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选一第1/2段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时隔半年后，我再次在同一个地方见到了同一个她。
蔡文姬还是老样子，喜欢身着素衫，主持诗会，可我却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说来倒也奇怪，明明在西域时的日日夜夜都禁不住思念我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见面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如呆头鹅般任她摆布。
“你回来了？”
蔡文姬没有像我这般思绪纷杂，但凭借着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明白我的状况不太对劲。
“嗯！我回来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我想象中的场景不怎么一致，未婚妻见到阔别已久的未婚夫，不应该是嘘寒问暖，安慰我心灵的创伤吗？怎么刚问完我什么时候回来，就要赶我走呢？
但又转念一想，我跟蔡文姬的唯一接触就是那场称不上是愉快的诗会，自那之后我们二人未曾见过一面。
虽然名为夫妻，但实际上就是陌路人，鉴于我曾经的斑斑劣迹，有可能还会被她视为恶棍流氓。
有的只有恨，怎么可能存在依恋和爱呢？明知自己有多讨人厌，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心情上的压抑，连带着语气里都尽是冰冷。
“我还要再洛阳停留一段时间，如果文姬小姐你不想看到我，曹某现在就走。”
也不等蔡文姬有什么反应，我调转马头就要离开。
“曹疾，我如果邀请你去蔡府赴宴，你会去吗？”
赴宴？这小娘皮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厌恶我，要赶我走吗？怎么忽然又请我去赴宴了呢？
仔细盘算了手头的事情，发现曹老爹没从皇宫出来，我似乎什么也干不成，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蔡府走上一遭也好。
“什么时候？”
“现在就走。”
‘哒哒哒’一行人调转马头继续朝着蔡府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无一人出声，各自都在思索自己的心事。我在担忧刘宏是否能通过我的提议，换路对敌，而蔡文姬则在琢磨为什么我会一到帝都就来找她。
在发呆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不到一会的功夫，我们就赶到了蔡府。
先不说他们对我的态度如何，但是这代客的礼数就无可挑剔。不但主动帮我们安置好了带来的战马，还为我的手下兵丁取来了充足的食物和饮水，让他们难得休息了一会儿。
赴宴当然是要有宴会了，蔡老头不愧是老江湖，家中常年预备酒菜，就是为了防止我这种客人的突然造访。
预备的酒菜不算特别好，完全比不上在西域那些日子里的顿顿牛羊肉。但吃惯了肉食，偶尔吃素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由于男女不同席，主仆不同桌的规矩，整个宴会只有我和蔡老头在闲聊，聊的东西也无非是些西域的文化，风土人情之类的。
可是我的心早就被宫中大人物们商议的结果所牵挂，那里有什么心思去跟蔡老头瞎扯淡呢？回答的自然是能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蔡老头也不是傻子，跟我相处半年他早就把我的脾气秉性摸得透透的，自然知道我心里头藏着事。当即屏退一旁侍奉的仆人，在我这里套起了话。
“曹疾，不知道前线战事进行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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