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赴京探兄第2/3段
众人皆一脸沉重,白云暖扶起松塔。道:“少爷现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
温鹿鸣忙嘱咐白云暖道:“白世兄对谁都避而不见,已经多日水米未进了,你可要好好劝劝他。”
白云暖点头,她对哥哥自然能感同身受的。
众人没有跟随白云暖前去,白云暖兀自让松塔前头带路,去找白振轩。
随松塔到了后进院子,但见院子中央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正青葱冒绿。白振轩的厢房屋‘门’紧闭。
松塔一边引着白云暖上了台阶走到‘门’外,一边道:“小姐你看,少爷他把自己锁在这屋内,每日送来的饭菜也没吃多少……”
白云暖了然,挥挥手让松塔退下。
松塔离去,白云暖敲了‘门’,道:“哥哥,我是阿暖。”
‘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白云暖叫了几次,白振轩都没有回应。白云暖的心堵得慌,她缓缓跪到了地上,哭道:“哥哥,事已至此,皆是阿暖的错。如果我不请你来京搬救兵,你便没有这一场祸事,哥哥,你如此惩罚自己,阿暖也绝不能原谅自己。哥哥,你一日不肯从屋里出来,阿暖便在地上一直跪着,直到哥哥愿意原谅阿暖……”
白云暖话还未说完,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哥哥——”白云暖慌忙从地上起身,白振轩什么话也来不及说,整个人便瘫倒在白云暖身上。
白振轩是饿坏了,也是心里郁闷纠结,才会昏倒。
请医延‘药’,喂水喂饭,白云暖伺候了好几日,白振轩才恢复些‘精’气神来。
一日,白云暖坐于白振轩病‘床’前,见哥哥形容消瘦,‘精’神萎靡,不复昔日那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不免又伤心抹泪。哭道:“哥哥,都是阿暖的错……”
白振轩道:“阿暖,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白云暖一怔。不知白振轩话中所指,只能睁着模糊泪眼听白振轩说下去。
“我爱心砚。却没有勇气挣破白家祖训给她名分,是为不义;娶了王丽枫之后,又与心砚藕断丝连,伤害了王丽枫,是为不忠;我身为白家子孙,擅自休妻,坏了祖训,拖累父母。是为不孝……所以,我今日所遭之屈辱皆是报应,我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所以活该有此羞辱。我苟活着,便是对白家‘门’楣的侮辱……”白振轩说到‘激’动处痛哭流涕,清瘦如柴的身子颤栗不止。
白云暖伏在他身上,痛哭不止。
哥哥的心绪实在绝望透顶了吧,才会说出如此万念俱灰的话来。
她哭着对白振轩道:“哥哥休要如此灰心丧气,你还有父亲和我,我们总是你的亲人。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我们总是爱你的,哥哥还是趁早养好身子。让阿暖带你回洛县。别忘了,你有家,有家人,我们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白振轩摇头,掩面而哭:“我如何还有面目回去见父亲?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白振轩的情绪日渐‘波’动,除了白云暖,他根本不和温鹿鸣、安宇梦等人见面,如若他们强行进屋探视。他就整个儿‘蒙’在被窝里,只是呜咽不止。
白云暖修书给白‘玉’书。告知他自己和白振轩暂时不回洛县去。白‘玉’书便从洛县捎来不少银子,作为兄妹二人在京都的开销用。白云暖用这些银钱。在温鹿鸣的帮助下在京郊一依山傍水之处购置了一处简陋房子,与白振轩搬到了那里居住。
房前屋后,种满桃树,正是‘春’天,桃‘花’烂漫,灼灼其华,白云暖便给兄妹二人居住的屋子取名“桃‘花’坞”。
温鹿鸣送了架古琴到桃‘花’坞来,白振轩整日闷在屋内弹琴,足不出户,所弹之曲皆是萎靡不振的音乐,白云暖更是愁闷,不知如何才能解开白振轩的心结。
忽一日,但听得桃‘花’深处,马蹄声急,不一会儿,真娘便将洛七尾领了进来。洛七尾一见白云暖便噼里啪啦絮叨了一堆:“阿暖,你不够朋友,你到了京城这么久,怎么也不告知我?你不能去相府找我,我可以来桃‘花’坞找你的呀!”
白云暖正在外间听白振轩的琴音,听得入神,猛然被洛七尾吵嚷吓了一大跳,她用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洛七尾忙伸了伸给她名分,是为不义;娶了王丽枫之后,又与心砚藕断丝连,伤害了王丽枫,是为不忠;我身为白家子孙,擅自休妻,坏了祖训,拖累父母。是为不孝……所以,我今日所遭之屈辱皆是报应,我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所以活该有此羞辱。我苟活着,便是对白家‘门’楣的侮辱……”白振轩说到‘激’动处痛哭流涕,清瘦如柴的身子颤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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