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接班人】第2/3段
为了少挨揍,宇文赟慢慢学乖了,开始学着扮演乖孩子,在长安东宫老老实实做太子。按照宇文邕的要求,宇文赟同群臣一样朝见,即使寒冬酷暑也不准随便请假。
宇文赟爱喝酒,宇文邕就下令禁止往东宫送酒。宇文邕还让东宫的官员们每天记录太子的言行,每月整理上奏,宇文赟做错事后,宇文邕不分青红皂白就痛打一顿。
因此,西征途中宇文赟就像鸟儿离开了樊笼,同郑译、王端等东宫宠幸们不顾战场战士们破头颅洒热血的残酷,当做了游山玩水,更有甚者,他们纵酒施暴,把将士们当做了奴仆呼来喝去,弄得大家怨声载道。王轨很愤怒,他最看不得太子跟宠臣们厮混在一起,毫无主仆之别。
其实,宇文赟作为挂名主帅,军旅之事都是王轨说了算,他能不捣乱已经是王轨的大幸事了。然而,王轨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与郑译作为宇文邕的藩臣,按说应该和平共处,然而。两人却不对付,性格决定圈子。班师回朝后,王轨把太子的事单独同皇帝做了汇报,皇帝跟王轨可是患难之交,王轨的话宇文邕深信不疑。
宇文邕把太子叫过来训斥了一顿,怒火中烧挥杖狠狠地打了宇文赟、郑译等一顿。将郑译除名,东宫宠臣们大都被解职离宫。但是,宇文赟如何舍得让郑译离开,没过不久就把他重新弄回身边,两人没大没小地玩乐如初。作为太子,能玩的上的好朋友本来就不多,凭什么把我们分开?
虽然回来了,但郑译总觉得头上悬了一柄宝剑随时都会落下来砍自己的脑袋,所以高兴之余不免有点郁闷,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太子说:殿下什么时候能据有天下?过了,这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是要杀头的。太子上位自然是皇帝驾崩之时,这不是盼着皇帝死吗?但是宇文赟却很高兴,对郑译更加亲近了。
王轨看人很毒。他已经把宇文赟看到了骨子里,枉至尊英明神武英雄盖世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将来这个混球如果登基做了皇帝,一定是个昏君,一定会葬送了至尊辛辛苦苦挣来的江山社稷,我乌丸轨是至尊的忠臣,还是至尊的知己。我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得做点什么。
满朝文武大臣中。王轨认为贺若敦的儿子内史贺若弼最有见识,而且皇帝也很信任他。拉上他一起出手,扳倒太子不是没有可能。王轨同贺若弼聊天,他很肯定地对贺若弼说:太子一定当不好大位。贺若弼随声附和,王轨很高兴,果然自己没看错人。
贺若弼不但认同王轨的观点,还怂恿王轨上奏至尊废了太子,最后还说自己一定会跟王轨站在一边。王轨放心了,他决定马上跟太子摊牌。
宇文邕不是个好父亲,他教育儿子的方式就是打骂,孩子长期处于紧张恐惧之中,心灵多少会有些扭曲,从宇文赟即位后做的那些事来看,史书记载不像是编的,杨坚没有必要篡改北周的历史,他的帝位是北周禅让来的,他不是革*命*者,所以没有必要诋毁北周上上代皇帝。事实上,宇文赟就是有点神经质,他与高洋倒有一拼。家天下的悲剧。
可选择的人选实在有限。我和你一样生气,但我生气的是杨坚的天下,杨坚无论夺取政权还是治理天下,步步透着英明神武,步步精彩绝伦,但是怎么会碰到一个千古未有的败家子儿子。
杨广的能力其实很强大,连唐太宗看了他的文章都惊奇不已,‘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然行事何其反也!’魏徵对曰:‘人君虽圣哲,犹当虚己以受人,故智者献其谋,勇者竭其力。炀帝恃其俊才,骄矜自用,故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曾不自知以至覆亡也。’
韦孝宽不甘心总是被动挨打,他挑选了一支精锐小分队,趁东军疲惫无备之际,突然开城门从城中杀出,东军哪里料到西军居然还敢主动进攻,被杀了措手不及,死伤无数,混乱之际,韦孝宽乘机占领了高欢千辛万苦堆起来的土山,把前沿阵地向南推进,居高临下,时不时往高欢的军中扔些滚木射些箭矢什么的,让高欢更加头疼。
这还不算,他乘着夜色用绳子放下一支敢死队冲向敌营,东军一直防备从城门出来的突击队,哪里想到这次会神兵天降,惊惧之下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后退逃命,土山的上的人见自己人纷纷后退,生怕自己成了孤军,也丢弃土山逃命,王思政占领了两座土山,在土山上修筑防御工事,为长社城建立了一座外围防线。
还有第三个土山,唐太宗没打下安城的那个,,,我想知道这些守军是怎么从城内得到给养才能坚持下去的???
于是,上朝的时候王轨当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上奏:朝廷内外都听不到皇太子有仁孝的名声,恐怕做不好陛下的家事。愚臣见识浅露,不足为信。
但是江山社稷,我乌丸轨是至尊的忠臣,还是至尊的知己。我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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