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面见校长第3/3段
曹阳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一个桀骜到住在“众生归宿”的地方的人，办公室应该非常富丽堂皇才是，没想到，进这个办公室感觉像是进了图书馆。
等到他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又有点儿意外。
最显眼的是那两道浓眉，像是用墨涂染过一遍一样，双眉下是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看着他，额有皱纹，面部肌肉也稍微有点儿松弛，但是精神矍铄，又透着一股儒雅。
看上去很像一个大学的校长。
只能这么说。
周震今年五十二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虽然倒退十年，回到刚创办学校的时候，他也是踌躇满志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还桀骜不驯地将办公室安排在顶楼十八层。
但十年过去了，可能是知天命，也可能是遇到的钳制太多，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他更愿意当一个保护者，而不是秩序的推翻者。
只是今天他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才一时兴起，给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一个助攻。
曹阳在看他打量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从曹阳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眼神，他的心跳，都被周震收在眼里。曹阳的意外没有瞒过他，这让他又点儿想笑：这就是贺东说的戏剧表演艺术家？
曹阳的姿态很端正，站立如松，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地看着脚下这所学校的主宰，贺东则在一旁垂手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视。
“祖山南还好吗？”
周震突然发问。
“啊？”曹阳一脸懵逼，祖山南？什么鬼？人名？
“好了，没事了。”周震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看桌上的文件，看意思是送客了。
曹阳一头雾水地走出主楼，在楼下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楼顶的某个窗户，这就完事儿？
他不知道，周震看的那份文件正是他的资料，从他出生到今天，所有的痕迹都在上面，包括他跟张浩的那场“冲突”，只是没有后续加入五处的这些事，而是写着“事发后，曹阳逃离现场，不知所踪，一个月后，返回龙川家中。”
周震提笔，在曹阳的资料上写下“查验无疑”，才将这份资料装进袋子里，让贺东拿去存档。
祖南山，曹阳不知道这个人，那表情不是作伪，以周震的阅历当然能看出来。
既然不知道，那肯定不是那边的人。
所以他才给曹阳画上了“免死金牌”，如果查验有问题，他可以保证曹阳无论是不是还藏着其它他没有看到的牌，都不可能活着出这间办公室。
还好，查验无疑。
那他不介意在曹阳成长起来，给他提供一份庇护。
这就是他这个保护者存在的意义。
……
曹阳当然不知道祖山南是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了。
他此时正端着红豆冰奶茶，在学校食堂里大快朵颐呢。
成了觉醒者以后，每天消耗的能量像是身体在漏油一样，吃多少都会在饥饿状态，要不是学校每个月能给他们这些初次觉醒者一千五百块的餐补，他可能就要动用五处的津贴了。
不过，不得不说蜀都好吃的是这的多，回锅肉、肘子、蒜泥白肉、灯影牛肉……
要是在别的地方，一个人吃这么多可能都被当怪物了，可是在学校里，这种情况却司空见惯。一些没觉醒的人甚至还会很羡慕吃的多人，这代表这个人大概率是觉醒者。
吃饱喝足以后，曹阳满意地拍了拍肚子，收拾了餐盘起身走人。
明天周六，出去转转吧，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对于曹阳这种人来说，这点儿温度都不去事。
下午上了课，晚上请吴观南和周芷吃个饭，毕竟人家这次是帮了大忙了，尤其吴观南，整个事基本都是他在后面谋划，必须的安排一下。
曹阳这么想着，就回了寝室午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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