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李白:左相府的宴会(下)第3/3段
张旭又痛饮三杯美酒,喝完之后,感觉还不怎么过瘾,大声叫道:“三三得九,没有喝到九杯怎么可以?来,给我斟上,我要再喝三杯,凑成九杯之数。”
“伯高先生海量。”座上诸公几乎同时说道。
九杯酒饮完,张旭站起身来,取下头上戴的帽子,在左相的会客厅里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突然间,他大叫一声:“拿笔墨来,我要献丑啦。”
“快取来我的紫毫笔、上谷墨、宣纸和端砚,伯高先生要一显身手啦。”李适之当即安排下人。
李府的下人飞快地拿来了书写所用之物,又飞快地把散发着芳香的宣纸铺平,把黝黑发亮的上谷墨磨好。
张旭的两个腮帮子鼓得像涨了气的皮球一样,呼呼地向外吐气。他两眼精光四射,笔走龙蛇,一口气在宣纸上写满,大笑着又端起了酒杯。
我和诸公一起看去,原来张旭用草书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诗作《桃花溪》。笔锋凌厉,气势壮观。如长舌吐芯,如飞龙探爪;如高空坠石,如急湍竞泻;如鹰击长空,如鱼戏浅底。虚实相间,错落有致,真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神品。
满座之人齐声喝彩。
“伯高先生的书法,似惊雷、似闪电、似狂风、似暴雨,大气磅礴,纵横不羁,有泱泱大唐的瑰丽气象,是书法界百年难遇的天才,老夫甘拜下风。”礼部侍郎贺知章说。
“贺老过誉啦,长安城一直以来传抄最多的书法非贺老莫属。比起贺老的生花妙笔,晚辈还差之甚远。”张旭说。
“两位高人都不要过谦啦。你们两位的书法大作,可以说是春兰秋菊,各呈其妙,实在是难分伯仲呀。”左相李适之笑着说。
“本朝有三绝,裴旻将军的剑术、伯高先生的书法和太白先生的诗歌。裴将军的剑术看来今天是看不到了,张伯高的书法咱们刚刚也领略其神妙。现在,各位要不要请太白先生也即席吟诗一首,这样我们也正好可以欣赏一下三绝中的诗绝。”
座上诸公都击节称妙。
“王爷的提议堪称绝妙,诸位今天在寒舍相会,饮酒开怀,那就请李翰林以酒为题,赋诗一首吧。”李适之说。
“王爷的提议好,左相也说得好。老夫也十分期待翰林公的绝妙好诗啊!”贺知章说。
焦遂大叫:“今天总算是可以亲眼目睹太白先生现场赋诗,这绝对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太白先生,我已经等不及啦,你就快点开始吧。”
看来,现场作诗是逃不掉了。这个我并不害怕,反而倒是有些期待。实际上,看到张旭刚才抢尽了风头,我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些发痒了。诸公这么一将军,倒是正合我意。
“斟酒!”我大声叫道。有了美酒,才能诗意盎然,痛快淋漓:有了美酒,才能诗兴勃发,文思泉涌。
漂亮的年轻侍女连连给我斟了九杯美酒,我瞬间喝得一干二净。然后,从从容容地吟起诗来: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醇中趣,勿为醒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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