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李白:飞剑凌空第2/2段
我飞快地把十五把短剑一把接着一把地抛向空中,有的抛有七八丈高,有的抛有十来丈高,有的抛有十三四丈高,还有的抛有十七八长高。高高低低,远远近近,上上下下,只见空中闪闪发光,剑气逼人,飒飒作响。我迈动矫健的步伐,根据短剑的抛高和落点,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把十五把短剑准确无误地全部接入手中,并顺手掷在地上。
观看的人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我知道这是他们发自内心为我喝彩。
“太精彩了,原来太白先生不仅是诗界天才,也是剑术天才呀!”
“文武双全,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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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高声喝彩中,我捡起地上的短剑,刷刷刷刷一齐向院子里的一棵树上掷去。
所有人睁大眼睛一看,原来十五把短剑全部精确命中树干上的一个小洞穴,喝彩声更加响亮了,就像雷鸣一般,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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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的聚会以后,我和崔宗之的交往更多了。这不仅因为我们是老相识,当年我在金陵和扬州游历的时候,就见过他,那时候我们就很能谈得来,后来,我来长安的时候,他也曾经很真诚地招待过我。现在我们同朝为官,在一起自然就方便多了了。我和崔宗之年龄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很多长安官场上的事情,我都是从他那里听到的,毕竟他是官场的老人嘛。宗之呢,他也很喜欢听我讲漫游天下、走亲串友、求仙访道的轶事。我们一旦聊起来,就忘掉了一切,只是感到时光过得是如此之快。
这一天,是个官休日,官员可以不用上朝。我和宗之来到位于长安城东市的一家饭店。这家饭店的馄饨特别有名,我们就是冲着这个才来的。
酒足之后,店小二端上馄饨,我和宗之一人一碗。馄饨是在茶汤里煮的,一看颜色就知道。我咬了一口,皮薄馅多,香而不腻,入口即化,果然是地地道道的好东西。
我边吃边说:“长安人真有福气啊,这么美的食物恐怕只有这里才有吧。”
宗之点头说:“那是,帝都嘛,自然和别的地方不同。”
这顿馄饨吃的真爽,我们还要了胡饼,饼子上撒了好多芝麻,喷香喷香的,吃起来又香又脆。
从饭店出来,宗之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宗之要带我去的地方是长安东市的西边平康坊内的一家赌场。这是整个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家赌场,位于平康坊的北里。这家赌场的厅堂特别宽大,里面放置了最少十几张用于樗蒲的圆台。这些圆台有大有小,规格各不相同。每个圆台的四周都围了一群人,呼卢喝雉,大吵大叫,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喊叫声太大了,震得我的两只耳朵嗡嗡作响。
这种赌博,我年轻的时候也玩过几次,特别是旅行在外的时候,百无聊赖,就在客店里和赌客们赌将起来。不过,这几年,我已经对这种赌博渐渐失去了兴趣。
樗蒲这种赌博盛行于南北朝时期。游戏规则是一次同时投出五枚投子。每枚投子两头尖圆,中间平阔,很像压扁了的杏仁。每一枚投子都分正反两面,一面是黑色,另一面则是白色。正反两面投子都绘有动物形象,黑色上面绘的是牛犊,白色上面画的是雉,也就是野鸡。如果投出的结果是五子皆黑,称为“卢”,是最好的彩头;如果出现四黑一白,就称为“雉”,是第二好的彩头。以上两种都属于贵彩,三黑两白、两黑三白、一黑四白这三种情况,属于杂彩,分别被称为“枭”、“犊”、“塞”。
宗之和我一起,穿过人山人海,来到最大的一个大圆台前。这个圆台周围的人最多,参赌的、看赌的、起哄的,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吵吵嚷嚷,乱七八糟的。这种噪杂的环境,使我感到不太舒服。突然,我看见太真妃的堂兄、新任监察御史杨钊也在里面赌博。他长得人高马大,皮肤白净,在众人之中看起来特别显眼。
杨钊圆睁着双眼,高叫着“卢......卢......卢......”把五个投子放在手里面,然后高高举起,同时掷出。那几个投子在圆台上滚来滚去,杨钊的眼睛也随着投子不停转动。五个投子终于不动了,我一看结果,三黑两白,是杂彩中最差的“枭”。
杨钊气得哇哇乱叫,两只手把大圆台拍得啪啪作响。骂道:“你们这些家伙,肯定是造假啦!要不然,老子这个樗蒲高手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宗之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尽快离开这里。我俩算是想到一起了,都不想让杨钊在熟人面前丢面子。可是,很不巧,我们刚准备要离开,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朝我们大喊,我们俩只好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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