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浪澜第2/3段
当霍‘乱’在民间因为带疫者而大爆发的时候,广州和泉州的官员也不幸的撞上了霍‘乱’虾或霍‘乱’扇贝,因为聚宴而染疫,几十名官员感染霍‘乱’,包括泉州刺史。因为官府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也造成了瘟疫的失控。
在东海都护府、广州、泉州大‘乱’时,南洋的细兰、暹罗、占城、三佛齐和东洋的扶桑、新罗的港口城市也都爆发了霍‘乱’。包括山东道的市舶司海港密州也受到了‘波’及。
而二月初九,长安才收到靖安卫从天竺发来的瘟疫扩散的情报。
距离的遥远使得情报出现了滞后,而靖安司只向皇帝奏报的制度也让沿海官府没有能够近距离得到这份情报,提前采取措施和决断。
总之,一切的偶然和必然造成了长治三十二年东南瘟疫的大爆发。
东海都护府、广州和泉州的疫情奏到长安,已经是二月中下旬了。
当泉州的奏报最先抵达京城时,圣人立即召太子及政事堂宰执并太医署令丞紫宸殿议事,商议紧急措置。
宰执们道:
“须得立即下旨封锁港口。”
“不仅是泉州,所有临海港口都必须封港。”
“海船运入的海鲜都得查禁,不经检疫不得放行。”
“泉州刺史染疫,别驾仅为副职,官低且出身寒‘门’,封锁四城,恐怕也压制不住城中的世家,况泉州民风悍勇,若无威望之人坐镇,严禁城中不出,诸民惶惧之下,恐生民变。须得令福建观察使颜伯维坐镇泉州。”
福建道的道治是福州,观察使衙‘门’也在福州,在泉州官府无首的惶‘乱’局面下,调从三品的观察使大员过去,自是能稳定民心。
太子坐在丹墀下方的小方榻上,一袭宽大的赭黄七团窠龙袍掩着他羸弱的身躯,团龙的刺金‘色’显得他的脸‘色’苍白无华,却无损那种温润如‘玉’又清贵儒雅的气质,他一直没发言,这会却开口道:“即使调颜伯成过去,恐怕也压不住城中某些人。须得再下一道旨令,任何人胆敢违令出城,不论官职身份,立斩不赦。”
太子的声音一如他的人,温润宽和,但这句话里蕴含的坚决之意却是让殿中几位甲姓世家的宰执都生了分寒栗。
泉州是东南大港,各个世家都派遣有无官身的子弟在那边营事海贸,如今瘟疫一起,哪家权贵子弟不想逃离危险之地?殿中五位宰执中就有四位,家中有子弟在泉州。福建道观察使颜伯维是乙姓世家琅琊颜氏的家主,又与清河崔氏、琅琊谢氏都‘交’好,能够不顾忌甲姓世家,并且不徇‘私’情?
太子不认为颜伯维能如沈纶镇住扬州城般威慑泉州上下,那就需要朝廷给他一柄刀。
如果有了这柄刀,颜伯维还压不住泉州城,那就是他的能力或担当不足,再撤再贬都不需犹豫。
太子又补充道:“鉴于泉州封城不及时,并应下令邻近诸州,凡是从泉州逃出的车船,一律扣押隔离。”他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总之,不能让霍‘乱’过了江北。”
尚书令魏重润道:“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门’下‘侍’郎邵崇廉也道:“臣附议。”
政事堂七位宰执,除了李毓祯不在外,其余六位都在殿上,而这六位中,只有魏重润和邵崇廉出身寒‘门’,没有子弟经商在泉州,自是对太子的意见持支持态度。
裴昶、崔希真四人难道能说反对?心里均在庆幸,好在扬州的奏报上来了,霍‘乱’已经有解。
圣人道:“中书按此拟旨福建道。”
中书舍人立即提笔濡墨,跽坐在书案后刷刷起草诏书方的小方榻上,一袭宽大的赭黄七团窠龙袍掩着他羸弱的身躯,团龙的刺金‘色’显得他的脸‘色’苍白无华,却无损那种温润如‘玉’又清贵儒雅的气质,他一直没发言,这会却开口道:“即使调颜伯成过去,恐怕也压不住城中某些人。须得再下一道旨令,任何人胆敢违令出城,不论官职身份,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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