念想到她是靖安司的中郎将,或许下午须回京城衙署视事?想到靖安司她又想起陆谐的案子——改日得问问千山学长,陆谐的案子落定没有?

  她当然不是关心陆谐,而是心念着陆谐的罪名如果落定,陆家在朝为官的嫡系人员会受什么牵连?家主陆识降爵、贬职应该是肯定的——这会对陆家有什么影响?对陆家的姻亲又有什么影响?萧琰可是记得,沈清猗的嫡母陆夫人就是陆识的胞妹,吴郡陆氏的嫡长‘女’。

  萧琰关心的是,这事会对沈清猗的生母在沈氏有什么影响——而目前,她是无法断定的。至少,得看案子落定后,对陆识的牵连有多重——这就要牵扯到世家之间的博弈了,以及圣人和太子对陆氏的态度……李毓祯的态度也很重要:如果她想打击陆氏,就会趁这个机会压下去;如果想扶持陆氏,就会高拿轻放。

  萧琰转着这些念头,身形穿梭林间,回了北舍。

  安叶禧见她一身血惊蹦起来。“伤已经好了,你惊什么。”萧琰笑着让她备水,除衣沐浴后,换了一身湖绸宽衫。出来已是午膳时候,安叶禧去厨舍提了补血的食膳。萧琰用后,在树林内散步了两刻钟,回来就进书房写信。

  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萧琰下午没再练武,因为明日还有高强度的训练,让身体适当休息一下,才能以更好的状态应战。

  萧琰觉得慕容绝还会出手。

  如果北斗剑阵不能压制她,她一定会再次亲身体会到封血剑的冷酷无情。

  一剑千山,万里封血——前者说的是她出剑如千重剑影的威势,而后者说的就是她剑下的尸体流出的鲜血能汇总成河,如果冬季冰封,就是血封万里。

  萧琰觉得,如果累积三个月下来,她身上的血约‘摸’也能流出一条小溪了……

  便在给讲武夫子萧迟的信中调侃自己说:“望前途,一片血‘色’。”觉得二曾伯祖收到这封信,读到这里时肯定会大笑,然后眯眼喝一口酒,说:“美人剑下,血‘色’也风流。”萧琰忍俊不禁,这真是好美人的夫子说得出的话。但死在千山学长封血剑下的人,估计不会有这种“风流”情怀。

  她又以愉快的心情给阿娘写了信——这封信是要明天送出去的:她答应过阿娘,每天给她写一封信,由安叶禧巳时送到书院东‘门’外驻扎的池泽手中。有这么一位登极境后期的前控鹤卫做专职信使,萧琰觉得肯定安全。当然给阿娘的信中只是提了千山学长对自己的帮助,对自己的受伤只是略提几字。

  写完信,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便到了晚膳时分。依然是补血的膳食,萧琰用罢晚食,便换了缺胯袍,带上安叶禧去南舍拜访刘学长,被随从歉然告知:“某家郎君今日外出历练了,可能近期都不会回书院。”萧琰表示遗憾,回舍后熏香静心,练了一个时辰的字,洗漱后上榻,冥想,入寝。

  次日,天光未亮,萧琰依旧卯时起,到竹海冥想吐纳,然后练拳,辰时二刻回学舍,沐浴朝食,辰正时分出‘门’。

  出得院‘门’,果然又见那一袭白衣寒似雪,正从青翠茂盛的林中走出来。

  萧琰这回没等慕容绝开口说“走”,上前行礼叫了声“千山学长”,就自觉的跟上了。

  很快到了铁墙森立的剑阵巷,这回是入北斗七星剑阵。申王给她的第二块号牌就是预约的今天,显然也是料定南斗剑阵压不住她,只进一次,不会进第二次。

  北斗阵的巷子比南斗阵更宽,七名玄衣剑士脚踏七星位,抱剑而立,萧琰还未入阵,就感到一股寂灭之气。

  她拔刀行了个武者礼,七人持剑回礼。

  萧琰收刀入鞘,一脚跨过入阵的白线,便觉如入死地,剑阵所及的这方天地,仿佛元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让人觉得窒息,连她的内息都有些凝滞。

  这方天地的元气当然没被‘抽’空,而是被剑阵禁锢了,只流转在七人所踩的星位上,供七人所需;而攻阵者却得不到元气的补充,一入阵就等于是在打一场没有补给的消耗战,迟早内力耗尽而倒。

  故而,南斗剑阵称为生之阵,是以元气过盛杀人;而北斗剑阵称为死之阵,是以元气虚竭而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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